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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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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什么所以然来。

一个圆桶般上下一样粗细的怪物,中间一个大大的眼睛,四肢短小,衣不蔽体——上身槐黄,下身的破布青色,看起来分外滑稽。

这是什么东西?要传递什么秘密?

萧锴压低声音道:“陛下,不如把这小子抓过来好好审问一下,只怕这幅画里有什么暗号。”

萧翊时摇了摇头,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不必,这人挺有意思,多玩一阵也无妨。”

他把纸卷了起来,放入盒中:“走,好几日没见到他了,过去解解闷。”

萧锴早就把乔梓的底细摸得一清二楚了,萧翊时换了一身便装,颇有兴致地出了门,一路朝着安粹宫而去。

门外守着的公公一见萧翊时吓了一跳,正要高声通报,被萧翊时示意噤声,二人悄无声息地进了宫内。

安粹宫原本是李太妃的住处,亭台楼榭,雕梁画栋,极尽奢华,即便快到寒冬腊月,一眼望去也是绿意葱茏。

宫里挺安静的,太妃太嫔们刚刚被安置下来去除了体内的毒性,都歇在屋里养病,萧翊时正好落得清净,要知道,他的父皇荒淫成性,贪恋美色,那些留下的太妃太嫔除了一两个上了点年纪,其余的都年轻得紧,甚至有几个都比他还小,撞上了还得按照礼制尊称一声“母妃”或者“母嫔”,实在尴尬。

想到这里,萧翊时原本舒展的眉头渐渐聚拢。

“那小子是伺候田太嫔的,属下去问问地方。”萧锴提议道。

“不必,随便走走,说不定就碰到了。”

萧翊时一路沉着脸,沿着抄手游廊缓步朝前走去,转了两个弯,前面是一个小园子,园子旁是一座侧殿,里面隐隐传来了说话声。

萧翊时正要掉头离开,有人搀扶着一个宫装丽人朝外走来,那丽人手中捧着一个雕花小盆,眼中含着轻愁,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他下意识地瞟了一眼,隐隐觉得那眉眼有些熟悉。

“哐啷”一声,丽人手中的小盆掉在了地上,瞪大眼睛看着萧翊时,眼中迅速地堆积起泪花,双唇微颤,简直我见犹怜。

萧翊时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想不起在哪里见过这名女子。

“陛下……”田蕴秀颤声道,“我……我终于见到你了,我就算是死也瞑目了……”

萧翊时不动声色的后退了一步:“你是谁?”

“陛下这是在怨我吗?当初……我真恨啊……”田蕴秀哽咽了起来,“宁可枝头抱香死,却仍吹落北风中!”

借菊咏志,她等着这个机会太久了。

说时迟那时快,田蕴秀一掐桃盈,颤巍巍地挣脱了桃盈的手,一头朝着萧翊时身旁的槐树撞了过去。

“小姐!小姐你万万不可轻生啊!”桃盈在一瞬间回过神来,大呼小叫着扑上去拖住了田蕴秀,啜泣着道,“陛下不会怪你的,你当初也是被逼无奈,在宫里你受了多大的委屈啊,还顶撞了先帝,以至于被贬秀锦宫,陛下一定都明白你的苦楚。”

这场戏看起来有点意思,萧翊时颇有兴味地看着这主仆二人,在脑中搜寻这这个女人的记忆:“寻死觅活地做什么?难道是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吗?”

“陛下何出此言……”田蕴秀仰起脸来看着他,眼波流转,情意绵绵,“那日的牡丹花会争妍斗艳,我独记得陛下的风姿,一日不敢或忘,时也,命也……”

泪珠从她的眼眶中滚落了下来,她泣不成声。

萧翊时猛然一怔,神情恍惚了起来,一句“牡丹花会”,勾起了他久远的回忆。

☆、

牡丹花会三年一次,由洛阳大长公主一手发起操办,是京城中文人雅士、王公贵族炙手可热的盛会。

而举办了十多年的牡丹花会,就属两年多前的那一次最为瞩目,美女才子、文人剑客争相辉映,花会中选出的三美和四杰一直让京城众人津津乐道,为之神往。

萧翊时那会正从北地回京述职,风尘仆仆赶到宫内,却被晾在宫外两个时辰,最后被告知父皇和宠妃已经去阳安山泡温泉了,住两晚后会直接去洛阳花会,到时候在那里见一面就成了。

他一个月前就快马加鞭连送了三封函件递给晋武帝,信中详细分析了北地驻军的现状,恳请父皇慎重考虑裁撤北地军营编制、军费粮饷的决定。

李家一族视他为眼中钉,处处打压,原本他打算终老北地,却因为此事事关大晋北地国土安危,不得不回京面见父皇,却没想到,就算到了京城,要见父皇一面也是难上加难。

牡丹花会上一派歌舞升平,他激愤之下,引吭一首大漠行,一把青锋剑舞得慷慨激昂,引得满座惊艳,和容昱墨、顾青衣、萧承澜一起被封为洛都四杰。

可惜,晋武帝并没有采纳他的建议,在李家的撺掇下执意裁撤北军,陈情失败后,他满心愤懑沮丧,一个人跑到了后花园,掏出随身携带的口弦,吹了一首伯纳小调。

那小调原本是北地伯纳族人打猎劳作完吹奏的,欢快活泼,却被当时的他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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