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2 / 4)
在高处所看的那个村子,村子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叫做双桥村,吴风刚才在进村的时候,在村口的牌坊上看了一眼,上面刻着村子的名字和由来,因此记得特别清楚。
铜锣开道
在进入村子之前,清风道长便拿出了铜锣,敲出了赶尸人固有的敲锣音律,这是为了提醒村子里早起的人进行回避,尤其是猫狗之类的动物都要藏起来,以免惊吓到人,或者避免让那些动物碰到尸体引发尸变。
铜锣声一响,声音绵延不绝,在这即将黎明的时刻,似乎有一种让人胆战心惊的魔力,别说这时候村子里没人,即便是有人,听到这般声响,必定会吓的跑回屋里,用被子蒙住头,趴在被窝里瑟瑟发抖,因为所有人都知道,赶尸的道长来了,他带领着一群蹦跳着的恐怖尸体进入了他们的村子,看到这些尸体的人都会沾染上晦气,而且还会倒霉很久,自然没人敢看,唯恐避之不及。
至于看到赶尸的人会不会沾染上晦气,甚至倒霉很久,吴风曾经向师父请教过,师父是这样回答他的;之所以这样跟别人说,是为了让别人对我们赶尸人产生恐惧之感,避而远之,一是为了怕惊吓到人,二是怕惊扰了尸体,引发尸变,曾经就有走夜路的撞到了我们赶尸人,被当场吓死的先例,所以祖师爷就列下了规矩,赶尸的时候,必要铜锣开道,警示众人回避。又散播出遇到赶尸人沾染晦气的话,久而久之,这就成了众人皆知的事情。
其实,以前赶尸的祖师说这番话也不是并无道理,赶尸人一般都是带着很多尸体赶夜路,那些尸体在夜晚的时候,又显得异常阴森恐怖,诡异莫名,若是走夜路的人碰到,必然会受到一番惊吓,回到家之后,还有可能因为惊吓而生出病来,招惹出诸多是非,因此,说是沾染上晦气也并不为过。
铜锣声响了几下之后,远远的,吴风看到一个干瘦的身影,挑着一个红色的灯笼,慢慢的朝他们这边走了过来。
不多时,那干瘦的身影越走越近,吴风看清了他的模样,原来是一个六十岁左右的老头,他佝偻着身子,头发和胡子都已经花白,臂窝里还夹着一个比师父手里小上许多的铜锣,看打扮应该是一个打更的更夫。
那老头微笑着越走越近,径直到了清风道长面前,很熟络的打招呼道:“原来是清风道长过来了,咱哥俩可有日子没见了,最近可好?”
清风道长很客气的跟那老头行了一礼,笑道:“贫道路径贵宝地,多有打扰,还请老哥多担待,不知道村子里的义庄可是空闲着的?贫道和徒儿要借住一日。”
那老头打着灯笼仔细看了清风道长和吴风两眼,见他们两人衣衫破损,还沾染了不少的血迹,蓦的一惊,问道:“清风道长,你们这是受伤了?看样子伤的还不轻,不知是遇到了什么变故?”
清风道长呵呵一笑,随意撒了个谎,道:“不打紧的,就是在路上遇到了一只豹子,被那畜生伤到了一点,万幸只是一些皮外伤,并无大碍。”
与死尸做伴
那老头活了这一大把年纪,察言观色的能力还是有的,虽然看出了清风道长说的是假话,也不好点破,只是点点头说道:“这荒野山林之间,遇到些山禽猛兽也不足为奇,道长这一路过来辛苦了,村头的义庄现在是空着的,老夫我这就领你们过去。”
清风道长道了声谢,跟随在那老头身后,赶着那些尸体朝义庄的方向走去,吴风好奇的朝村子里打量着,缓步跟随在师父身后。
天已经有些蒙蒙亮,等几个人到了义庄之后,清风道长先是把那些尸体安置在义庄的大门之后,又逐一检查了一番,发现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才放下心来。
义庄坐落在双桥村的村东头,确切的说是村子东边靠北的位置,寻常的房屋建造都是坐北朝南,便于得到更多的阳光照射,而义庄却恰恰相反,它的格局是坐南朝北,为的是避免有阳光照进屋子,甚至连个窗户都没有,只有朝北的一扇大门,大多的时候都是关着的,因此,屋子里阴暗潮湿,总显得鬼气森森,一走进这间屋子,便觉得寒气逼人,透体发凉。
义庄的门槛很高,大约到成人的膝盖部位,这是为了避免尸变之后的尸体跳出门外,一般的尸体尸变之后都会变成僵尸,僵尸的身体僵硬,膝盖不能打弯,这样高的门槛,它们一般也跳不出去。
屋子里不仅阴暗潮湿,而且十分的空旷,只有在屋子正中间的位置摆放着几个棺材,这几个棺材里都是双桥村最近死的人,有些是等候吉时下葬的,有些是横死的路人,当时那个年代,兵荒马乱的,死人是常有的事。
接清风道长和吴风到义庄的那个老头姓刘,独自一人活了大半辈子,无儿无女,以在这个村子里打更为生,按月到里长那里收些银两过活。所谓里长,相当于现在的村长,负责掌管户口、赋役之事。
这老头平时为人和蔼,村子里的人都称呼他为老刘头,村子里也没有人知道他从哪里来的,也没有人关心此事,只知道他胆子大的出奇,就住在那个阴森森的义庄里面,每日与死尸做伴,常于夜半出没,整个人也显得有些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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