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臂确认他不排斥后将他托起来。

「严栩你知道怎么样让一个人不得翻身吗?」坐在那接受医生检查的时候郑理突然这么问。

「我们正在做。」

他们之后去派出所备好案,严栩听郑理叙述事发经过的时候脸色沉了又沉,最后化为一抹笑冷凝在嘴角。

作为第一目击证人,严栩把他听见看见的毫无遗漏说给警察做笔录。郑理坐在一旁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眼底的情绪已经不是沉痛或者伤心讶异能够形容的了。

他一边听严栩说,离去的恐惧跟颤抖又回来,严栩察觉伸手握住他的手,牢牢的牵住,指腹不断的轻娑他的手安抚。

结束后,他把郑理送回家,「我回公司去,你明天不用再进去了,记得把所有证据收集好,很快会派上用场。」

郑理昏沉睡去后,严栩回到公司,低沉的回报他并没有找到郑理,他也不管小艺一脸的不信任,他还有很多事要做,即使手头上的资料早就不匱乏了。

总经理错愕又愤怒的召开会议,额外批准了小艺验伤假,让他快去快回好稟报事发经过。看见事发经过的人都被叫进去一一询问,尤其是第一个进去的严栩,总经理问得格外详细,外加他又与郑理的关係颇为密切。

严栩直白真实的陈述他所知的事情,一点也不加油添醋。他站在那边说边审视总经理与眾人的表情,尤为总经理最为阴暗,小艺最为精彩。

当天下班严栩带着消夜去找郑理。

对方面无表情的应门,进到客听时看见桌上地上四散的设计图稿有许多根本不是公司的图,严栩压下惊讶,作无视。「吃饭,睡觉吧。」他把食物换过郑理手中的稿子,让他安静的坐下吃饭。

过分的安静跟平静的气息让严栩紧绷,郑理的反应极其不对劲。

「为什么把设计图洒满地?」他试着发问。

「我在找我自己。」一说话郑理的眼泪掉出来了。「为什么我要被这样耍着玩弄?」

面对郑理的询问严栩回答不上来,只是愣愣的伸手用姆指抹掉泪水,却濡湿了整个掌心,最后郑理鑽进房间关上门,徒留外头一室的混乱。

严栩楞对房门一会,放弃上前查看的念头,起身在室内绕了一圈,每个角落都一团乱。他弯腰捡起地上的图,分做两堆,公司的图稿和郑理个人的图稿,明显两个风格。

郑理那叠图很厚,有的笔触非常幼稚,显然是小时候的随笔涂鸦,透露天真烂漫的气息。看见他连这么小的图都收藏着带上来工作,严栩轻叹口气。内心有点忌妒、有点无奈,天真究竟是好还是坏?

郑理吸引人的就是那份纯粹的天真,现在因为现实衝突而受挫。他能看清楚多少,又能成长多少?

他轻叩郑理房门,里面理所当然无声,扭开门把郑理表情呆滞仰躺在床上并没有睡着,房里没有充足光线,但严栩也没想开灯。他走过去坐在床沿。「那么找到了吗?」

郑理转脸对视严栩。「我太天真了。」

严栩俯视那结在眼角的水珠。「确实太天真,你觉得学到教训了吗?」

「嗯。」他把手臂横放在眼前,遮挡住视线。「但我不想跟他们一样市侩……」

严栩娜动身体,顺着床沿滑下坐在地上,头仰靠着,闭眼道:「并不是所有改变都会变得市侩,你认为你会吗?」

「不知道,但我不想。」

「那就找到平衡。这很简单也很难,它需要你的天真。」严栩感觉床晃动,转首睁眼恰好对上郑理微肿的眼。

「你经歷过吗?这一段。」

「没有,但那是因为我们的出发点跟想法都不一样。」严栩翻过身侧身靠着与他面对面。郑理侧躺半缩着身体,脖子上的瘀痕跟咬痕融在一块,又红又紫又黑。「还怕吗?」

郑理犹豫的点头又摇头,「有点麻木,不清楚,又觉得有点痛。」痛在哪?不知道。

「你跟小艺就是极端例子互碰,睡觉一会好很多,难过哭不打紧。」严栩没伸手碰触他,仅只转身半扶在床边。「过阵子侦查应该就会开始了,你需要先调养好状态。」

「嗯。」严栩温和一笑不再多说什么,在郑理被漫上的睡意弄得半瞇了眼时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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