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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向有礼有体的白相竟然在昏睡中猛流眼泪、哭得跟孩子一样,把陛下的背都浸湿了一大片。

「小声点,去取一套新的被褥过来。」将人轻放在龙床上。

都哭到嗓子哑了,还抽抽噎噎个不停…

昊悍苦涩至极的微笑,坐在床沿,望着他的白相。而后伸手解去他的冠式,拉开他的发带,松了衣襟,脱去外袍。

「陛下!这等卑贱工作让奴才来就好了!」刘顺捧了新被回来,竟然见到昊悍陛下正在给白相除鞋脱袜,吓得他惊魂未定,急急衝过来要接手。

「不用,朕来就可以了,什么卑贱,白相沙相为朕做了多少事,朕却拿不出什么来谢他们,要紧时刻,还帮不了他们的忙……真是……」

陛下的脸虽说还掛着一丝些微笑容,但给刘顺的感觉却像是自责至极、连哭都不被允许的模样……刘顺不敢多嘴,换了新被褥,便赶紧退离。

昊悍给长空小心翼翼盖了被,自个儿却不睡下,而是坐在窗边的椅子,就着月光,掏出怀里的一封信,这是临走之前,司律交给他的。

拆开信,一字一句的念出声。

「…承蒙陛下不弃…信守承诺…十数年来…宽怀大度…予小远恣意翱翔的天空…昂非铭感五内…临行前…向陛下致上万千谢意…也希望陛下能够一生……」幸福…

随信还附上一枚经乾燥处理的柊叶。

「…什么嘛…御昂非…你在耍朕吗…事到如今…人走了才跟朕说这些……」昊悍掩面,咬牙切齿。

为什么不能早来到朕身边呢!为什么要拘泥于白国王子的身分与朕保持距离呢!?

这么多年来,朕甚至没能跟你好好说过一场话……

「可恶啊!!!」

直想把信给揉了,却揉不下手…昊悍反覆反覆看着锯齿状的柊叶…直到朝阳升起、天际泛白……

…朕想,朕失去了一名原本最有可能成为朕第一位知心好友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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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悲伤……冬虫夏草好悲伤喔~<────学大长今搞笑~~

不要问偶讲啥冷笑话,就是脑中突然冒出这句话咩(远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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