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3 / 4)
他谁都说不得,一骂就在他面前哭,哭自己难受,哭孩子没了,哭他不作为,不知道后院的凶狠,不知道福晋的狠心,哭完之后又死命不承认弘晴是她们动的手。
可他的弘晴没了,他比谁都难受,冤有头债有主,这些女人偏偏对弘晴动手了,弘晴何其无辜,老四将弘晖当成自己将来的继承人,他就不是将弘晴当成三贝勒府的继承人吗。
偏偏福晋现在又有孕了,他狠不下心来处置后院任何一个妻妾,只能将苦楚埋在心里。
胤禛目光落在他这位三哥身上,敬了三哥一杯后便悄然离开,三哥已经喝得烂醉如泥了,他再留下来也没意思。
不过,胤禛眼里闪过一丝思索,饶是三哥再优柔寡断,被皇阿玛打小培养大的,也不至于狠不下心来处置那些妾室,饶是那些妾室有千种理由,那都不是对弘晴动手的理由。
回到府以后,看着福晋和弘晖在正院门口迎接他,福晋在看到他的一瞬间就眼睛发亮,胤禛下意识扬起一抹笑,过后将弘晖做的功课拿到面前一一过目,有错的地方就让弘晖仔细改,即便对了也不能居功自傲,等功课检查完了以后,他拍了拍弘晖的额头,这孩子眼睛一亮,对他这个阿玛更为仰慕了。
这小子。
胤禛心情不错,弘晖越发长进,在读书方面也有非一般的天赋,将来接替他的位置时,是能够将家业世世代代传承下去了。
“爷,您刚才在想何事,怎么连妾身和弘晖都下意识忽视了?”李沐坐上炕,将小弘昀顺其自然递给弘晖,弘晖喜欢极了小弟弟,小手小心翼翼的护着弘昀,嘴上嘀咕着今天夫子教给他的大字,似乎准备将其教给弘昀。
苏培盛紧张兮兮的在弘晖阿哥身旁护着小阿哥,生怕弘晖阿哥一时不注意就将小阿哥丢到地上了。
胤禛将福晋揽在怀中,将自己的疑惑说出来,李沐靠在他怀里,掰着他的手指,反问道:“如果遇到这种事的是弘晖,爷会怎么想?”
胤禛一怔,意识到问题出现在哪儿了,他句句让人寒栗,“倘若爷的儿子被人害了,爷定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而不是还让他舒舒服服活着,老三这个状态不对劲。
弘晴夭折不在老三预料范围,但老三难受的同时也没忘了借此事消愁,老三这是想让外人看见他被家事困扰得魂不守舍,借以皇阿玛禁足的机会似乎想达成某种目的,至于是何种目的,胤禛想想都知道了,能让老三将儿子夭折的悲痛压下来的事,要不跟皇阿玛有关,要不跟太子有关。
而后者最有可能,众多兄弟中,除了老大总是与太子作对,他和老三都是跟随在太子身边的忠君党,其余阿哥,像是老五老七老八这些,要不是因为性子实在平和,对外不掺事,要不就是因为年纪太小,太子还看不上这些兄弟。
所以这件与太子有关的事很有可能涉及到他和老三?
胤禛暂时下了定论,实际上也命人暗地里做足准备了,不管怎样,多防一手以防外一。
……
很快,康熙帝要南巡,带上太子和几个阿哥就准备出发了,本来较大的几个阿哥都在安排上了,就比如大阿哥三阿哥四阿哥之类的,只是老大还陷于丧妻之痛中,也不想一路上见到太子的嘴脸,便借口身子不适留下来了。
而老三还为家事所困,整日魂不守舍,康熙帝看不过眼,勒令他处理好家事再来,于是跟上来的也只有四阿哥、五阿哥、七阿哥和八阿哥等人,这在外人眼中是极为寻常的,皇上每年无论是南巡北巡都得带上几个阿哥,今年也不例外。
与往常有些不同的是带上了一个近来较为恩宠的臣子高士奇,高士奇擅于诗文书法,在康熙帝眼中是个有才能的臣子,一路带上了也好有个谈论诗书之人,谁叫他这几个儿子实在让他不省心,无论是老大还是老三,就连看似最稳妥的太子,这些年也越见他狂妄。
康熙眼底闪过一道锋芒,又恢复以往不怒自威的模样,仿佛刚才的锋芒只是旁人的错觉。
梁九功再度低下头来,听着万岁爷跟高士奇高谈阔论,越发害怕,生怕自己听到一些不该听的,而高士奇谈着谈着事情,突然下跪,“皇上,臣有事禀告!”
康熙帝似是早有预料,淡淡道,“说吧。”
高士奇话语间有种将怨气完全发泄出来的痛快,“臣要告发索额图有纵容皇太子胡作非为,有篡位之心!”
……
太子突然病了,南巡之行不得不停在德州,胤禛从太子居所里出来,他如往常一样过来探望太子,然后带着一众弟弟离开。
这件事太奇怪了,无论是皇阿玛对太子不似以往关心的态度,还是太子看似病重实则还留有余力的身子,胤禛从中感觉到幕后之人的算计,这事应该是从三哥不愿南巡开始,到皇阿玛头一次带上那个高士奇和太子突然病了为结尾。
他缺乏关键的线索,因此没法将事情推断出来,只是下一刻他从苏培盛口中得知皇阿玛特地将索额图传召过来伺候太子的消息,心里猛然明白了,他总算察觉到这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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