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君王侧》(十三)一念( 哟哟哟又被打屁股咯)(1 / 3)
时间回到长春,回到那个万轻舟寿宴的朦胧午后,屋角的错金博山炉焚着龙脑,梅子青釉双耳罐里的晚桂开得正好,浮着一层浅浅的甜香。微醉的董北山躺在沙发上看着手机,默不作声。
董北山的眼皮很沉,说实话,他喝的真的不少,但还是摸出来手机看,是于明义发的,“大哥,我看陈小姐在丽思卡尔顿和人有约。”然后是一张确信无疑的你的照片,对面坐着一张年轻男人的面孔,而且还不是他认识的男人。
董北山本来喝了快一斤内供茅台,但现在他的酒立刻就醒了大半。董北山自然不能在下属面前露声色,忍着头晕脑胀,打字回复于明义,“这事儿我知道,你看着就行,不要上前打扰。”听话听音的于明义心领神会,他略看了一会儿就去找酒店值班经理套近乎去了,打定了注意要把那个前来赴约的毛头小子查个底儿掉。
口干舌燥之下,董北山来不及倒茶,直接抓起紫砂壶对着茶嘴儿喝,虽然是解了渴,可略烫的茶水也在他的舌尖留下针扎似的刺痛,他咬着舌尖靠痛觉提神醒脑,驱散酒醉,拿起平板等于明义传来的进一步资料。
资料找来,于明义还讨好地做了个pdf。家庭情况,父母职位,学业经历,担任职务连体检报告都弄了一份影印版来。一寸照片上浓密的眉毛,俊朗白净的脸。董北山几乎一瞬间就对上了号。跟那个你笔记本里出现过的,没有照片,没有称谓的前男友就是一个人。他相信自己的直觉。
而一周后的此时,他点着烟,站在黑暗里。你看不清他的脸色。
“他什么时候来的,他怎么知道我在这里。”这两个问题轰炸了你的脑袋,你的小机灵完全没了。
在死寂一般的沉默里,你听到了一声脆响和许锐应声发出的惨叫。你再不问世事也知道他身边的人都是什么手段,你连忙去许锐旁边,又去拉几个打手的手,让他们松手,“你们松手啊。”
可惜他们只会听命于董北山。董北山抽着烟,冷眼瞧着你俩相对苦命鸳鸯似的。
那他董北山在这出梁山伯与祝英台里演什么戏份呢?难道是强占民女的恶霸?
你看见许锐额头上的冷汗,许锐天生文气,哪里受过这种挫磨,你只好转身去求董北山,“你放了他好不好,好不好。”
董北山没说话,就是看着你,用手把着你的下巴,打量你的面容神色,你是他精心浇灌往心坎里疼的人,怎么今天就能把他的脸面往泥地里踩。
他给过你机会,甚至你出门前后悔他都可以既往不咎,可你偏偏要出门要去见他。
要瞒着他去见这个男人,还在月下黄昏里并肩散步。
那他董北山算什么?
此刻许锐也疼麻了,书生意气用事,大声喊着,“小鱼你别求他,他们都是人渣,我们报警!我们报警!”
青年的声音在无人的夜空里传来回声,你想回头给许锐一个眼色让他闭嘴,可你被董北山牢牢把住了下巴,不准你回头望。
“人渣?陈妤你也觉得我是人渣吗?”他听了别的男人叫你小鱼,立刻用大名称呼你,还把手机放在你手里,“报警吧,那你报警,现在就打110。”
“我不,你放他走好不好,我们回去说好不好。”你急得眼睛掉泪,董北山还帮你揩掉,冷风里掉泪,脸上可是要划口子的。
也许是“回家说”这几个字合了他的心意,他摆了摆手让人把许锐被卸下来的胳膊装上,再松开了人。
一两分钟后,两辆车就停到了路口,一辆是挂着董北山豹子连号车牌的专座,一辆是给来堵人的打手的。
你明知道会再给自己添麻烦,仍旧是在上车前去扶起了许锐,嘱咐说,“这件事你就当个恶梦,不要闹大,不要再去”
许锐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拉住你的胳膊说,“小鱼你别跟他走,你别跳火坑,小鱼,小鱼你别犯傻!!!”
你推开他的手,上了车后座,坐在董北山旁边,车里有很浓重的烟味,平日里董北山并不是抽烟那么凶的人。
雪地里,几个打手看着前车走了才走。其中一个长相憨憨厚厚的小伙子忍不住低声问开车的于明义:“这小嫂子胆大包天啊,敢背着大哥跟别的男人偷情。”于明义横了他一眼,又警告地盯了其他叁个人一下:“不许胡说啊。就当没这事儿,别给我在外面嚼舌头根。”
那憨厚的小伙子,叫冯涛的,立马保证:“咱们不可能跟外人说!于哥你放心吧。”
“倒是一出好戏。”车上,沉默如铁的空气里,董北山点评道。
你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回以沉默,和不安。
“陈妤,我给过你机会。”他甩下这样一句话,又去接了电话应付其他事。
车到站,船靠岸。刚子把车停进群力的地库,董北山自顾自下车摁开电梯门,却又说,“你要是想走,我也可以成全你俩,没什么二话。”
你还是迈入了家门,真正的羊入虎口。
“我可以解释,我和他”你刚想说就被他摆摆手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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