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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

秦有守到底是学法律的,对于逻辑的运用,非常厉害。那两句话说得章敬康难以作答。因为他已承认,只要替李幼文找到工作,就算“有始有终”,那自然再没有跟她交往的必要,否则便说不通了。

“你为什么要问这一点呢?”他避开难题,反问道,“这跟替李幼文找事做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秦有守说,“如果你只是出于同情心,帮助李家母女,那是光明正大的行为,不妨再向蔡云珠求援;如果仍有追求李幼文的副作用在内,你我都不便再找蔡云珠帮忙。这就是我所以需要了解你的基本态度的原因。”

说来说去又是要找蔡云珠,如果舍此不由,另外还真想不出办法。为了满足李太太的愿望,为了帮助李幼文踏上正途,他觉得他不能自私地关闭了这扇门。

于是,他慨然允诺说:“我答应你,只要替李幼文找到工作,我不再跟她来往。”

“好,我尽力做,我们一言为定。”秦有守把手伸了出来。

“但是,请你明白,我这样做,并不表示我对蔡云珠有什么承诺。”

“那当然,情感上的,谁也没有办法强求的。”

秦有守对他很满意,他也很满意秦有守的话,两人愉快地握了握手。

“现在我们再谈李幼文这方面,她希望找哪方面的工作,能不能胜任?你跟她好好谈一谈,再来告诉我。”

“好的,星期天上午,我就可以给你答复。”

星期六下午,李幼文在等他,她已从她母亲那里知道了有这回事,许多话不便在家里谈,把他约了出去。

他们并没有走远,只在荒场旁边,新盖的那两座楼房后面谈话。过去不远,就是李幼文用柔道把他摔倒的地方。当然,那创痛的记忆,已因时间和李幼文的态度的转变而冲淡了。

“妈已经告诉我了。我很感谢你。不过——”

李幼文一上来就露出了为难的神情,这倒使章敬康觉得奇怪了。要找工作,为难的应该是他而不是她。“不过什么呢?”他问。

她迟疑了一下,才回答:“我根本不会做什么,恐怕找到了事也没有用。”

“我们已经想过了……”

“你说‘我们’?”她打断他的话问,“还有谁?”

“是我的一个同学。”

“你把我的情形告诉他了?”

“那是我最好的一个同学,姓秦。不要紧的。”

“我没有说要紧,”她笑道,“我只不过问问清楚。”

“我们研究了你的问题,大概可以替你找到工作,但要先问问你的兴趣和可以做些什么。”

“我刚才说过,我什么也不会。”

“不会可以学。”他说,“你对会计怎样?”

“会计?”她摇摇头说,“我看见数字,头就大了。”

“那么,打字呢?”

“这工作是不是太枯燥?”她这样回答。

能找到一份工作就好了,还管枯燥不枯燥?如果旁人这样说,他一定会起反感;出之于李幼文的口,自然不同,他觉得预先顾到职业的兴趣,是很正确的。既然她怕打字这一工作枯燥无味,便也不必勉强。

他忽然想到一项工作,规模较大的公司行号,有问询处的设置,以她灵活的头脑、伶俐的口齿和动人的微笑,如果坐在问询处里面做公共关系,真是再适当不过了。但正要欣然开口,发觉有人轻轻拍了下他的肩,回头一看,是个年龄跟他差不多的男人,穿一件猩红的运动衫,一条窄裤管的卡其裤子,束着一条极窄的皮带——事实上只是象征性地束着裤子而已,裤腰落到小腹上,全靠臀部两根大胯骨撑住,裤子才算穿在他的身上。

他的左手戴一块极大的表,右手戴一条很粗的银链条,拴着块刻了英文缩写名字的银牌。飞机式的头发擦了很多的油,但头发顶部是平的,就像是武侠小说上所描写的侠客,用吹毛断发的宝剑一剑砍去,脑袋没有掉,却削平了头发。

那人有着微黑的脸、大眼睛、挺直的鼻子,身材很高,应该可以说是很英俊的男子,但那双眼中的光混浊得很,不青不黄,充满了酒色财气样样在行的意味。

“你姓什么?”那人扬着脸,斜睨着章敬康问。

他还没有开口答复,却看到李幼文惶急不安的神色。“秦飞你客气点!他是我表哥。”她虽然这样说,但谁也看得出她是色厉内荏。

“你少开口!”秦飞呵斥着,“我没有问你!”

章敬康直觉地感到他有保护李幼文的责任,便朝她身前一站,说道:“你这样子干什么?”

“哟!”秦飞斜睨着他说,“你保她的镖?”

“秦飞……”

李幼文刚喊了一声,秦飞已用手肘暗算章敬康,那一撞,撞得章敬康胸前好疼,愤怒地问道:“你想打架?”

“谁跟你打架。我问你,你姓什么?”

“我没有告诉你的必要!”章敬康昂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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