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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
这使她把此来与秦有守相晤,要说些什么话的决心加强了。
“秦先生,我跟敬康认识的经过,你大概已听敬康说过了吧?”她说。
“是的。”秦有守回答说,“不过,我并不知道他是不是把所有的经过都告诉了我。”
“他是不是跟你谈到过,有个姓秦的曾跟他发生冲突?”
“没有啊!”秦有守惊讶地问道,“这姓秦的是什么人?”
李幼文难于作答,微现窘态地说:“秦先生,你可以想象得到,那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这一说,秦有守明白了,但他不能想象章敬康那样一个文质彬彬的书生,会跟太保发生冲突。
“他们是怎样冲突起来的?”
“姓秦的干涉我的自由,敬康不服气,两个人打了一架。”
干涉自由就是妨害自由,刑法上的罪名可大可小,但是这跟章敬康不相干,如果他贸然去打抱不平,在法律上是要吃亏的。“是怎么样地干涉自由?”他问,“跟敬康有关系没有?”
“事实上是干涉敬康的自由,秦飞不准敬康跟我往来。”
“为什么呢?秦飞是你什么人?”秦有守毫不考虑地问,话说出口才觉得太冒失了一点。
果然,李幼文感到极其为难,羞红了脸,说不出话来。这给了秦有守一个极深刻的印象,他总以为那些太妹们,老脸皮厚,不知羞耻为何物。现在看来,倒也不尽然,像李幼文,一样也有少女的娇羞。
自然,这一份羞涩,也说明了一切,他不需要等她回答,赶紧又说:“李小姐,这个问题你可以不回答。”他随又关心着章敬康,问道,“打那一架,自然是章敬康吃了亏?”
“吃亏倒没有吃亏,秦飞也挨了他好几下。”
这对秦有守又是件无法想象的事,章敬康不但跟太保打了架,而且还像是棋逢敌手,这很难得。因此,他脸上流露出了笑容。
李幼文却误会了,以为他对他们打架这件事,觉得幼稚可笑,便皱眉说:“现在的问题还没有解决!”
“怎么?”
“秦先生,你知道的,像秦飞这样的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
“他要干什么?”秦有守大声地问,“难道还能杀人?”
“可能的。”李幼文低着头,轻轻地回答说。
秦有守始而骇然,随后便化为满腔愤怒。“那真是无法无天了!”他想起了他的亲戚赵先生,“我要叫敬康到少年组去报案。”
“秦先生!”李幼文立即用哀求的声音说,“不要这样……”
“为什么?”他不等她说完,便接口问。
“因为没有用的,少年组要在太保闹事时才抓人,预先报案没有办法把他们关起来。”
秦有守想想也对,在法律上除了现行犯,不能随便抓人。不过,他想了一会儿说:“办法还是有的,譬如根据你的证明,警局也可以找秦飞去谈话。”
“不,不!”李幼文摇着手说,“我不能出面。”
“为什么?”
“因为——”她沉吟着想找句最适当的解释。
秦有守却等得不耐烦了:“因为你袒护秦飞?”
这句话把李幼文说火了:“秦先生,你不可以这样随便冤枉别人。如果我袒护秦飞,何必跟你来说?”
这话不错,秦有守立刻道歉:“李小姐,对不起,我把我的话收回。”
“其实也没有什么。”李幼文倒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但是,”秦有守也很厉害,一点不肯放松,“仍旧要请李小姐解释理由。”
“因为,这不能解决问题,就是把秦飞关起来,有别人照他的意思去做,敬康仍旧是危险的。”
“既然这样,只有一个办法——请求警方保护。”
“那不是替敬康找了麻烦?”
“有什么办法?性命要紧。”
“可是,怎样保护呢?请一位警察一天到晚跟着他吗?那样,还念不念书呢?”
秦有守自然也知道,请警察保护,在技术上有许多困难,一个学生是不能够这样做的。但除此以外还有什么办法呢?
想来想去想不出办法,秦有守烦恼起来。“照你这样说,敬康就只好等秦飞来害他了!”他愤愤地说。
李幼文不响。秦有守认为她有故意恫吓的嫌疑,越发不快。
“李小姐!”他冷冷地说,“你有什么高见倒说说看,难道你以为敬康真的会让秦飞杀掉吗?”
“我想——”李幼文很为难地说,“我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把秦飞的话说出来?”
“尽管说!”
“秦飞还是坚持他原来的话。”
“不准敬康跟你往来?”
李幼文点点头,轻声答了两个字:“是的。”
秦有守很为章敬康不平,便责问道:“你自己为什么不跟他说?”
“我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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