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捏糖人(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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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得先让你老实跟我走。”他边说边掏出一张黄色的符纸,双指并起,在离符纸半寸之处,凭空画了几道,只见在空无一字的黄色符纸上随着他的指动,逐渐显现出了一串黑色的符咒。

薛景阳用力咬破指尖,挤出几滴鲜血滴落在符纸上,很快,那一串黑色的符咒发出浅浅的金光,血像是被控制般的沿着黑色的符咒渗透,顺其而下,直至把墨色的字符都染成了朱红色。

他动作飞快的卷起那张符纸,把它塞进了苏灵郡嘴里,又把他从马背上扶起,低低喝了一声:“去!”

符纸在苏灵郡的口腔里瞬间化作一滩水,随后被无意识的咽了下去。

“好了,这回你不听也得听了。”薛景阳轻笑一声,把斗笠从马的头上拿回来戴起,然后心满意足地跨上马背,朝着洛阳的方向疾驰而去。

苏灵郡在马背上被颠地很不舒服,他几次从沉睡中欲将醒来,都被薛景阳一掌劈了回去。

“还没进城,你现在醒来很妨碍本道做事。”在睡梦与现实的交接处,苏灵郡隐约听到薛景阳是这么说的。

从姑苏到洛阳,骑马大约需要半个多月的行程,大会是在伏月二十日举行,现在才值阳月二十八日,这么说来,等到了洛阳,还有一月左右的时间与他说明情况。

“一个月够了。”薛景阳坐在马背上算了一下,时间充裕,于是便不再驰骋,开始悠哉悠哉地晃着。

四月已是初夏,天暗的比之前晚了很多,到了莫泽城,薛景阳牵马走在青石板道上,道路两边是叫卖的摊贩。

苏灵郡被静静地挂在马背上,还没醒来,因为他在半个时辰前又被薛景阳给劈晕了,不过这次下手,薛景阳只用了一点力道,他怕苏灵郡被他给劈出颈椎病,那到时候可就麻烦了。

“卖糖人喽!卖糖人喽!”一处不起眼的摊子旁,薛景阳注意到了正在卖力叫喊的捏糖人。

他牵着马,走了过去。

“郎君要捏个糖人吗?”卖糖人的小贩是个上了年纪的老人,白发苍苍,满脸皱纹,即便是坐着,也能看出来他因常年劳作而弯的厉害的背。

“嗯,要一个。”薛景阳掏出两枚铜板,非常精准地扔进了老人凳子边那个用来装钱的小葫芦瓢子。

“郎君好身手啊。”老人拿出一根木签放在小桌子上,问道,“郎君想要捏个什么样子糖人呢?”

“不用,本道自己来捏。”薛景阳放下马绳,走到木桌后,把老人装满糖浆的桶提过来。

苏灵郡在马背上微微动了一下身子,似乎是快要醒来了。

他看着马背上的人,忽然想到了什么,舀起一勺糖浆,飞快地在案板上画了起来。

薛景阳画惯了符咒,对他而言,一个糖人根本不在话下,只见他手腕灵活地连续动了数下,糖人便被栩栩如生的画了出来,就连捏了多年糖人的小贩也不仅赞叹其中之妙。

“郎君是练过捏糖人吗?”老人问道。

薛景阳拿起木签,对着上面的糖人吹了吹,回道:“没有,只不过是鬼画符画多了,对于这种东西也自然是小菜一碟。”

“原来如此。”老人点点头,心叹民间出高手。

苏灵郡此时已经从马背上坐了起来,他揉了揉被劈地生疼的后颈,又见薛景阳手中拿着一个刚捏好的糖人,不免有些好笑:“没想到道长童心未泯。”

“苏苏这话就见外了,我这不是为了等你醒来哄你嘛。”薛景阳完全不顾及旁人作何想法,自顾自地把手中的糖人舔来舔去,更是丝毫不在意形象。

他捏了一匹马,上面坐着两人,一人头带斗笠,英姿飒爽,一人像个死尸般的挂在马背上,极为滑稽。

苏灵郡不用想也知道他捏的什么,但又不得不承认,他捏的惟妙惟肖,确实很像。

薛景阳把糖人舔的闪闪发亮,就是不下嘴咬,甚至还只爱舔一个地方——那个被他捏地像死尸一样挂起来的“人”,甚至还当着苏灵郡的面,把那块地方舔的缺胳膊断腿。

苏灵郡:“……”

薛景阳直至舔完那个“人”,才终于舍得啃掉这幅杰作,他把糖人含在嘴里咬地嘎吱嘎吱作响,对苏灵郡说道:“本道也给苏苏捏一个,苏苏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苏灵郡无奈笑道:“我没生气。”

薛景阳看苏灵郡坐在马背上未动,便又把两枚铜板丢进葫芦瓢子中,对老人说道:“我要再画一个。”

“您来。”老人让道。

薛景阳再次舀起糖浆,速度飞快地在案板上画了几道。

只不过这次画出来的东西,有点让人难以下咽。

“苏苏,好了。”薛景阳把糖人拿起来,朝苏灵郡晃了晃,“怎么样,本道的技术不错吧,以本道的技术,以后就算是出来摆摊卖糖人,也能日赚千百两。”

苏灵郡无语地扶额,甚至不想说他认识面前这个人。

薛景阳正把一坨像屎一样的东西拿在手上,朝他显摆自己的技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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