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胆琴心(2 / 3)
,让他的心里豁然一惊。
“呵。”女子收回目光,嘴角噙起一丝令人寒颤的微笑,“让他走,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
“那还不快撤掉你的幻术?”魔君的眼色蓦然沉了下去。
“好了,我准他平安无事的离开。”女子竟也不多作争吵,当即撤掉了自己布下的幻术结界。
魔君松开手,顾云泽的视线恢复了正常,他缓缓睁眼,第一眼便看见了她。
那个女子神色高傲的站在那,深碧色的眼睛闪着犀利的光芒,她眼底的那层冷漠与淡然仿佛是从心里长年沉淀出来,幽深而平静,让人恍若临渊。
“离开这里,去找你的道长朋友,他快不行了。”魔君转头,像是警告,他对顾云泽沉下了声,“也不要插手你不该管的事,连避寒剑都拿不住的剑圣,去六道盟就是自寻死路,如果你真的想找苏灵郡,就应该去神祭问问白素清。”
顾云泽没有应声,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了这里。
“沈尧,你刚刚是想杀他么?”强大的魔气在顾云泽刚走没多久,便被魔君悉数收敛了起来。
“这不是大人您安排的一出好戏吗?怎么反倒质问起我了?”叫做沈尧的女子轻笑了一声,面露不屑,“不应该是大人心疼了吗?”
“阿尧说笑了,本座心疼的不是他,而是他手上的那把剑。”魔君一挥手,这间原本破败不堪的屋子居然顿时恢复成了往常的样子。
没有了荒芜,没有了血痕,甚至连蛛网都不见了,看起来就像是这间屋子的主人还尚在。
“幸亏白素清那一战后,这里的人搬走了,否则还真要本座痛下一次杀手才行,”魔君抬起头,望向了遥遥的夜空,“这个顾云泽,还真是对幻术一点提防都没有啊,这么容易就中了招。”
“所谓的玄清剑圣,徒有虚名罢了,”沈尧微微一笑,神色淡漠,“也多亏魔君提前给那个小二下了幻术,通过小二转移幻术,才让他们俩这么容易的就中招了。”
魔君:“呵,那个君长川,真是白长了个脑袋在肩上,让薛景阳来中原也就罢了,还碰上了薛锦铖和顾云泽,如果这次不是本座提前知道了他们的行踪,拖住了顾云泽,薛景阳今日定是有来无回,他这枚棋子,不到关键时刻,绝不能交到对方手里。”
“魔君英明。”沈尧附和,“君长川的事,我会替你重新斟酌的,如果他再敢肆意妄为,暴露行踪,我会替你处理掉他。”
“不用,君长川本座自由安排,呵,这个废物,还没有那个孩子会做事,”魔君顿了顿,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悠悠叹息,“只可惜了,他是一步死棋。”
“苏灵郡那边怎么说?”沈尧负手而立,这一刻的气度居然毫不亚于身旁的男子,“需要我去催一催初奕吗?”
“灵枢么?呵呵……”魔君的声音压的很低,手掌在缓缓收紧,像是在克制着什么感情的流露,过了半晌,他才再度开口,“那个孩子对苏灵郡太过于心慈手软了,告诉他,如果再不让苏灵郡知道该知道的东西,本座就去亲自找他那个先生,他应该知道下场,本座相信他是个明智的孩子,也会做出明智的选择。”
沈尧:“是,我明白了。”
“不要对顾云泽动手,也不要对他身边的那个小公子动手,”魔君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沉寂了许久,才淡淡接道,“那个小公子,日后会成为我们最好的利剑。”
“是吗?听你的意思,看来玄清剑圣是喜欢那个小公子啊……”沈尧禁不住地喟叹,即便是顾云泽那样从小就如高岭之花般遥不可及的剑圣,也终究会为了心仪之人沦落到世俗的尘埃之中。
“嗯。”魔君点头,“可笑吧,本座还以为,能拿得起避寒剑的人,是没有情根的。”
“呵,”沈尧没有给他太多的回答,只是低低笑了一声,半晌才道,“是有点。”
魔君:“谢谢你。”
沈尧:“谢我什么?”
魔君:“谢谢你愿意帮本座演好这出戏,现在,顾云泽的心中,应该对我不会有太深的戒备了。”
蚀骨的疼痛,麻痹了耀所有的感官。
“啊!”他徒然跪倒在地上,奋力嘶喊了一声,突如其来的撕裂感充斥了他的五脏六腑,快要窒息。
“呵,都是惑心术吧。”他咧嘴,轻轻一笑,让指甲深深陷入了肉里,“还想骗我么?可笑。”
“我没有骗你,是你被控制了。”薛锦铖倒在地上,长发铺下,掩住了他胸口大片大片的血迹,他实在没有多余的力气再去跟耀争辩什么,是以只能急促的呼吸着稀薄的空气,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
“撒谎!撒谎!”有明亮的泪水从耀的眼角溢出,他颤抖着拿起了浮生剑,却因为手抖得太过厉害,又掉落回了地上。
“阿阳,你听哥的,好不好?”薛锦铖偏着头,说话间,口中有血不断涌出,“只要你愿意回来,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即便被对方重伤成这样,但他的眼神还是温和的,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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