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出来别逼我跪下来求你(1 / 3)
苗疆的月色清冷,点点银光像是微霰,撒进了屋内,薛景阳搂着他,把他抱到了自己怀里,“你这样,我会心疼的。”
薛景阳的手很凉,触在苏灵郡哭的发红的眼角,替他擦干泪,而后笑道:“苏苏在外一向隐忍有度,怎么到了我这,反而像个姑娘家似的?”
还是改不掉取笑人的坏毛病。
苏灵郡的眼底通红,没什么心思和他打闹,考虑到薛景阳还有伤在身,他赶紧从对方的身上下来,要去给他倒水盥洗。薛景阳想要沐浴,因为自从被君长川关起来后,他便再也没有好好洗过了,虽然苏灵郡照顾他的时候也会给他擦身子,但心里头还是难受的紧。
苏灵郡拒绝了他的提议,执意只给擦擦身子,说是伤口还没痊愈,不能下水,薛景阳拗不过他,便只能作罢。
夜风湿冷,等到柴房烧好热水送过来时,薛景阳已经快要睡着了。
苏灵郡一层一层解开他的衣裳,然后扶着他让他站在盆里,打湿了毛巾,小心谨慎的擦拭他的上半身。
薛景阳赤着身,就剩一条亵裤,被苏灵郡仔仔细细地看着,反倒让他有点莫名的不适起来。
“以后不准再一声不吭的就跑去找事,上次在洛阳是这样,这回在长安又是这样,你还想让我为你操多少心?”苏灵郡虽表面上在责怪,但语气里更多的还是心疼,薛景阳那天的伤很重,君长川的那掌几乎是用了所有的灵力,如果不是自己耗费了大量的灵力去填补胸腹位置的那处伤,他现在又怎会坐在这有说有笑。
然而乌衣骨毒散不除的话,这样的状态具体能维持多久,苏灵郡也不甚清楚,替薛景阳疗伤耗费了太多的灵力,他现在脸色一日比一日憔悴,也幸亏薛景阳看不见,他不用再为这个忧愁。
“就算你是为了我,你也应该先考虑一下,你一个人单枪匹马闯六道盟和十陵教,还负着伤,胜算是多少?”苏灵郡将毛巾放到手中揉搓过后,拧干,然后继续擦拭薛景阳的身子,“现在你有我帮着你,那以后呢?倘若有一天我不在了呢?”
薛景阳闻声抬头,本来昏昏欲睡的状态,一下子就清醒了许多,“你在说什么胡话呢?”
苏灵郡的指尖划过他的胸膛,抹干了浮在上面的水珠,温声说道:“我这么说,是为了提醒你,以后动手前要先想想我在不在,别什么事都一股冲劲,你早就过了意气风发的年纪,怎么做事还能是这样莽撞?”
“嗯……”薛景阳细细品着他话里的意思,然后故意用鼻子嗅了嗅,笑道,“确实,下次动手前我得想想,家里还有个人等着我呢。”
“薛景阳。”苏灵郡正色,听声音是有些生气,“你有没有好好听我说话?我没有在跟你说笑,你知不知道这次受伤多严重?如果这次我预判错了,没有来十陵教,你有没有想过你的下场是什么样的?”
“我错了,我错了。”薛景阳抬手投降,“我一定谨记苏先生教诲,下次再也不会这样了。”
苏灵郡看着他的样子,除了心疼,还觉得好笑:“你要说到做到才行,别我一回头,你人又没了。”
“好好好,都依你。”薛景阳装作一脸委屈的样子,叹声道,“还没进门就已经会耀武扬威了,以后这日子还怎么过?”
厢房里雾气缭绕,苏灵郡最后又把他的腕处都擦了一遍,看见淤青已经消下去了许多,才放心道:“好了,都擦干净了,今晚你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兴许是太久没有这么松懈过,苏灵郡这一觉睡得很沉。
薛景阳醒来的时候,苏灵郡还偎在他的怀里,清晨的阳光透进来,驱散了沉闷和寒意,让人倍感舒惬。
他摸索着穿好衣裳,怕苏灵郡受冷,又把被子往上拉了拉,这才拾起竹杖,推门出去。
这段时间的失明,让他其他的感官也变得比以往灵敏多了,眼睛虽还是不能视物,但好在能听声辩位,只是见日光久了会沁出点眼泪,苏灵郡每每看见都要心疼半天,最后干脆白天就让他呆在客栈里,晚上才允许他出门透透风。
门外,长夜备好了早膳正准备送进来。
见薛景阳从里面打开了房门,他习惯性的叫了一声护法。
“嘘。”薛景阳竖起一根手指压在唇上,对他说道,“苏先生还在休息,不要打扰到他,本道有话跟你说,你跟我来。”
长夜点头,和他一路来到了密室。这个密室隐蔽在柴房,通过机关才可以打开地道下去,在薛景阳刚被俘虏的那段时间,为了不被君长川查到,长夜便是不分白昼的住在这里,再后来,君长川死了,这间密室也就空了下来,只是里面的东西还未撤走。
“本道让你办的事,你都办完了吗?”薛景阳被他一路搀扶着走进密室,虽然觉得不妥,但无奈这密道楼梯陡峭,在眼睛看不见的情况下,极有可能摔倒。
“嗯,我按照您的吩咐,已经让满叔重新去十陵教确认过了,”长夜抽出椅子让他坐下,谨慎道,“是薛掌门来了不错,同行的还有顾云泽和望月砂。”
“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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