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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狂风仍为止(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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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值得你堂堂的果毅都尉如此摇尾乞怜?”

梁波还没解释告饶完,便被人一番奚落打断了。

并非别人,正是他刚才的亲密战友——张子瑞。

张子瑞对崔耕就没那么多的忌惮了,他自从被贬配到泉州当别驾之后,只拿俸禄不干活,既然不做事也没什么把柄让人抓。

至于说今天这事儿,完全是听命于武安抚使的命令行事,这算什么错?

反正冯朴郭恪还有崔二郎已经统统得罪光了,还不如索性死抱着武三忠这条皇亲国戚的大腿算球。

再说了,他张子瑞都能从扬州刺史任上贬配到泉州别驾,还怕个蛋啊?了不起你再上奏折弹劾嘛,反正我的官场生涯就这么回事儿了,再差能差到哪儿去?

他倒是光棍儿,骂完了梁波之后,冲着崔耕等人冷然一笑道:“崔二郎冯朴,今天算你们赢了,不过,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本官这就往广州一行,将今日泉州之事如实禀报武安抚使,山不转水转,咱们走着瞧!”

说罢,他有意无意地将那张之前投效他的泉州官场官员名单,往地上一扔,遂迈步出楼。

冯朴对那份名单连看都没看,不屑地道:“临走之前还玩这种下作手段?呵呵,想要挑拨我泉州府官场同僚的团结?呸,真当老夫没看过三国啊?就你张子瑞这点出息,还想帮武三忠出谋划策?实在是自不量力!”

言罢,他当场便叫望海楼的伙计找了个火折子,将那份名单付之一炬。

冯朴到底是老油子,他知道此番泉州官场内斗,他们这边虽是赢了,但他毕竟只是刺史不是皇帝老爷,不可能将名单上站队的官员悉数革职。

他看得出来,张子瑞明显是想用这份名单,假借自己的手让自己来排除异己,好让泉州府众官员上下对立,让他冯朴在泉州官场中丧失人心。

他偏偏不让他如意!

他不仅连名单都懒得打开,还引用官渡之战后,曹操烧掉袁绍信件的典故,表明自己毫无穷追不舍之意。

这一小小举动,竞相引来在场诸人的暗赞。

就连崔耕都暗道,老冯同志果然是条辣嘴的老姜啊,这事儿办得漂亮!

接下来,就是如何处置梁波了。

崔耕虽然恨极了此人,但又没人家贪赃枉法的证据,这厮也不过是武三忠放出来咬人的一条狗,还能怎么办?

于是他以手相搀,打着官腔道:“上指下派,梁都尉何罪之有?快快请起,本御史绝不会公报私仇。”

好家伙,这刚接了任命,张嘴便自称起御史来,入戏挺快!

梁波缓缓起身,但他知道崔二郎嘴上说绝不会公报私仇,心里肯定不是这么想的。刚才梁子都结这么深了,怎么可能一笑泯恩仇?

他可不是三岁小童,天真无邪!

以如今姓崔的岭南道肃政使的身份,随时都可以给自己小鞋穿。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儿,自己在广州城里干得那些欺人敛财的勾当,只要崔二郎找个由头去趟广州城,百姓们告他的状纸还不把他淹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案子,就别指望武三忠这座靠山替他背黑锅了。

想到这里,他站起身来,从袖兜中拿出一个锦盒,暗暗塞到了崔耕的手中,低声道:“崔御史,往昔多有得罪之处,这份小礼物,就当在下给您的赔礼了。不值什么,算是在下的一点心意。”

别说众目睽睽之下了,便是四下无人,崔耕也不可能收他的贿赂!

这不等于是把自己的把柄,主动交到武三忠的手中吗?

于是他赶紧拒绝道:“梁都尉言重了,你我二人只有公事上的冲突,没有任何私怨。这得罪二字,更是无从谈起。”

可梁波坚持道:“公事上的冲突也算得罪,还请崔御史务必收下。”

“这份礼物太贵重了,本官不能收。”

……

就这样,双方一个坚决要给,一个坚决不要,僵持了一会后,见崔耕意志坚决,梁波也只能作罢。

可崔耕越是不肯收受自己的示好,梁波的心里就越没底,不由暗忖,姓崔的不收,看来还是不想放过我啊,他日绝对是要仗着岭南道肃政使的职司,以报今日之仇啊!

哼,姓崔的,都说光棍打九十九不打加一,你明不明白?老子如此低声下气,你都不肯与我握手言和,那没啥说的,咱们就拼个你死我活!

主意既定,梁波便打着哈哈的与崔耕冯朴等人敷衍了几句,大概之意无非就是说,此次莽撞了,都是误会云云。

瞅着众人对他也没什么热情,尤其是郭恪,更是对他没有好脸看,继续呆在这儿也是别扭尴尬。很快,他便请辞,佯称广州折冲府那边公务繁忙,也要赶紧回去向武安抚使复命并解释此次的误会等等。

遂,在没有人相送的尴尬气氛下,梁波重新带着五百兵甲出了泉州城,返回广州。

……

……

十数日后,他回到广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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