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2 / 4)
?”
藏珠终究也只能提供一些意见供苏笙参考,娘子不愿意听就算了,但她确实是有一种直觉,圣上假如不是那方面有什么特殊嗜好,对着这样一个美人,怎么会无动于衷呢?
不过天子要宠幸一个美人是再轻易不过的事情,他兴致起来要幸人,即便是太子也拿圣上没奈何,既然皇帝迟迟没有动作,那她还是不要随意乱说为好。
“回家去也不是不好,可等您回来,贵妃也是要罚您的。”藏珠想着娘子这些日子遇上的事情,也替她发愁:“主君知道您在圣上面前失仪而被圣上诏令出宫,还连累到贵妃,恐怕不会对您和主母有什么好脸色。”
“不会的,那些都是从前的事情了,阿耶现在待我很好的。”苏笙摸着装了红箩炭的铜手炉,债多不压身,她被圣上惊吓了一番,现在竟觉得比起皇帝,与阿耶和兄弟姊妹们相处没那么难熬了。
姑姑所能带给苏家的好处已经没有什么了,阿耶权衡利弊,也不会为了英宗贵妃而与她撕破脸,反正圣上也说姑姑教的不对,有皇帝这么一块万能的挡箭牌,阿耶说不得还要安抚她几句。
“其实不只如此,我还求圣上不要答应太子让良瑜他们去东宫当值。”
苏笙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偷偷做了坏事的小孩子,怀着还没有被大人发现的隐秘快感和人分享这份乐趣:“谁愿意成日地在东宫瞧见他们,现在借着我的名义要官,将来指不定就要借着殿下的势在外面横行霸道,把我的名声都糟践了。”
藏珠努力地控制自己想要张大的嘴巴,“娘子,您不怕主君知道吗?”
“你不说,我也不说,阿耶上哪知道去?”苏笙露出了狡黠的笑容,“姑姑这些日子顾不上咱们,今天闹了一场什么都没吃成,你去向宫人要些宵夜来,咱们也不用顾忌什么。”
女子的身材是和脸同等重要的,她为了维持现在这般身量已经很久没有放肆过了,现在自己单宫别居,却想尝尝夜食。
“子夜时分正该采气,娘子您要不然还是练一练吐纳导引之法,咱们明日起来再用早膳。”
“我又不是龟蛇,不吃饱了,怎么能有力气练?”吐纳养生之术确实对女子养身有利,但也不是吸几口西北风就能当饭吃的,苏笙现下也不是很挑食,“好藏珠,我现在正是每月最虚弱的档口,该多吃点东西才有精神。”
藏珠也不知道这夜半三更,娘子要精神做什么,但她既然吩咐下来,自己也少不得到外头去与守夜的宫人商量。
苏笙等藏珠到外间去后,方才松了一口气,将圣上留下的绢帕从枕下抽出,悄声拨开手炉的厚绸套,把这见不得人的东西胡乱塞了进去。
绣了日月纹章的丝帕落在碳上,化为了一缕青烟。她像做贼一样销毁了可能会被人留心到的把柄后有些松懈,不留意被炉中散发的烧焦气味呛到流泪,蹑手蹑脚地下榻开了窗户一角,回来拽着那床帐摇了几下,尽量叫气味散得快一些。
男子贴身的物件岂有随意收下的道理,皇帝的衣装数不胜数,给了别人东西之后大概还不会小气地要回来,只能她自己想办法解决。她烧了就是烧了,没什么好怕的。
她现在已经不是那么疼了,瞧着这个容纳过天子绢帕的手炉便有些不自在,夏夜闷热,索性把那炉子放得离自己远远的,用薄被遮挡住视线,转过身去躺着,也不知道是因为对宵夜的固执眷恋还是因为身子不适,眼睛总是合不上。
躺在这处宫殿,叫她没办法不想圣上对她说过的话、做过的事
“这叫什么事呢……”
补偿 三郎的聪明,原不该用在这上面……
弘文馆每日都有忙不完的事情,但皇帝深夜至此,还是叫今夜当值的英国公有些意外。
自文皇帝设立弘文馆、集贤殿开始,朝中五品以上的官员皆要轮替入内当值,不过天下承平日久,四方宾服,除却十万火急的国事,圣上不会深夜至此。
“茂郎,你今夜是怎么了?”
圣上被人推拒,心情罕见得有些不佳,但英国公是他从小的玩伴,又是顺圣皇后的侄孙,被他这样直视天颜也不会斤斤计较,“朕的脸上是写了旱灾洪涝吗,叫你这样牵挂。”
人言君子之泽,五世而斩。文皇帝敕封顺圣皇后之父为英国公,到温钧琰这里已经是第四代了,若按一般外戚来算,到了他这一代子孙便要降爵袭封,但第一代英国公是随文皇帝征战南北的功臣,因此温家并不循外戚规制,而是与其他开国功臣一样世袭的,到了温钧琰这一辈,虽然不与皇室通婚,但依旧是钟鸣鼎食之家。
“圣上的脸上没有军情国事,但却隐有愁绪。”英国公知道今日是英宗皇帝生辰,随口安慰了皇帝两句:“陛下与英宗皇帝兄弟情深,但先帝已逝,您当保重圣躬,切不可过分忧思。”
“太子今日已经替朕去祭拜过了,朕何来这许多伤春悲秋?”圣上叫人将今日尚未批阅的奏折都拿来,英宗被人毒害去世的事情已经过去许久了,再想起他时虽不免生出追忆怀念的心情,但还不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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