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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下头,便道:“速速领我前去。”
三人赶到潘畔家时,潘母已经昏了过去。
李生立马取出针,给潘母针灸。但刺了多针后,见潘母依旧没有反应,李生皱起眉头,搭脉评了一下。
良久,他叹了一口气,取出针继续给潘母针灸。
潘畔与慕汉飞都被他那长长一声叹息给吊紧了心。潘畔刚想问,手腕就被慕汉飞抓住,他歪头看过去,慕汉飞朝他摇了摇头,这才意识到针灸时不能出声。
潘畔闭上了嘴,但却握紧了手,紧张地看向母亲。
施诊良久,潘母才从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哼,她缓缓睁开眼,目光往旁斜了一下,见潘畔在旁,这才露出放心,随即眼皮又缓缓落下,发出痛苦又沉重的呼吸声。
潘畔见母亲清醒,他还未来得及露出高兴的表情,就见潘母闭上眼,心瞬间被揪了起来。
他扑到床边,颤颤巍巍握住母亲的手,摸到温热听到呼吸,这才放下心,瘫坐在地上。
慕汉飞过去扶起潘畔,抬眼看了一眼李生,李生对他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去外面,他点点头,搀扶着潘畔去了屋外的庭院。
一到庭院,潘畔就急问道:“李大夫,我母亲的病怎么样。”
慕汉飞也看向李生,开口道:“您尽管开药,无须担心价格问题。”
潘畔听言,身子一僵,月光投下他的身影,显得疲惫又无力。
李生摇了摇头,对慕汉飞行礼道:“小世子,不是价格问题。潘夫人积疾已久,一直身委,现在药石恐已无用。”
潘畔一听,身子不断发着颤,脚步一虚,差点跌倒在地。
慕汉飞扶住潘畔,担忧地看向李生,“先生,难道一点儿办法都没有了吗?”
李生回道:“倘若有办法,就算世子您不开口,老夫也会帮一把。现在”他摇了摇头,其中之意,显然与表。
潘畔咬紧了牙,缓缓直起身,向李生行礼道:“多谢李大夫这些年来的照料,潘畔感激不尽。”
李生走近潘畔,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孩子,生死由天,莫要过度感伤。”
潘畔无力地点头,“先生,我送您回去吧。”
李生摇头拒绝,“孩子,你在这陪陪你的母亲,无需送我。这路我已走熟,别担心。”说完,他朝慕汉飞行礼道:“世子,劳烦您帮老夫向将军与夫人问好。”
慕汉飞拱手行礼,“多谢先生关心,晚辈一定传达。”
待李生走后,两人为了记时辰,便坐在庭院中的木墩上,一同望着这轮明月。
良久,慕汉飞开口道:“阿楚,我不是故意瞒你的。”
潘畔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他沉默片刻,补充道:“我早就看出你不是寻常人家的孩子了。”
“啊?”这下轮到慕汉飞吃惊,他转头看向面前这个心思细腻的男孩,“阿楚,你是怎么看出的?”
他回想这些天来的举动,发现自己也没有世家公子那些娇气,阿楚是怎么看出的啊?
潘畔看向一脸不解的慕汉飞,这才露出一个温和的笑,“一开始的确没有看出,但你扶我阿娘的动作暴露了你是世家公子。”他抬头看向那轮明月,合起的手指无意识揉搓,“世家公子一些举动,终究与我们这些人有所不同。”
慕汉飞塞默片刻,“不愧是阿楚,心思果真细腻。”说完,他问道:“话说,你既看出,为什么不好奇我的身份?”
潘畔低下头,摇摇头,简默不语。
但纵使潘畔不说,慕汉飞也懂他的意思。
潘畔怕自己一开口就失去了眼前这位来之不易的朋友,他不敢。而且,他看重的也是世子这个身份,他看重的只是慕汉飞这位兄弟本身。
慕汉飞伸出手,认真看向潘畔,“潘畔,不管我身份如何,我们是一辈子的兄弟。”
潘畔看了慕汉飞一眼。
月光扑洒,这小小庭院却宛如仙境,面前如明月的少年含着淡淡却足够真的心,晃着他的眼。
潘畔抬起手跟慕汉飞的手掌相握,语气带着微微忐忑,“一辈子的兄弟?”
慕汉飞用力握紧,“一辈子的兄弟!”
清光盛在木桶的水中,水面浮现出两人坚定又爽然的身影。
就算知道潘母已药石枉然,但潘畔依旧不死心给母亲去购李大夫之前开的药。
这药价较贵,慕汉飞便想帮忙,于是他从母亲的药房取了不少药,前往潘畔家。
但他还未进门,就听潘母厉声道:“潘畔,你告诉我,我那箱子里的药是不是你拿去买药了!”
潘畔跪在潘母身前,未说话,但答案显然。
潘母把药递给潘畔,“去,把药给退了把钱拿回来。”她说得很急,话音刚落,她就弯着腰猛烈地咳嗽。
潘畔立马起身,给母亲捋背,焦急道:“我去给您熬药!”
潘母一听,顾不上要她命的咳嗽,抢过潘畔手中的药紧紧呼在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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