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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明祭(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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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取下沈寒的礼冠,放置一旁的托盘中,再取起十二旒冕给沈寒佩戴上,旋即走下台阶,恭敬行礼。

沈寒端步走向龙椅前,踅身望向大臣。傅夜朝再捧起玉玺恭敬走上台阶,把玉玺郑重地交给沈寒,旋即快步退到台阶下。

当沈寒把玉玺高高举起时,福公公连忙高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臣再次把身子压低,同声高喊。

沈寒讽刺地看了一眼跪在一旁的巩瞋,旋即高声道:“众卿平身。”

礼成。

但此礼完毕,还有祭天礼,众臣又好好荡荡跟着沈寒去天坛,告知上苍,并以食祭拜。

如此连转一天后,才终于到了晚宴,此时慕汉飞终于卸下束手束脚的礼服。

傅夜朝在侧殿看着慕汉飞脱下礼服后一身轻松的表情,不由打趣他道:“淑清,莫非这一身礼服比铠甲还重?”

慕汉飞揉肩的手顿时停住。

这礼服虽缀满各种玉石,但与铠甲相比的确要轻许多。

慕汉飞低思:莫非又嘲我体力比不上他。

这般一想,慕汉飞收回手,回道:“并无,只是不习惯而已。”

傅夜朝轻笑几声,走到慕汉飞跟前,抬头替他揉了揉僵硬的骨头。

这时福公公来道:“慕将军、傅大人,晚宴已经快开始了,请二位入殿。”

慕汉飞轻轻推开傅夜朝的手,看向他道:“走吧。”

傅夜朝颔首,两人并肩走向流光殿,在殿中与各种心怀鬼胎的众臣寒暄过一番后,便落了座。

与之前的夜宴相同,傅夜朝与慕汉飞的座位在沈寒的下方,不过这次变成右侧,因为左侧是长时间未露面的沈易。

慕汉飞一落座,沈易便举起酒杯朝慕汉飞致敬,慕汉飞的身子顿了一下,旋即脸上挂上合适的笑,回敬了沈易。

就在慕汉飞思索着怎样把目光不动声色移开时,巩瞋小步趋到沈易身边,慕汉飞见此抬起僵住的手扯了一下傅夜朝。

傅夜朝当时正在与乐大人说些什么,但被慕汉飞一扯,他立马跟乐诤道歉回头看向慕汉飞,“淑清怎么了?”

乐诤见两人有事要谈,十分自觉地离开了两人的身旁并拉走前来祝贺的一众大臣。

慕汉飞轻轻侧身贴耳道:“暮生,沈易与巩瞋在交谈。”

傅夜朝抬了眼皮看了一眼焦急的巩瞋,旋即收回目光放在慕汉飞身上,轻声笑道:“如今陛下已登基,他怎么能不着急。”

与前面所说理由相同,之前是有先帝压着沈寒,沈寒这才未直接杀了巩瞋,现在先帝已经去世,沈寒若不是想把巩家背后的势力彻底揪出来以消后患,他完全可以不顾任何的大臣的一件直接把巩瞋给杀了。

这点直接可以从他拒绝向先帝行祭礼,以及力排众议让他和淑清担任奉玺佩绶看出——沈寒他是一个说一不二的

现在是沈寒在蛰伏,还未准备对巩瞋动手,但这把刀肯定在登基大典不久后落下,巩瞋怎么能不害怕不着急。

慕汉飞轻蹙眉头:“但是奇怪的是,巩家在这段时日并未有任何动作。”

因怕巩家生事,他特意与掌管京城防卫的林大人商议了许久,并抽出一部分兵力专门盯住巩家以及馆驿那里,但没想到,风平浪静。

这很不像巩家的作风。

傅夜朝抬头看向沈易,眉宇中也是不解。

之前沈寒登基虽名正言顺,但只要未行登基大典一切都不算定居,若是此时起事,尚可为急了的兔子,但若在此之后,他们可就慢慢变成了待宰的羔羊。

但也不算不解。

沈易的生母李太后一向疼爱沈寒,沈易虽因母亲的偏爱憎恨李太后,但是李太后生病沈易能衣不解带的陪在李太后身边,也足以看出他的孝意。

如此一来,李太后把沈易拘在宫中断了他与巩家的联系,倒是可以说通。

不消一会儿,沈寒便换好衣服从侧殿走来。众臣一见纷纷起身行礼。

在一轮又一轮祝词后,沈寒自己说了一番表面话,便让福公公宣布宴席开始。

沈寒取出一旁的小刀,从桌前的羊肉上割出几片放到白玉小盘中,让福公公端给沈易。

慕汉飞见沈寒笑着跟沈易说着兄弟两个才知道的闲话,不由问道:“暮生,你说这真的是表面的兄友弟恭吗?”

但看着不像啊。

傅夜朝细细观察着沈易的表情,但随他关注时间越长,他的眉头蹙的便越弯。

之前他听闻沈易一生最崇敬的便是慕佥慕伯伯,甚至违反先帝之令,从当时的古生府邸逃到忠义侯府。

在忠义侯府住了些许日子,直到还是当时身为太子的沈寒亲自到忠义侯府才把沈易带回宫。

而慕伯伯被贬,他更是在城墙哭晕,所以京内一直流传着这位函王自小爱慕忠义侯的说法。

故当时淑清回京,沈易匆匆赶到丞相府,眼中流露一丝情意,看着淑清的面前像是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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