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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处处杀机(9 /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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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往返。

捉放亭被视为倒悬山最名不副实的一处景点,但是依旧每天熙熙攘攘,除了深夜时分,永远人满为患。

边境没去那边凑热闹,坐在捉放亭之外的一处崖畔白玉观景台栏杆上,以心声自言自语。

边境笑问道:“你不是经常吹嘘,自己与那老聋儿是旧识故交吗?老聋儿那处牢狱,根本就没有其他剑仙镇守,真没有半点可能,折腾出来点动静?”

“没可能,少去触霉头。”

边境哀叹道:“我就纳闷了,蛮荒天下你们这些存在,境界都这么高了,怎么还这么死脑筋啊。”

“花花肠子,弯来绕去,也算大道修行?”

边境哪壶不开提哪壶,笑问道:“害你沦落到这般境地的道老二,果真无敌手?”

“不与他真正交手,根本不会明白这个臭牛鼻子的可怕。”

边境有些遗憾:“可惜东宝瓶洲老龙城的那位桂夫人,没答应咱们酡颜夫人的邀请。”

“是很可惜,那婆姨的真身,终究是最正统的月宫种,若是她愿意共谋大事,我们胜算更多。”

边境笑道:“我们?是你才对,我就是个身不由己的小角色。”

“身不由己,心却由己,你就少在这边当婊子立牌坊了。”

边境说道:“按照酡颜夫人的最新消息,不少心有所动的剑仙,当下处境,十分尴尬,简直就是坐蜡,估计一个个恨不得直接乱剑剁死那个二掌柜。”

这一次,那个“老不死”没有与边境言语。

边境看着那些跨洲渡船,人人脸上多是难以遮掩的喜悦神色,他笑道:“看着这些人,还这么多,我就心情好了许多,再无愧疚。”

来倒悬山,与剑气长城做生意,以物易物,最划算,满载而来,满载而归,回了本洲,一转手,就是惊人的差价。

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说的就是这些做着五花八门生意的跨洲渡船。

何况越是大战期间,渡船每次往返,越是一本万利,因为有了往死里压价的筹码。

边境点头道:“哪有什么对错是非,只有立场。至理名言,深以为然。”

心声起涟漪,道:“反讽?”

边境笑着摇头,道:“没有,是真心觉得如此。就像拳头大是唯一的道理,我就很认可。”

边境环顾四周。

很快就会换了天地。

陈平安先找到了晏溟,两人一起散步,米裕远远跟随。

一个是讨要晏家账本,一个是仔细询问晏溟关于剑气长城与倒悬山跨洲渡船的买卖规矩。

当然,他真正要弄清的问题,是晏家的家底,如果先垫上神仙钱,在一场场买卖当中,大致能亏多久,以及剑气长城这边又该如何弥补晏家的损失。

一个包袱斋,一个大财主,双方一聊就是大半个时辰,各打算盘。

来的路上,陈平安与米裕说得十分开诚布公。米裕觉得纳兰烧苇那边不好说,晏溟这边肯定问题不大,一来陈平安已经是隐官大人,又是临危受命,权柄极大;再者,陈平安与晏家大少关系极好,晏溟于公于私,都该砸锅卖铁,帮着陈平安撑场子;第三,也是最重要的原因,陈平安在老大剑仙那边,说话管用。

陈平安与晏溟告辞,去找纳兰烧苇。对外商贸,晏家与纳兰家族是剑气长城的两块金字招牌,董、陈、齐三个顶尖家族掌握的衣坊、剑坊和丹坊,三者自身不过钱,所以晏溟与纳兰烧苇两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财神爷。

米裕问道:“还算顺利?”

陈平安自嘲道:“大方向没问题,细节磕绊极多。本来想着是与两位前辈打交道,先易后难,看来是难上加难才对。”

米裕调侃道:“隐官大人的那几声晏叔叔,岂不是白喊了?”

随即这位喜好持酒玩月、醉卧晚霞的玉璞境剑仙,有了几分恼怒,道:“这晏溟是不是太不知好歹?半点面子不卖隐官一脉?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我都想得明白,这晏溟在磨磨叽叽个什么?是不是早年没了两条胳膊,不愿登城,杀妖寥寥,就更怕隐官大人抢了他的财权?”

对于跌了境到元婴的晏溟,米裕是半点不怵的。

神仙钱极多,偏偏用不到本命飞剑之上,这种可怜虫,比那些辛苦杀妖、拼命养剑的剑修,更不堪。

陈平安摇头道:“哪有这么简单的事情。晏溟算账极精,既然大方向谈妥了,多磨细节,也不算坏事,我多找他几次便是。话说回来,晏溟如此作为,半点不觉得隐官比神仙钱更值钱,才是对剑气长城真正负责。”

米裕轻声问道:“隐官大人,当真没点怨言?”

陈平安说道:“更多是享受些舒服事,如米剑仙这般神仙中人,境界上,就很难勇猛精进。难熬事,熬过去,一丝一毫,都是裨益。”

米裕哑口无言。

还是有怨气的,只是拿晏溟没辙,就可怜了自己。

不过米裕受得了这些当面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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