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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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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永章困惑的摇摇脑袋,想来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就在几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座上的康夫子给出解释:“俞庚是桃乾镇人士,老夫的私塾家宅原是定在那的,老夫归乡怀镇后,不愿提及从前的过往,便没跟外人道过此事,加之老夫这些年不收走科举的学生,以至于外人都说老夫没有廖家夫子有才学……”

说到这,康夫子咳了一声,道:“老夫不喜戴高帽,人活在世攀比虚荣没意思,今天老夫将这句话送给诸位,希望诸位日后做事沉住气,老夫尚且还能活几年,可不愿看到你们在官场上为了追逐功名而攀龙托凤,到头来落一个和老……”

康夫子忽而虎躯一震,神情恍惚的端起茶盏,咕噜灌下满满一盏的凉茶后才缓过气,搁下茶盏后却不往下说了,双目微闭躺在那,瞧着似是陷入了往事之中。

盛言楚心领神会,猜测未完的话应该是康夫子被贬归乡的缘故。

几个年长的男人听完康夫子的教导,齐齐起身拱手:“夫子教诲,学生当每日自省。”

声音之大,震得拜师房檐下的鸟雀四下飞蹿。

盛言楚没拜过师,不知其中的奥妙,正歪着头迷糊着呢,一旁的程以贵一把将人抡起来站好。

“楚哥儿,快拜师!”

盛言楚头脑顿时清醒,肃然的跟着程以贵等人跪下,原来古代有些先生若想收你为徒,会先给你上一堂人生课,康夫子的一番谨言落下,便意味着这些人都能入康家私塾。

书童给每人都发了一个布团,盛言楚等人跪在上面等着康夫子带他们跪拜功名星宿老祖文昌帝君。

康夫子怅然了一会,经书童提醒站起来时步子略有点不稳,祝永章忙跑过去搀扶。

“叔父,你怎么了?”祝永章边问边伸着小手替康夫子顺气。

盛言楚等人皆屏住呼吸,望去的目光中饱含担忧。

时值正午才过不久,三月天的阳光明媚温和,透过镂空的木窗打在盛言楚脸庞上,小儿稚嫩面孔勾得康夫子发白的脸逐渐怔松。

功名之路若能守住心,稳住性,一辈子的飞黄腾达指日可待,并非世上所有人都跟他一样会鬼迷了心窍,新科状元俞庚就比他深谙官场之道,才几年的光景啊,那个小小矮矮的孩子竟都爬那么高了……

“盛……”康夫子嘴唇嚅动。

盛言楚膝行上前,仰着脑袋展颜:“夫子。”

摸着盛言楚头顶的小鬏,康夫子眸光微动,沉默了一会笑道:“老夫今年收的学生中数你最小,你可千万别觉得自己尚少而骄纵顽皮,进了学堂就该用心读书,方能值了你家出的那一两半束脩!”

盛言楚大喜过望,忙磕头谢过。

见祝永章偷偷扮鬼脸逗他,禁不住出声:“夫子,章弟比我小——”

祝永章狡黠的吐舌头:“你错了,你可不能喊我章弟,再过几天,我就八岁了。”

盛言楚听了这话一愣,眼前这小萝卜头竟比他大?别是开玩笑吧?

熟悉祝永章的俞雅之握拳抵唇,笑道:“确实是你最小,说起来,当年家兄入夫子学堂时亦是过了七岁生辰的,这样算下来,楚弟你应该是夫子有史以来收的最小的学生了。”

康夫子赞许的点头,周围学子们见状纷纷拿盛言楚年岁小的事调侃玩乐,下一秒,这些人就被康夫子怒敲的戒尺吓得肩膀一缩。

“老夫不会因为盛言楚年岁小而宽待他,自然也不会因为你们年龄大而给你们留情面!”康夫子锐利的目光扫来,几个年长的顿时一阵心虚。

盛言楚垂着脑袋听教呢,忽而眼前‘啪叽’一声重重落下一戒尺,戒尺打在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激得大伙脊背倏而挺直。

康夫子似笑非笑道:“不论你们年岁大小,家中背景如何,进了老夫的学堂那就得严守规矩,丑话说在前头,别到时候说老夫不给你们面子,有些人家中有子有女的,挨打的事传出去可不好听。”

几人被说的满面涨红,盛言楚也好不到哪里去,他若是在康夫子这传出混账废物的流言,那老盛家的人岂不是要天天跑他娘跟前笑话他?

受了训诫,拜了祖师爷后,一行人终于松了口气,个个喜笑颜开的跟着书童去吃魁星饭。

老盛家大半夜鸡飞狗跳……

今年康家私塾收了十一个人,因他们各自带了八大碗的魁星吃食,这顿宴请师兄们吃的魁星席竟摆了十来桌。

康夫子大手一挥,吩咐小厮前往长青街的妙品茶馆买几钱一芽二叶的白牡丹春茶。

茶馆得知康家私塾当下在院子里摆魁星宴,干脆不收康家的银子,只说这几钱春茶白送给学子们尝尝鲜,也好让茶馆上下沾一沾读书人的清雅福气。

盛言楚在席上以茶代酒喝了两盅后,从同窗的交流中得知这十一人竟有一位是秀才公,那人便是之前在拜师房说起娘家小舅子是郡城酒楼账房的甄天赐,甄天赐今年二十又五,家中育有一儿两女。

“甄秀才三年后要下场乡试,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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