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节(1 / 5)
宁国公点点头,似乎很了解一般,“人之常情,以他那样高傲的性格,让他对小辈们说自己之前的窝囊事,他怎么肯。”
宁渊心道,就算有窝囊事想必也是你们争权夺利所造成的吧,毕竟以自己的了解来看,当年宁如海青年俊杰的名声很是响亮,若不是眼前这位宁国公得势排挤,他也不至于离开京城,落魄到江州那样的地方窝囊了一辈子。
“其实你父亲的性格从前也不是那样,我一路看着他长起来,他也曾是个知书达理的孩子,不过是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才导致性情大变。”宁国公摇摇头,又感叹了几句,见宁渊面无表情,不禁道:“瞧你的样子,你似乎对你父亲小时候的事并不感兴趣。”
“即便我感兴趣,他现在也不过已经是一捧黄土了而已,并无意义。”宁渊坦然道:“人活在世,最需要做的是向前,而不是回头。”
宁国公愣了愣,随机笑了两声,“果然是像,你不光模样像你的祖父,连这类冷静到有些凉薄的脾性也是,我问你,你可会下斗棋?”
斗棋是大周时兴的一种棋类游戏,同琴棋书画中十分风雅的围棋不同,斗棋总共只有二十颗棋子,游戏节奏快,规则也简单,也正因为这样,斗棋大肆风行在民间的赌场和妓院里,成为这些娱乐消遣场所必备的游戏项目之一。
只是这类在民间风靡的游戏多遭文人雅士们看不起,尤其是在赌场妓院里风行起来后,斗棋更被贴上了一个低俗的标签,所以即便在民间大行其道,也同样是棋,地位比围棋低个十万八千里不说,但凡是自认为有些品性的文人雅士和官员们,都不会玩斗棋,认为这类低俗的游戏会降低他们的品味,而被其他同僚所诟病。
宁国公这样位高权重,照理说是不会玩斗棋这类庸俗的游戏的,可瞧见他竟然真的起身,从书桌下方拿出棋盒时,宁渊还真的愣住了。
“站在那不说话,难道你不会吗。”宁国公杵着拐杖,自顾自在饮茶的小几上摆好了棋盘,才转头看了宁渊一眼。
“那小人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宁渊不知道这老人心里在想些什么,但斗棋他却是会的,不光会,或许是因为他母亲唐氏从前便是在青楼的关系,他小时候在唐氏身边学了几招,还玩得挺好。
斗棋游戏简单,下起来也很快,宁国公似乎是有一段时日没玩了,刚开始几局他走棋还有些生疏,一些规则也记不太清,不过慢慢的也变得得心应手起来,两人也不知下了多久,直到夜深了,有下人端着茶进来,委婉地催促宁国公休息,宁渊才发现竟然已经过了子时。
“将军。”最后一局的最后一颗棋子落下,棋盘上壁垒分明,宁渊的十颗棋子中还有大半留在棋盘上,而宁国公那边,只有稀稀落落三两颗了。
“不玩了不玩了,下了这样多盘,竟然连一盘都没赢过,你这小子当真一点不懂得谦让老人。”见最后自己还是个输,宁国公不禁有些胡搅蛮缠起来。
宁渊只是笑,不说话,规规矩矩起身站在一边,宁国公起了一会儿,片刻之后自己也笑了,他将棋盘收了起来,挥了挥手道:“罢了罢了,到底也是几十年没下过了,斗棋这玩意说来简单,整个国公府却没一个人会的,技不如人也不至于输不起。”说完,他斜眼看着宁渊道:“你这小子也是,别以为赢了我几盘便能得意,下回若是无事当可再来比过,我便不信我能一直输下去。”
宁渊一时没明白过来,宁国公的意思是日后还要找自己来陪他下棋。
但还不待他发问,已经有下人进来服侍宁国公准备睡觉了,宁国公对他挥挥手,示意他可以出去了,宁渊便一躬身,道了句:“小人告退。”便想朝外走。
“下回在我面前不要小人小人的自称了。”宁国公背对着宁渊,由下人替他换上睡袍,他没有转过身,却忽然道:“我怎么说也算是你的祖父一辈,你若是不避讳的话,就叫我一声叔公吧。”
宁渊诧异地抬起眼看了看宁国公的背影,他保不准这位国公大人到底在想些什么,自己与宁国公府,虽然从血缘上来说的确是亲戚,可这份所谓的亲戚关系,从宁如海离开华京以来便可以说是断了,可现下眼前这位地位崇高的宁国公,不光将自己单独留下来说一堆有的没的,让自己陪他下斗棋,现下居然还要自己管他叫叔公?
这份疑惑,直到宁渊离开宁国公府,他也没弄明白。
容氏不久前还自认为自己已经是整个宁国公府里至高无上的女主人,不料几天的功夫还不到,他的地位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她的丈夫,她多年来一直对其百依百顺,小心服侍的丈夫,竟然完全不顾这么多年的情谊,休了她不说,还要连夜将她扫地出门。
眼睁睁看着那些奉命的下人们扒下她身上的金银首饰,绫罗绸缎,又给她套上下人都不穿的粗布麻衣,只塞了点铜钱进她怀里,就这般凉薄地直接将她推出了宁府的大门,容氏好不甘心!
她当年出嫁的时候是何等风光!以一介平民之女的身份,却嫁入了显赫的宁国公府,虽然夫君只是庶子,但她嫁过去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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