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4)(2 / 3)
可以滚啦。
迟应怔住了,好像回到了他十六岁的时候,他最后一次见到他爸,他爸说:好了,这是最后一次给你生活费,滚吧。
他刚刚还算是淡然的神情立刻暗沉了一些。沈妄注意到迟应的异常,也跟着有些愣神,又看到那摊贩依旧在旁边添油加醋,终于有些坐不住了。
什么阿猫阿狗东西,也能当着他的面嘲笑他在乎的人?
这一回互穿的很是时候。
可能已经穿习惯了,迟应失去意识只有一瞬,闭上眼后,整个人晃了一下又重新站住,再一睁眼,神情已经变了。
刹那间,一股肃杀之意席卷街头,摊贩的笑意戛然而止,秋季的风吹在身上已经是凉凉的,就像中了魔咒似的,刚刚还喧嚣的集市立刻鸦雀无声。
当真是好笑,皇城脚下也敢放肆。
沈妄冷笑着,轻轻招手,下一刻,屋顶上倏然从天而降了七八个黑衣人,那摊贩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摁到在地。
你
已经有见多识广的人认出了这天降人的一身装扮,不禁瞠目结舌:行夜楼?
当世第一刺客组织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玄鹤是最后一个落下的,半跪在沈妄身旁:参见陛下。
所有人都怔住了。
沈妄走到那摊贩身前,弯下腰,凉凉说:一百两是吗?一百两就能让你从这里滚出去?你可真是太不值钱了。
你是皇帝?摊贩的声音有些发抖。
鄙人不才,姓沈名妄,好巧不巧,身居庙堂之上。沈妄拽住他的衣襟,笑诮说,你怎么不能耐了?怎么不甩银子了?怂成这样,还在这打压人呢?你的右边四里就是皇宫,怎么,现在不敢说话了?
那摊贩瞪大了眼,衣服都被扯坏了,忙不住磕头:陛陛下!我错了!我不该!我不知道是您啊!
哦,现在知道了。沈妄从衣襟里拿出铜镜,用镜面对着他,来,对着这磕头,说迟应是你爹。
远在天边的迟应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大可不必。
太中二了,像小孩子打架似的。
行。沈妄对着铜镜终于露出了一个真情实感的笑,转而就像川剧变脸似的,对着旁边的人又冷了下来,既然不用说了,那就,都赶出去吧。
迟应看着沈妄在那威风凛凛的颐指气使,像是恨不得把那些人全都塞到地里去,觉得中二的同时不禁又有些发笑。
沈妄有时候就像小孩子似的,奶凶奶凶。
尴尬归尴尬,不过,还挺可爱的。
只不过他就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了。
科举
深夜,两人面前同时摆着铜镜,在烛光和台灯中相顾。
迟应已经做完了作业,百般聊赖转着笔,幽幽说:这下好了,没法摆摊了,先用这些余额凑合几天,正好我也抽空接点代写。
沈妄还在赶这几日迟应堆积起来的奏折,瞄到关于科举即将进行的上奏,不经意就想到了迟应那些历史书里所写的八股文,自言自语:确实得出活题,让人死记硬背的确不是个良策。
你有没有在听?
沈妄合上册子:啊?你说什么?
迟应深吸一口气,笑了,没什么,我只是在想皇城里有没有破烂能捡。
沈妄下午那一波高调打击,在万众瞩目中将自己身份公之于众,恨不得告知全天下当今皇上跑街上摆摊和人打架了,以后谁还赶来买他做的小吃?陛下别的不说,断人财路的本事还是非常可以的。
宣尧皇帝,张扬狂傲,嚣张恣意,他总算见识到了。
迟应将那口气缓缓吐出:算了,上次赚的钱省着点也够花一个月的,不然陛下你就辛苦辛苦,学一下二十六键拼音打字,这样能和别人发消息,你接了代写后传给我我来写,你誊一遍就行。
沈妄又将一摞奏折抬到面前:最近没空,朕得先改一下科举的题目。
这个太简单了,死题取消,哪怕你设题目设个什么关于治理如今局面的建议,也比死背的固定题用处大。迟应回忆起以前写过的题,有些头疼,我记得之前学语文,阅读答题都是有模板的,我就觉得不合理,好像只是在固定思维里竭尽所能说出不一样而已。
这是执行了上百年的科举制度了,我不太好改,得上朝的时候装模作样商量一下。
迟应抓到重点:装模作样?
沈妄沉吟:他们就算不同意我也得改啊,是不是。
够随性的。
要不你来出题得了。沈妄靠在椅背上伸懒腰,我也不是很懂这些,你考试的经验比我多,比我懂出题吧。
迟应一脸莫名其妙:我给他们出数学几何题和李华写英语作文吗?
语文啊,语文不是最考验处事思维的吗,尤其那什么作文,其实倒也不急,离殿试还有很久,我就是准备先试一下,组织文臣做做题,正好把朝堂里那些吃白饭的筛掉。
好巧不巧,迟应正在翻以往的语文错题,看着那些半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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