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3 / 4)
在桌子上,沈氏剜了一眼梅臻儿,梅臻儿则是一脸委屈,颜韶桉忍着怒意问沈氏:“母亲,所以以前都是阿鸢用她的嫁妆平的账本是吗?”
沈氏一滞,心虚的说:“是又怎么了,那是她自己愿意的,管家之权在她手?上,出了问题就得她来处理。”
颜韶桉忍无可忍:“可你瞧,这?些年?的流水哪个不是兰心院和鹤归院最多,平不了账的也是兰心院和鹤归院,母亲,你怎的从未与我说过西府要花这?么多钱,这?传出去难怪外人说我薄待妻室。”
沈氏心虚的嘟囔:“这?过日?子,哪能不花钱的。”
颜韶桉又问:“所以以往祖母吃的人参燕窝、您的穿金戴银,府上的各类支出,下人们的月钱,同僚妇人们的人情往来均有?阿鸢的一份儿是吗?既如此,休妻时母亲又为何要阿鸢的一半嫁妆。”
沈氏嚷嚷:“对,是又怎么样,嫁鸡随鸡,她既是西府的媳妇,还分?什么你我,都是一家人罢了,那嫁妆,她是个罪妇,家都被抄了要那嫁妆做甚,我也是随皇命行事,况且我不还给她留了一半儿吗?”
颜韶桉气笑了,他知道无法与母亲说通,到底是自己母亲他也没办法说什么重话,事已至此,只余自己以前太过少管事了,他冷着脸说:“既如此,以后这?管家之权就交给母亲了,过日?子哪能不花钱的,母亲既然如此有?心得,那便交由母亲管罢,臻儿怀了身孕,叫她好生养胎罢了。”
沈氏不可置信的尖声:“你让我管家,我如何管的了家,你、你,颜韶桉我是你母亲,你便是这?般对母亲说话的?”
颜韶桉垂下眼眸同梅臻儿说:“今儿个你便把对牌钥匙交给母亲,往后这?中?馈便不必管了。”
梅臻儿一喜,当即满面红光的应了下来,随后又添了一把火:“二爷说的有?理,这?账便交给母亲了,儿媳无能还望母亲多多教教儿媳。”
随后不顾沈氏的叫骂声同颜韶桉离开了。
路上,颜韶桉仍旧步履生风,梅臻儿跟的艰难:“二爷,你等?等?臻儿啊,你走太快了,臻儿肚子疼。”
颜韶桉果然停了下来,他面色凝如霜寒的看着梅臻儿,看的她有?些发?怵。
“叫你管家,你便管成这?副德行,当真是比不得阿鸢一点。”颜韶桉冷斥道。
梅臻儿笑意一僵,愣在了原地?,颜韶桉不顾她失措惶惶的模样继续说:“我当初就不该把阿鸢休掉。”
这?一句彻底叫梅臻儿心坠了下去,她泪花泛了出来,伤心不已,他怎么能这?么说自己,还把自己同孟禾鸢比较,孟禾鸢有?什么好,她一心为他,爱他慕他,还怀了他的子嗣。
梅臻儿哽咽道:“二爷……”颜韶桉没再?说了,一甩袖子便离开了。
她的泪眸迸发?出愤恨,那一碗毒怎么没毒死她,她都被休了还搅得西府不得安宁。
颜韶桉胡乱出神?的走着,不知不觉便走到了东府霁月居,他怔怔的望着眼前的院子,艰涩的难受漫了上来,为什么她受了这?么多委屈从来没有?同他说过,他是她的丈夫啊,就这?么不值得她相信吗?
再?想?起他对她说的那些重话,像是一把刀一般插在他的心扉上,每一次,他都只顾自己,总是自以为是,才叫阿鸢从来不信任他。
若有?似无的悔意充斥在浑身,他现在恨不得立刻便同阿鸢说,自己后悔了,知道错了,阿鸢一向心软,若他表现好些她肯定还是愿意原谅的。
颜韶桉敲了敲东厢房的门?,门?许久未开。
屋内,孟禾鸢被推至桌前,颜韶筠俯身堵住了她的唇,大掌扶着腰身,二人无意间碰倒了旁边的花瓶,就是这?一声响动,叫以为孟禾鸢不在的颜韶桉眼眸一亮。
他当即放柔了嗓音,哄诱般:“阿鸢,我知道你在里面,你开门?好不好,我有?话想?对你说。”,见孟禾鸢还是不开门?,也不出声。
“阿鸢,我知道错了,我知道了你以往对我的好,对西府的付出,我也知道现在有?些晚,辜负了你,阿鸢你能不能再?给我个机会,我会弥补你的,你父亲之事,我也会帮你的。”他低低的诉说,面色涨的通红,能做到这?一步低头,颜韶桉仿佛耗尽了毕生的勇气。
屋内,颜韶筠吻着她细白幽香的脖颈,神?情漫不经心暗嗤,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孟禾鸢死死咬着唇,眼眸湿润哀求道:“筠郎,先等?等?,外面、外面。”
颜韶筠撩起眼皮,褶皱一瞬间变的深邃凌冽,唇间却仍旧追逐着,没有?放过,冰凉的墙壁叫她不住的打哆嗦。
颜韶筠哑声不耐的在她耳边低语:“叫他滚。”
屋外仍旧继续絮絮叨叨的低声说着,颜韶桉看他说了半天?都没有动静,顿时有些急了,试探的推了推,“阿鸢,你在吗?”
倏然间,门开了,颜韶桉入目便是一张绯色如花般的娇靥,眉目含春,唇红的跟吮吸了樱桃汁水一般,双眸像浸过?水一样,迷迷蒙蒙的看着他。
颜韶桉喉结滚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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