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节(1 / 4)
走上前,张均指着两人道:“你们两个厮鸟,在我家门前做什么?”
前面站着的人道:“不要大呼小叫,扰了里面员外兴致!你这贱坯,今日来了运气,员外看上了你妈妈,欲要收你做个便宜儿子!”
另一边贴耳在门上的人回过头来,手指让张均禁声。小声道:“不由吵!里面停下来了!”
看这样子,张均哪里还猜不到发生什么事情?心中大怒,上前骂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严清那老匹夫,竟敢擅闯民宅,为非作歹!你们眼里可有王法!”
两人听了大笑。前面的道:“这是什么时候?天子都朝不保夕,你跟我说王法!我们家员外在这里有权有势,就是最大的王法!”
张均哪里忍得住。一个大步上前,抬腿就踢站在前面的汉子。
那汉子伸手猛地的一捞,就把张均的腿抓住。一声大喝,就要把张均扳倒。
不想张均看着身子不算高大,却力大无穷。这一扳,没有扳动张均,却被他欺上身来,一把抓住了肩头。张均喝一声,把腿从汉子手中拽出来,手上用力,按住他身子。
贴在门上偷听的汉子吓了一跳,急忙转过身来,就见前一个汉子就已经被张均按倒。
急忙冲上前一拳向张均打去。张均一声喝,放过手中汉子,抬起一脚,把打过来的拳头踢飞。
正在这时,房门打开。一个五十多岁的员外从里面出来。一边整理衣襟,一边骂道:“不成器的东西!让你们看门,却在这里吵闹不休!”
张均转过身来,一双虎目,盯着严里正。怒声道:“你在我家里做什么?!”
严里正不耐烦地道:“我欲你母亲做个外室,给你们一条生路。镇里一处院子已经备好,你们明日搬过去。你放心,我不会亏待了你。”
张均道:“你放什么屁!我阿爹只是被金人掳去,又没有死!”
严里正道:“他死不死与何干?我又不想娶你妈妈,只是养在外面而已。看你年纪不小,怎么连这些事情都不明白!我家里多少金银,跟了我,有你们的好日子过。”
张均道:“我妈妈清白人家,不信就从了你!”
严里正笑道:“再是清白人家,难道不要吃饭穿衣?没有人帮衬,你们凭什么活下去!”
张均双目瞪着严里正,一时没有说话。他是个心狠手辣的人,不过事母至孝,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欲要上前打斗,又不知道母亲到底怎么想,一时间僵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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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这时,门“吚呀”一声打开,张均的母亲从里面出来。她不足四十岁年纪,看起来,却如二十出头。肌肤娇嫩,滑如凝脂。一头长发如黑瀑般,衬着白嫩的脸庞。身上衣衫凌乱,粗粗穿起来而已。一看就知道,刚才里面在做什么事。
见张均在那里怒目圆睁,妇人道:“大郎,不要胡闹。严里正是个好人。”
张均看着严里正,又看看自己的母亲。好长时间,才点头道:“好,今日我不与你计较!若是再来欺我,我必砍了你的狗头!”
严里正仰天一笑:“你是晚辈,我也不与你咶噪。镇里有处房子,我命人收拾了,你们明日搬过去住。日常用度,我自会给你们。你们母子跟了我,真是天大福分!”
张均冷声道:“我自会赚钱养家,谁要你的钱!”
严里正摇了摇头,再不说话,带了两个仆人摇摇摆摆走了。
张均上前,对母亲道:“妈妈,阿爹被金人抓走,不知吃了多少苦头!你在家里,怎么就偷起人来了!有一日阿爹回来,如何交待!”
张均的母亲叹一口气:“我们一家两口,投在这里为生。只靠你日常打些零工,如何维持生计?前几天你买回的米,昨天就没有了。不是严里正来,我们今天就要饿肚子了。”
张均道:“饿一天又有什么打紧!逃荒路上,哪个不是饥一顿饱一顿的?不然怎么叫逃荒!”
母亲轻轻摇了摇头:“我自小娇生惯养大了的。嫁入你家,你阿爹对我言听计从,从来没有吃过一点苦头。这种日子,如何挨得过?”
听了这话,张均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怒冲冲到门前树墩坐了,在那里发愣。父亲被金人抓了生死不知,这才过了多少日子,母亲就找其他男人。为人子,这种事情岂能忍了!可那是自己的母亲,她心里愿意又能怎么办?想来想去,想不出个好办法来。
过了许久,心中实在烦躁。
母亲回屋收拾罢了,重新出来。拿出一个小银锭,交给张均:“严里正给了些银子,你拿到镇上金银铺换了,买些米回来。再买些酒和肉,我们晚上吃好一些。”
张均接了银锭,一时间说不出什么感觉。这可是严里正那厮睡了自己母亲给的,作儿子的心中什么滋味?可母亲那里等着吃,又能怎样?
要离开的时候,张均道:“妈妈,今日我看镇里告示,说一个开封城的将领来这里买粮。他买了粮后,要雇人运回京城去,一日除了吃住,一百文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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