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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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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身将门,全家男丁赴沙场作战。其父明长暮却在领兵之时只因一某须有的贪腐罪名,被京城紧急召回,后明长暮拒不从命,壮烈战死沙场,却再也无法洗脱冤名,明家门匾被摘,爵位被褫,明氏被除。明辞越本应恨透了皇家,却又再一次在城门上千里单骑救下先帝,因故被先帝醉酒高兴时赐了国姓纪,结义弟,改名字,与原家划清了干系,折断翅膀,囚在京城里做闲散王爷。

哪里来的纪辞越?皇家内部反感他,排斥他,每个人都心知肚明,拿他当一个无权无势的异姓王罢了。

王爷爵位甚高,本不应入后宫当侍卫,然原主如此使唤他,就是想进一步折辱他,恶心他,让他做自己最反感的皇家看门犬,成为自己最讨厌的人。

行吧,狠还是原主狠,这种狠纪筝可表演不来。

他看着跪在地上一身干练玄衣,满肩霜露的明辞越,一时语塞。

圣上夜半出了寝宫,跑这御花园做什么?李公公小心瞅着纪筝的脸色,也不传一声,可担心死奴才了。

纪筝随口答:逗鸟。

众人皆望向那鸟笼,假死药药劲未过,白翎羽的小鸟此时仍闭着眼蹬着腿,奄奄一息。

韩城倒吸一口凉气:这鸟不是璟王陛下送的生贺礼,西北大漠上珍贵极

明辞越打断道:无妨。

正巧是明辞越送的鸟?纪筝不禁皱眉,瞧着贵鸟半死不活的模样,他也不便多加解释,强撑人设,一脸的不在意:玩腻了,不禁玩,皇叔下次再送个。

就这么给糟蹋死了,这次是鸟,估计下次就是人了。

韩城此言一摆上台面,整个亭阁之中瞬时寂静,夜风呜咽而过,连纪筝都有些茫然绷不住了。

他刚要表演发作,却见明辞越猛地一剑抽在韩城后膝窝上,反手剑柄打在他的小腹上,韩城瞬时双膝落地,干呕哀嚎一声。

还未待众人反应过来,明辞越已经快速收了剑,整理好仪态,垂下眼睑,恢复温润君子的模样,四煞的杀意瞬时收回,是臣疏于管教。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纪筝无言,总感觉明辞越这是救了韩城一命。

他怔怔地望了会儿跪在眼前的下一任帝王,什么都看不懂,又隐隐感觉高坐龙椅的自己对比起来,实在是太幼小无力了。

算了,又不是他想当皇帝的,该让位就让位,他绝不犹豫含糊。

罢了,回宫回宫,玩腻了,朕要乏死了。

李儒海立刻马屁地弓下了腰,献出宽厚的脊背,却立即就挨了天子笑骂着蹬了一鞋印。

纪筝不要人背,他强撑着腰被众人包围着,缓步挪上了步辇。这皇宫虎狼环伺,甚不安宁,他不敢让旁人瞧见自己受了伤,一点也不行。

察觉有目光望向自己,纪筝立马回头,却看见明辞越未得指令,仍垂着目光,不卑不亢地跪在原地,他想起方才仍有些胆寒,连忙厉声叫皇叔快点跟上。

步辇很快就离开了,明辞越跟着要走,却被韩城拽住了袍角,殿下,我们的那些计划

明辞越居高临下地望着他,沉默半晌抽出了衣角,从他身上跨了过去,仅留二字:慎言。

回了延福殿内殿,纪筝迅速拉上层层帷帘,将李儒海连带着明辞越众人一同挡在外殿,只让侍卫传唤了太医院最小的医士来问话。

经刚才一番折腾波折,后腰的痛早已没了感觉,可纪筝就是不放心,生怕给这好端端的娇贵身体留下个什么后遗症。

前生在病床上躺了一辈子,这世他可不想要了。

自己掀了衣袍,扭着头,纪筝对着昏黄铜镜好一顿仔细探查,上了手一点点摸索,寻找着跌打损伤的淤痕。

小医士轻轻推了门,圣上那车马银两,还有假死验尸

纪筝不耐烦地招了招手:还验什么假死,朕是真伤着了,快来给朕瞧瞧。

小医士挪步过去,那光洁细腻的后腰之上,生着一对漂亮极了的小窝,一双肩胛骨在瘦削的脊背上显眼极了,仿佛展翅欲出的蝴蝶薄翼。可除此之外再无痕迹,这就是聚全国财力供养出的贵重龙体他不敢耽搁,又伸手按了几下,骨骼肌肉皆完好无损。

可他越说无恙,天子越皱眉,满脸的不相信,对他的医术表达了高度质疑。小医士索性开了几副外敷药以慰圣心。

贵人都是给自己吓出来的毛病。

纪筝小心翼翼放下衣袍,千叮咛万嘱咐小医士自己去抓药,万不要将他受伤之事传出去。

原主这种暴君四下造孽,惹是生非,若是受了重伤腿脚不便的消息传播出去,指不定普天同庆,刺客杀手蠢蠢欲动,或许连带着他那皇祖母都要策划重新培育一健健康康的新傀儡。

四下皆是死路,唯有将皇位守到主角成长反击的那一天,他才能圆满退位。

纪筝故意凶道:若是消息散出去了,朕拿整个太医院给你陪葬!

什么消息散出去了?声音缓缓的,带着慵意。

帷帐被风掀起了一个角,一红色身影隐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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