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2 / 4)
电脑发出一声欢快的响声,他过去查看。
“是你证据组的人发来的,弗雷德。”
莱姆驱动着轮椅过来。联邦犯罪现场调查单位,也就是物证反应小组,已经仔细分析了那部电话,并未发现任何指纹。显然犯罪嫌疑人在把它扔出窗外之前仔细擦拭过。
不过技术组还是找到了一些线索——泥土的污迹,还有嵌进手机套里的一小段浅色头发——属于人类,上面没有发根毛囊,也就不可能做dna分析。头发干燥并且被漂染成浅金色。
“埃利斯那边有照片吗?”
几分钟后,库柏从加利福尼亚州的车辆管理局下载了一张照片。
这是一个长相极其普通的三十五岁男人,脸庞瘦削,头发是棕色的。
那么这段白金色头发是谁的呢?
是绑架者的吗?
还是之前提到的那个黛博拉?
门开了,莱姆断定这次是阿米莉亚·萨克斯回来了。她的脚步声十分独特。在她还没进门之前,莱姆就已经喊道:“萨克斯!快拿过来看看。”
她穿过走廊进屋,向大家点头打招呼,然后把牛奶箱递给库柏,箱子里面装着各种各样的证物袋。库柏接过箱子放在一边,训练有素地穿戴好全套防护装备:鞋套、手套、防护帽以及防飞溅隔离服,这些东西可以有效地让检测人员与证物彼此隔离。
他把证物袋一样一样地放在检测桌上,这是客厅里的一个独立区域,远离其他穿着日常衣服的人,以避免污染。
莱姆早已预料到这次的收获甚少——毕竟通过视频的方式,莱姆相当于是和萨克斯“一起”在案发地“走格子”。她找到的证物只有绞索,留在案发现场的一些痕迹、鞋印和轮胎印。
但就算是最细微的物质,理论上,也能把警探们直接领到犯罪嫌疑人的家门口。
“那么,”塞利托首先发问,“那个小家伙说了些什么?”
萨克斯回答:“我和小姑娘做了笔交易——莫瑞甘,还有陪着她的妈妈。她将来肯定能从政,或者当一名警察,她想要拿我的枪。言归正传,犯罪嫌疑人是个壮实的白人男性,黑色长发,大胡子,穿着黑色休闲服,戴黑色棒球帽,帽檐压得很低,个子比我高一点,年纪看起来和她的网球教练差不多大——我查过了,这位教练名叫毕林斯,三十一岁。她不认识除了特斯拉以外的汽车型号,因为她爸爸开的是特斯拉,而且还向所有人炫耀自己开的是什么车。莫瑞甘没有看到什么特别的东西,只看到那人戴着一副蓝色手套。”
“该死,”莱姆嘟囔着,“还有什么别的信息吗?”
“没有,不过这还是第一次,她的妈妈,克莱尔,问我是否可以,或者我认识的人中是否有人,今天晚上可以去派对充当侍应生。”
“那她会付薪水吗?”塞利托问道。
这一点也不好笑,莱姆没理会他:“首先,看看那个绞索,有没有指纹?”
库柏在操作台上用烟雾覆盖那条绳索,以此提高指纹的可辨识度,然后回答:“有一小片细长的部分,但不足以用来辨识。”
“这是什么材质的?”德尔瑞问道。
“我正要检测呢,”库柏透过显微镜靠近它仔细查看,把显微镜的解析度调到相对合适的缩放比例,然后比对了辨析数据库。
“可以用气相色谱仪分析,不过我敢肯定这是蛋白质——生物胶原蛋白、角质和蚕丝蛋白,我认为这是肠线。”
塞利托皱了皱鼻子:“这可真够恶心的。”
汤姆大笑起来:“放心,这跟猫其实没什么关系。”
库柏接过话头说:“的确如此。虽然听起来是‘猫内脏’,其实是取自山羊或者绵羊的肠子内壁,是‘肠线’。”
塞利托回答道:“为什么你们觉得这个就不那么恶心了?”
鉴定专家通过联网查询。他继续说:“肠线过去一直用于手术缝合线,如今只用于乐器的琴弦,现在比较常用的是钢质或者合成材料,不过……”他耸耸肩,“肠线也很常见。这可能来自周边区域内上百的商店、音乐厅或者学校。考虑到这根的长度,它应该取自大提琴。”
“那么绞索呢?”德尔瑞问道,“上面有没有打十三个结预示厄运?”
莱姆不太了解肠线,对乐器也知之甚少,但是他对绞索很熟悉。这种绳结应该叫作“吊颈结”,这不是直接绑紧的,而是滑动活结,可以使人窒息。由于脖子折断导致死亡——这才是导致窒息的原因。不错,窒息并非由于喉咙被箍紧,而是由于大脑让肺部停止工作。专业手法通常会把这个大绳结打在受刑者的左耳后,造成脊柱折断的位置相当于莱姆受伤的位置稍稍向上一点的地方。
作为对德尔瑞的回答,他说道:“也许有人会打十三个结。不过那个年代大部分刽子手会打八个结。这样就很好用了。好了,其他还有什么吗?”
通过小女孩指出的不明犯罪嫌疑人动手的位置和走过的地方,萨克斯用专用胶带和静电吸附装置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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