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7 / 8)
数据库里能查出的有用信息并不多。这种纤维用于车辆内置的地垫,有超过四十多款的汽车、卡车和商务用车配有这种纤维地垫。至于车轮印记,小巷附近的路面撒了盐,致使轮胎与路面上鹅卵石接触受限,也就没能留下什么痕迹。
“所以车辆调查部分我们一无所获。那么,凶手给咱们留下的‘情书’呢?”
库柏闻言,从塑封袋中抽出了一张白纸。
寒冷满月高悬于空,
无言死尸沐浴银光,
死将至,生将终。
——钟表匠
“是吗?”莱姆问。
“什么是吗?”普拉斯基反问道,生怕自己看漏了什么。
“当然是满月,今天是不是满月?”
普拉斯基翻了翻莱姆的《纽约时报》:“是的,今天是满月。”
“他为什么把冷月的首字母大写?”丹尼斯·贝克问。
库柏在网上查了查冷月的信息,随后说道:“是这样的,冷月是阴历中的一个月份……我们用的是阳历,三百六十五日为一年,以太阳的每次起落为单位。阴历以月亮的盈亏周期做单位。十二个月份的名字分别描述了人的一生,从出生到死亡。它们分别根据一年中的重要时节来命名,像是春夏时节的草莓月、秋天的收获月和狩猎月。十二月叫冷月,是指万物休眠和消亡的时节。”
正如莱姆之前提到的,一般来说,若是凶杀案中出现有关月亮或是其他天文现象的主题时,凶手往往会多次作案,进而出现连环杀人案。据有证可考的资料证实,人们确实会受到月亮盈缺的影响而犯罪,但莱姆认为影响人们犯罪的不一定是月亮的阴晴圆缺,而是这种理论本身所具有的引导和暗示的力量。正如外星人绑架案一样,在史蒂文·斯皮尔伯格导演的《第三类接触》上映后,这类案件的报告就如雨后春笋一样大批出现。
“在系统里将钟表匠和冷月放在一起搜索,哦,对了,也搜索一下其他的几个阴历中的月份。”
在联邦调查局的暴力罪犯逮捕计划和(美国)国家犯罪信息中心的数据库,以及国家数据库中,他们搜索了十多分钟,但并没有相关信息或其他吻合的数据出现。
莱姆让库柏搜查这首诗的原出处,库柏依言搜寻了十几个诗歌网站,却连首雷同的诗歌都没有找到。他还给纽约的文学教授打电话请教,这位教授也曾时不时地帮他们分析一些与其专业相关的案子,但这次教授没有帮上忙,因为他也没听过这首诗。那么,就只有两种可能来解释当前的状况,要么是这首诗太过小众,默默无闻,要么,它就是钟表匠自己的原创诗作。
库柏说:“至于这张留言纸本身,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常用的电脑打印纸。墨粉是惠普公司激光打印机的墨粉,也没什么异常。”
莱姆摇了摇头,对于当前线索的缺失感到有些沮丧。如果钟表匠真的是一个连环杀手,那么也许他现在正在外面寻找,甚至是正在杀害——下一个被害人。
不久之后,阿米莉亚·萨克斯到了。进屋之后,她脱掉了外套,随后有人向丹尼斯·贝克引见了她。后者对她在案件调查中的工作表示了赞许,未婚的警官还补充说,萨克斯名声在外,他很看好她。贝克面带微笑,略显殷勤。对此,萨克斯只是回以一个职业性的礼貌握手礼。对于她来说,这一天的工作已经够她受的了,其他的事情实在不想应付。
莱姆向她简单地说明了他们目前为止在案件中所掌握的信息。
“线索太少了,”萨克斯喃喃道,“凶手很狡猾。”
“逮捕的嫌犯方面有什么发现吗?”贝克问。
萨克斯朝着门口点头示意:“嫌犯马上就到。我们要问他话时,他发现我们靠近,转身就跑,但我觉得他不是凶手。我查了他的底,已婚,在一家投资公司做了五年经纪人,没有逮捕令,没有案底。我看他根本就扛不动那家伙。”萨克斯用下巴指了指屋内沉重的金属横梁。
这时,敲门声响起。
随后,萨克斯背后走进两个警官。二人中间是一位满脸不耐烦的男人,手上戴着手铐。此人名叫阿里·科布。三十多岁的年纪,容貌精致,带着些许商人的傲慢。他身形偏瘦,穿着一件做工考究的大衣,可能是羊绒材质的。衣服上沾染了一些外边街上的泥污,想来也许是逮捕过程中蹭上的。
“来吧,说说你的故事。”塞利托简单粗暴地问道。
“我都跟她说了。”科布神情冷淡地朝着萨克斯点了一下头,“昨天晚上,我经过柏树街,要去地铁站,有几张钱掉出来了。喏,就是那几张。”他用下巴指着桌子上的钞票和钱夹,“今天早上我才发现钱夹丢了,就沿路回去找。然后我看见好些警察围在那里。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不想惹祸上身。我是个经纪人,我的一些客户对于公众曝光十分敏感,这可能会影响我做生意的。”直到此时,他才仿佛意识到莱姆是坐在轮椅上的。他眨了眨眼睛,转移了视线,随后又恢复了一脸愤慨。
在对他身上的衣物进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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