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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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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英里远,周围全是灌木和大树,这男孩领着她走在一条难以辨认的小路上。当他举手指着他们将要行进的方向时,手铐的铁链叮当作响。

她想着:可是,莱姆,我根本插不上手!你明白吗?我没有选择。如果兰卡斯特的拘留中心和她设想中的一样,他进去的第二天就会被鸡奸并且狠揍一顿,也许要不了一个星期就被杀了,萨克斯也很清楚,这是唯一能找到玛丽·贝斯的方法。莱姆已分析了所有证物的可能性,而加勒特眼神中的反抗告诉她,他绝对不会和他们合作。

(不,佩尼医生,我没有把母性意识和同情心相混淆。我只知道如果林肯和我有孩子,他一定和我们一样率直而固执;如果这种事发生在我们身上,我会祈祷有个人能以我关心加勒特的方式来关心他……)

他们前进的速度很快。萨克斯惊讶地发现,尽管这孩子双手被铐着,仍能以敏捷的身手在森林中穿梭。他似乎完全知道该在哪里落脚,哪些植物能轻易拨穿而过,哪些则无法强硬通行,也知道哪里的土地太软不能踩。

“别踩那里,”他严肃地说,“那里都是来自卡罗来纳湾的泥土,会像胶水一样把你粘住。”

他们走了一个半小时,地上的泥土慢慢变成糊状,空气中开始弥漫着沼气和腐烂的气息。小径在一个大沼泽旁终止,无法再走下去,加勒特带她往一条有双行道的柏油路走。他们拨开灌木丛走上路肩。

几辆车悠闲地驶过,司机完全没注意到路边有两个重罪逃犯。

萨克斯用羡慕的眼神看着他们。她回想,才逃亡了二十分钟,她的心就纠结在一起,强烈渴望重回其他人正常的生活,并对自己刚才做的决定忧心不已。

这样做太笨了,小姐。

***

“嘿!在那儿!”

玛丽·贝斯突然醒了。

在木屋闷热的空气中,她刚才昏沉沉地在散发着霉味的沙发上睡着了。

那个声音就在附近,不一会儿又再度响起。“小姐,你没事吧?喂?玛丽·贝斯?”

她从沙发上跳起,快步奔向破掉的窗户。一阵晕眩袭来,使她不得不低下头,扶着墙壁休息了一会儿。太阳穴的伤处正凶猛地抽痛着。她心想:操你妈,加勒特。

疼痛稍退,她的视线逐渐恢复正常,继续往窗边跑。

是那个传教士。他带了朋友来——一个高大、秃头的男人,穿着灰色宽松长裤和工作服。传教士手里还提着把斧头。

“谢谢,谢谢!”她喃喃地连声说。

“没事,他还没回来。”她的喉咙仍痛得厉害。他递给她一个水壶,她接过喝完了整瓶水。

“我给镇上的警察局打过电话了,”他对她说:“他们正在赶来,大约十五到二十分钟后就会到。不过咱们不用等他们,我们两个合力先救你出来要紧。”

“不知要怎么感谢你们才好。”

“退后一点。我一辈子都在砍木头,这扇门一分钟内就会变成一堆柴火。这位是汤姆,他也为郡政府工作。”

“你好,汤姆。”

“你好,你的头没事吧?”他问,皱起眉头。

“看起来严重罢了。”她说,摸摸头上的伤口。

嘭,嘭。

斧头劈向大门。透过窗户,她能看见斧头刃高举到空中时反射出的阳光。斧子的利刃闪耀着光芒,表明它非常锋利。玛丽·贝斯曾帮父亲劈过柴,她记得自己最喜欢看父亲用磨刀钻头打磨斧刃——橙色的火星不断飞向空中,像极了国庆日的烟火。

“绑架你的小子是谁?”汤姆说,“一个性变态?”

嘭……嘭。

“他是田纳斯康纳镇的一个高中生。他很恐怖,你看那些东西。”她指着那些玻璃瓶里的昆虫。

“呃。”汤姆说,凑近窗口,向里面看去。

嘭。

随着传教士的用力挥击,木门发出木头碎裂声。

嘭。

玛丽·贝斯看向木门。加勒特一定把门加固过了,也许把两扇门钉在一起。她对汤姆说:“我觉得自己也变成他收集的昆虫之一了,他——”

玛丽·贝斯看见一团模糊的影子向自己飞来,那是汤姆的左手,他突然把手伸进窗户,抓住她的衬衣领口,右手同时摸向她胸部。他把她拉近窗台,硬将自己已濡湿、满是啤酒烟草味的嘴压上她的唇。他的舌头猛地伸出,用力顶进她的齿间。

他狂摸她的胸部,不停地拧捏,隔着衬衣寻找乳头。她猛地把头别开,呸了两下便尖叫起来。

“你搞什么鬼?”传教士叫到,把斧头一丢便奔向窗口。

但他还来不及拉开汤姆,玛丽·贝斯就已抓住在自己胸部上像蜘蛛般乱爬的那只手,用力往下拉。汤姆的手腕被她拉住滑向窗台上一块凸起如石笋般的碎玻璃,他又惊又痛地大叫一声,松开她的衣领,整个人踉跄地退后。

玛丽·贝斯擦着嘴跑离窗户边,退到房间中央。

传教士对汤姆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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