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3 / 5)
一幅稀有的画。”她对此嗤之以鼻,“偷了一幅画?偷它到底能干什么呢?还杀人?怎么可能,亚瑟连只蚂蚁都没伤害过。他根本没有那个能力。”
“被发现的血迹呢?他们有没有进行dna检测?”
“是的,他们做了。结论是血迹与受害者的血液匹配。但检测也有可能出错的,不是吗?”
“是有可能。”莱姆说,心里想着,但是非常非常罕见。
“也有可能是真正的杀手设下圈套把血迹放进车里。”
“那幅画,”萨克斯问,“亚瑟对它有什么特别的兴趣吗?”
朱迪摸了摸左手腕上黑白相间的粗塑料手镯。“问题是,有的,他曾经有一幅那个画家的画。他很喜欢,但他丢了工作后被迫把画卖掉了。”
“失踪的画找到了吗?”
“没有,没找到。”
“那他们怎么知道画被偷走了呢?”
“有目击证人。有人说看到一名男子从那个女人的公寓里背着画走出去,再到车上,就在她被杀害的那个时间段。但这一切都只是一个可怕的巧合,纯属巧合……一定是这样,必须是,一系列奇怪的巧合。”她再次哽咽起来。
“亚瑟认识她吗?”
“起初亚瑟说他不认识,但后来,嗯,他又说他们可能是见过的。在一个艺术画廊里,他曾经去过几次,但他说自己从来没和她说过话,至少他不记得说过。”她的眼睛现在才看到白板上捉拿罗根的详细计划。
莱姆回忆起他和亚瑟一起度过的时光。
咱们比赛跑到那棵树……不,你这个胆小鬼……是远处那棵枫树。比赛谁先摸到树干!数到三开跑。一,二……跑!
可你还没有数到三!
“这里还有其他的隐情,是不是,朱迪?告诉我们。”萨克斯也许是从朱迪的眼睛里看到了暗藏的故事。
“我只是觉得难过,为孩子们感到难过。这对他们来说是一场噩梦,那些邻居看我们就像在看恐怖分子。”
“对不起朱迪,我们必须知道你掌握的所有事实,这一点很重要。请继续说。”
朱迪脸上的潮红又回来了,她紧抓着膝盖。莱姆和萨克斯有一个在加州警局工作的朋友——凯瑟琳·丹斯。她是一名研究肢体语言的专家。莱姆曾认为这个专业属于旁门左道,不如刑侦鉴定科学,但在合作过程中他改变了看法,开始尊重丹斯的专业,并从她那里学会了一些东西。正如现在他可以轻易地看出朱迪·莱姆心里暗藏焦虑。
“说说看吧。”萨克斯鼓励道。
“就是警方发现了一些其他证据——嗯,我也不知道能不能算真正的证据。不是什么线索。但是……这让他们觉得也许亚瑟和那个女人在偷偷约会。”
萨克斯问:“你的想法是?”
“我不认为如此。”
莱姆听出了她言语间的犹豫,完全不似对谋杀与盗窃罪名的否认来得坚决。她急切地希望那不是真的,但她同时也可能会得出与莱姆相同的结论:如果那个女人是亚瑟的情人,可能对亚瑟来说更为有利。毕竟比起枕边人,你更有可能去抢一个陌生人。尽管如此,作为一位妻子和母亲,朱迪迫切地需要一个否定的答案。
然后,她抬起头,看莱姆的目光不再那么小心翼翼,不再特别介意轮椅和他身边的各种设备。“不管别人怎么说,他没有杀那个女人。他不可能杀人。我知道他不会的……你能不能为他做点什么?”
莱姆和萨克斯对视了一下。然后莱姆说:“很抱歉,朱迪,我们正在处理一个大案子。我们已经极为接近抓获一名非常危险的杀手,我不能在这个关键时刻停下来。”
“我也不会要求你停手。但是,如果你能帮到一点点……我实在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她的嘴唇微微颤抖。
他说:“我们会打几个电话,看看能发现什么。我不可能拿到你从律师那里得不到的消息,但我可以诚实地告诉你,我认为检察官成功的概率有多少。”
“谢谢你,林肯。”
“谁是他的律师?”
她说了律师的姓名和电话号码。是一位颇有名气,收费很高的刑事辩护律师。但这个律师手上的案子很多,而且他对金融犯罪的经验远多于暴力犯罪。
萨克斯又问了检察官的名字。
“伯恩哈德·格罗斯曼。我可以给你他的电话号码。”
“不用了。”萨克斯说,“我有他的联系方式。我以前和他一起工作过,他是个讲道理的人。我猜他给了你丈夫一个坦白从宽的机会?”
“确实,律师想让我们接受,但是亚瑟拒绝了。他口口声声说这只是一个误会,一切都会真相大白。但是这种事情不常发生,不是吗?即使是无辜的人,也有被冤枉后去坐牢的,不是吗?”
确实如此。莱姆心想,然后说:“我们先去打几个电话。”
她站了起来。“我真的很后悔没能跟你保持联系。实在不可原谅。”出人意料地,朱迪·莱姆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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