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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误的河 第59节(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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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颤,池灿站在震中时,看着被灾难吞没的大地,不得不克服某种难以言喻的恐惧。

不是恐惧地震和灾难,而是在后怕中庆幸,他仍然回到了风城。

风城有李景恪。

池灿会一次次回到风城,或早或晚。

李景恪眼中那条悲悯的河同样多年难一遇。他恐惧的是遇不见也见不到,恐惧自己无法再重蹈覆辙。

哪怕那是条错误的河。

以退为进

池灿的眼泪只是安静地淌下来几滴。

他回了风城,忍了很久,终于在今天碰上地震的时候能有借口光明正大多发两条短信过去,给李景恪打上两个电话,带着他小心眼的客套寒暄和隐晦试探,装得同样云淡风轻。然而池灿在古城吃饭偶然和李景恪碰过面、有了那么一小点的触碰以后,他再也忍不下去了,还是回家来找了李景恪,抱住李景恪,让他别出门,而是和自己接吻。

嘴唇相贴的瞬间,过去大半年的疏远与隔阂仿佛变为了透明的雨幕,在风城洁白的月光下消失无踪了。

池灿近乎疯狂和热切地和李景恪接了一个很长很湿的吻,唇舌被吮吸得发痛,但李景恪吻他吻得并不激烈,双手搭在池灿身后的电视柜上,只是将池灿抵在柜沿无法动弹。

沉寂已久的新房变老房,他们的家在交错的巨大呼吸声和心跳声中沸反盈天。

尽管池灿和李景恪此刻是久别重逢,更加并非恋爱关系,看起来是在诉说欲望,实实在在的在偷情,那么熟练。

电视柜上的相框被池灿一只手拂落在地,啪嗒一声,十分清脆响亮。

也叫人清醒。

李景恪按着池灿的肩膀缓慢松开了,和他拉开了一些距离,手里重新系起刚刚被池灿扯松的浴袍腰带,池灿胸口一起一伏,在黑暗里头脑昏聩地懵了几秒,也垂下眼去看地上的相框和掉出来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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