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 说灵肉先生释疑 斩玉蝉痴女了情(1)(2 / 4)
苏大人叫你时,喝水没?”屈将子似是想到了什么。
“这个……”飞刀邹想一会儿,“不知道呢,是驷马辎车,还隔着车篷,走得快,马蹄声、车轮声很大,主公如果喝水,是听不见的。”
“把苏大人盛水的竹筒拿来。”
飞刀邹取过竹筒,仍旧是满满的一筒水。
屈将子盯住竹筒,有顷,对飞刀邹道:“抓只鸡来!”
飞刀邹出去,不一会儿,拎着一只鸡过来。
屈将子将鸡的嘴掰开,倒水进去。
等有很长一会儿,屈将子将鸡扔下。
鸡受惊,扑腾几下翅膀,飞跑而出。
屈将子追在鸡后面走一会儿,见鸡仍在活蹦乱跳,眉头拧紧。
“师父,”飞刀邹似是猜出什么,“我……我见竹筒外面有点儿不干净,就浸在漳水里洗了,又怕筒里的剩水不干净,就又舀水冲洗!”
“唉,”屈将子长叹一声,将竹筒交给一个墨者,“收起来吧。”转对众墨者,“走,检查辎车,查验车上所有物什!”
云梦山草舍,鬼谷子神游归来,吁出一口气。
听到这声气息,童子与玉蝉儿也都结束冥思,看向他。
鬼谷子面色和缓很多,甚至挂起笑了,看向童子,声音和谒:“你小子,入谷多少年了?”
“回禀先生,小子记不住了,”童子回一个笑,“只是觉得,好像不是个小子了!”
“呵呵呵呵,”鬼谷子爽朗地笑起来,盯住他,点头,“是哩,是哩,瞧你这个头,老朽该叫你大子了。”
“小子就是小子,小子不敢称大子!”童子拱手。
“咦,你已觉得不像是个小子了,这又不敢称大子,叫老朽怎么称呼你呢?”
“先生想怎么称就怎么称,想怎么呼就怎么呼,无论是什么,先生一叫,小子必到!”童子调皮地冲他挤个眼。
“好好好,”鬼谷子连说三个“好”字,冲他竖起拇指,“好小子,冲你这句话,就可以出谷了!”
“先生?”童子的笑容僵住,震惊,盯住鬼谷子,又看向玉蝉儿。
“呵呵呵呵,”鬼谷子笑出几声,“叫小子是有点儿不妥了。从今天始,老朽就叫你大子吧。”
“这个……大子?”童子吐下舌头。
“蝉儿,”鬼谷子看向玉蝉儿,“你来谷中多少年了?”
“蝉儿也不记得了,”玉蝉儿拱手,“只记得寒来暑往,朝朝暮暮。”
“说得好哇,”鬼谷子不无感叹,喃声重复,“寒来暑往,朝朝暮暮。”将二人来回打量几番,“老朽叫你俩过来,是想问几句话。”
“弟子恭听!”玉蝉儿、童子双双改坐为跪,叩首于地。
“坐起,坐起!”鬼谷子扬手,“呵呵呵,你们这样跪下,叫老朽怎么问话呢。”
玉蝉儿、童子互望一眼,笑了,坐起来。
“如果老朽没有记错,”鬼谷子盯住玉蝉儿,“蝉儿入门,志在由医入道。”
“是的,先生,弟子矢志,由医入道。”
“你能说说这个‘医’字吗?”鬼谷子声音柔和。
玉蝉儿懵了。
这是一个看似简单实则庞大的问题,一时真还无从说起。
“就解这个字吧。”鬼谷子笑脸盈盈。
“就弟子所知,‘医’字有两个写法,”玉蝉儿在地上写出两个“医”字,一个是“医”,另一个是“醫”,解道,“‘医’字从‘匚’从‘矢’,是指篮筐里有矢,就是装矢的筐子。‘醫’字从‘医’从‘殳’从‘酉’,殳指器械,酉指酒。由形义可知,‘医’字是救治受箭伤的人,‘醫’字指的是具体救法,就是用酒清洗,再用刀具等器械救治受箭伤的人。”浅笑,拱手,“弟子望文生义了!”
“它还有一种写法,”鬼谷子微微点头,笑着补充,“是毉,下分不是酉,是巫。”
“用巫术治病?”
“医不治病,只治伤。”
“是的,是的,”玉蝉儿迭声应道,“病为内,伤为外。”
“你所说的病为内,它内在何处呢?”鬼谷子依旧笑吟吟的。
“内在于……”玉蝉儿迟疑一下,接道,“肌肤之内,就是说,病从内来。譬如脏器、腠里、骨节。”
“呵呵呵呵,”鬼谷子连笑几声,“看来,老朽的蝉儿只能是治个外伤喽。”
“先生?”玉蝉儿眼睛睁大,眨巴几下。
“好吧。”鬼谷子收住笑,“你是由医入道的,老朽再问你,何谓道?”
玉蝉儿陷入更长的思考。她知道,寻常答案是应对不了先生的。
“你可依旧解字。”
“单纯解字,”玉蝉儿眼珠子连转几转,“‘道’字有好多写法呢。”
“都有哪些写法?”鬼谷子笑吟吟地望着她。
“譬如说这三种。”玉蝉儿在地上写出“道”(古体字)字的三种不同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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