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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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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父看着儿子离开的背影,看着报纸笑着摇了摇头。

君母有些担忧,待他走了一会儿喃喃自语道:“也不知道他听进去多少没有?”心里是希望儿子听进去的。

“儿子的心思我们哪能摸得到,你是想多了。”他觉得妻子是在杞人忧天,把事情想偏了。

她不觉得自己的担忧是多余的,“那个女孩不管怎样好,我都不喜欢。”

君父也知道这么一点时间想要说服妻子改变想法是不可能的,只能靠日久了,他也不是很了解那个女孩,但也不讨厌。

“儿子比我们都聪明,都懂得掌握,他心里有数的。”君父对儿子还是有把握的,从小儿子就有自己的非凡主见,他一点也不担心他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君母想想也默认了,确实,儿子从小到大他们没操过心,无论是在哪一方面都是过人的,他们是自豪欣慰的。

君喻路过何姿的房间,佣人照顾好她退出了房间,他稍稍地停留了,过了一会儿才回到自己的房间。

明亮的落地窗外,是密不透风的黑暗,今夜,不见一点星光月辉,微风。

他拉开米色的帘幔走向阳台,空气中夹杂了几分冷意,已进入秋天。

回头朝一边望去,那是她的房间,灯已熄灭了,她睡了。

几个小时前发生的事,那么不真实,但自己确确实实是做了,第一次出了心底的那条线,做出了不可思议的举动,为了她。

在他们几个人里,谁都有过女朋友,时间或长或短的,就连平日里看似暖意柔和的傅施年也陆陆续续交过几个,只有他,从以前到现在都是孑然一身。

都说君家二少挑剔,对女子也是极其挑剔的,他不过是想要一始而终罢了,一生一世一双人,不想那么随便地交谈感情。

这么多年,他始终没有见到那个人,如今的何姿,那个别样的女孩,他名义上的侄女。

也许这只是自己一时的错觉,等明天,等后天,这种感觉就没了,那时说不定剩下的也就只有平静的淡然了。

毕竟那种东西能维持多久?

心理课 纸上写着君喻

早上,数学课堂测验成绩出来了,如何姿所料,她的成绩恰好排在班里的中位数,不是很高也不是很低,班里的第一名和第二名是两个女生,班里的班干部。

老师站在讲台上发着试卷报成绩,当发到何姿的那张卷子时,眉间明显皱眉,并让她带着卷子下课到办公室来一趟。

下课铃声响起,何姿跟在老师身后走进办公室,数学老师拿过她手中的卷子,指了指那些空着的题目。

“那些难的题目你能大概做出来,老师很高兴,但这些简单基础的题目你为什么空着?”他教书那么多年,这样的学生还是第一次见,别人都拼了命地想要多拿些分数,她倒好,还往外丢分数。如果那些简单的题目都做出来,中上排名还是有的。

“时间不够。”何姿看了看那些空着的题目,悠悠说出了原因。

听见这样的回答,老师也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下次做题要抓紧时间,要不然中考会很可惜的。”

何姿听话地点了点头。

“好了,把桌上的那一摞作业整理好,搬回教室发下去,”老师指了指那边桌上厚厚一摞的作业本,说道。

何姿转身朝桌上的作业走去,一本本整理着。

站在语文老师身旁的女生若有所思地看着她,这次数学测验第一名的女生,佟夏。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数学测验考试上,何姿早早放下了笔,还剩下很多空余的时间。

兜里的手机传来短信震动的声音,她抽出手机翻看着收件箱,是无聊的广告信息,随手放在了一边。

上课铃声骤然响起,学生们急匆匆跑回教室,老师夹着课本准备去班级上课,何姿急忙端起作业本离开教室。

这节课是自由的心理课,老师的语言生动有趣,学生气氛活泼,随心所欲。

何姿是个特别的存在,在这节课上的大部分时间用在了发呆上,在纸上随便涂涂画画着,凌乱的线条符号布满了整张白纸,她眸底一震,竟不知何时在纸张的角落里写上了“君喻”二字。

来不及多想,拿起橡皮将那两个字反复擦着,擦得很用力,仿佛这样就可以擦去心底的异样滋味,可就算擦得再用力,“君喻”二字还是依稀可见。

她像做贼的孩子一般,东张西望,赶忙将本子上的纸撕下来,揉成一团握在掌心,心跳得很快。

直到老师说下课,她才回过神来。

学生们收拾书包纷纷走出教室,值日生留在教室打扫着卫生,偌大的教室瞬间冷清了许多,夕阳的霞光投射在课桌上,黄昏落日多了几分日暮的味道。

她背着书包走到林荫道对面等着车来,以往这个时间来的汽车好久都没来,林荫道上的学生越来越少。

终于在夕阳落下西山的前一刻,一辆黑色的莱斯劳斯缓缓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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