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5 / 8)
迹,自是徒劳无功。
“不管他了!”林震断然决然地说,“我们有我们的紧要任务,快走!”
重整队伍,往北继续前行,就在将要绕道葫芦关,又有新的发现:这次是一方染满了血迹的灰布,布犹潮湿,可知抛弃不久。
林震接过来,就月下仔细辨认,失声说道:“果然是自己人!”
“从何见得?”何小虎问。
“你看!”林震指着那块布说,“跟你我的军服,不是同样的布?”
这就容易推测了,必是当时受了伤,军服上撕块布扎裹,走到这里,由于流血不止,重新扎裹,所以有这样一块布,抛弃在这里。
“这倒不能不管!”林震想了一会儿说,“好在那面监视哨只有三个人,我们的人,少一个也不碍。小虎,你留在这里想法子搜查。这也是很有关系的任务。”
何小虎略一踌躇,终于接受。“好的。”他问,“回头如何联络?”
“不用跟我们联络了。你搜查有了结果,回到瀑布那里,看情形办。”
说完,林震更不稍停,带着六个人急行而去。
要越过葫芦关,自然算是一道难关,但竟出乎意外地顺利。这因为葫芦关是一个荒废的关隘,耶律斜轸起先未加重视,等何庆奇的两百人困入葫芦峪,为防备他们从此逸出,方始添兵把守。不过,入关坡道已经填塞,要想冲关,先须除去障碍,所以尽有时间备战。这天夜里,坡道下先有动作,把关人马,倒吃了一惊,但后来转向南口,料知畏难而退,可以无事,加以半夜有警,人困马乏,此时一松懈下来,无不倦意侵袭,连守卫的士兵,都抱着刀,倚着墙壁在打盹,因而林震一行,得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悄悄越过。
这道关口一过,一行人越发精神抖擞。向西不多远,敌哨便已在望。林震一住脚,后面的人便都停了下来,俯伏在地,只仰起头静静窥探。
那三个契丹兵所处的位置很突出,是在一块大崖石上面,月光下清楚地可以看到,还搭着一个茅棚,里面是不是还有人,就不知道了。
“外面就是三个。”林震指着前面对刀卜说,“如果茅棚里还有人,恐怕一下子干不干净。”
“只要能干掉那三个,等茅棚里的人惊醒起来,就来不及了。”
“这话说得是。”林震心想:照这样看,非悄悄地从后掩杀不可,不然一喊一嚷,惊醒了他的同伴,事情就扎手了。
但是那块崖石,三面高起,一面临谷,而且看上去相当光滑,攀缘不易,只怕人未上去,已被敌人利用居高临下的有利形势,一脚踹了下来,跌得头破血流。
这就只有一法,冷箭相射。转念到此,立刻悔恨,犯了个小小的错误,有把弓在何小虎身上,忘了取来,少了一样利器。
徒悔无益,只有利用现有的两把弓。他对自己的箭法是有自信的,不知其余的人如何,便先问刀卜:“你的箭,有没有把握?”
“我很少用箭,不过,”刀卜答道,“我会打石子。”
“那也很好。”林震很高兴地说了这一句,接着又问,“哪个射箭射得好,自己说,不必客气。”
“曾得时好!”有两三个人齐声回答。
林震记起来了,仿佛听人说过,曾得时未投军以前是个猎人,箭法好自不足为奇。便招招手,示意大家围成一圈,听他提示如何展开攻击。
首先说明:三个目标由曾得时、刀卜及他自己,每人对付一个。刀卜的飞篁石子,力量当然比强弓来得弱,一下子打不死敌人,林震只要求将对方打伤,逃跑不快,然后,由曾得时补上第二箭。
其次,下余四个人在崖石下戒备。估计茅棚中有人,最多也不过三个,以七对三,应该绰绰有余。
“请记住,你们四位的任务,只是戒备。好比一道闸,他们不来闯,你们不必动;若来闯时,一定叫他们闯不过去。”林震指着弓说,“取他们的性命,仍靠此物。”说罢,挥手示意,于是那四个人极小心地蛇行而前,影子渐远渐小,但仍隐约可辨。林震目不转瞬地盯着,看影子静止,左右各一,中间两个,在崖石下完成了包围的态势,方始向左右顾视。
一个扣箭在手,一个握着石子,蓄势以待,早就预备好了。林震点点头,将箭壶卸了下来,里面有十来支箭,都取了出来,平放在地上,为的是连发连射,携取方便。
“左面那个是我的。”曾得时说。
“右面那个是我的。”刀卜跟着说。
林震点点头,拈箭上弓,弓开八分,觑准了中间那个契丹兵的后心,轻喝一声:“放!”
弓弦微震,“嗡”的一声清响,两支箭,一块石子,倒赶流星般往前飞了过去。左、中两人,背心上各着了一箭;右面那个惊觉回脸,石子刚刚飞到,恰好打在鼻梁上。只见他以手掩面,将头低了下去。
曾得时果然是好手,第一支箭离弦,第二支箭已取在手上,拽了就放,随随便便地就又射中了右面的那个。
这三个人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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