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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5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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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大致完成。奉军除原由张景惠指挥的部队以外,最基本的二十七师、二十八师,由张作霖率领入关;接着是调装备最精良的张学良、李景林所部,分九批进驻马厂、通州一带。当时内战,都要师出有名,这一次入关的奉军,称为“镇威军”,镇是镇压,威是示威,表示并不一定要打。镇威军的总司令由张作霖自己担任,司令部设在塘沽与天津之间的军粮城,以便于控制水陆两路。

其时吴佩孚早由洛阳到了保定,特为召开军事会议。除了他的嫡系部属以外,冯玉祥亦奉邀参加。他的官衔是第十一师师长代理陕西督军。十六混成旅改成第二十一、二十二两个旅,由李鸣钟、鹿钟麟分任旅长。冯玉祥由西安带着二十二旅的一个团长张之江去开会。吴佩孚给他的命令是,十一师出潼关助战,一部分北上,一部分布防洛阳、郑州之间,监视河南督军赵倜。陕西督军由省长刘镇华代理。

此外,湖北督军萧耀南所部及驻岳州的张福来所部,共抽调一个师、三个混成旅,早已秘密北运,进驻琉璃河、涿州、良乡、清河等处。双方对敌,都分东、中、西三路。

到得部署粗定,照例在纸面上先开火,首先由张作霖发表通电,声明“以武力为统一之后盾”,扫除障碍,至于“统一进行,如何公开会议,如何确定制度,当由全国之耆年硕德,政治名流,共同讨论”,自谦“非霖之愚,所能妄参末议”。弦外有音,仍是讥刺吴佩孚以前以一师长,居然亦提出国是主张。

因此吴佩孚联络齐燮元,针锋相对地质问:“究竟统一谁谋,障碍谁属?孰以法律事实为标题,孰据土地人民为私有?”表示“其有借口谋统一而先破统一,托词去障碍而自为障碍者,惟有尽我天成,扶持正义”,说“彼以武力为后盾,我以公理为前驱”。

张骂吴、吴骂张,都未提出姓名。及至曹锟发通电,就公然指责,说“奉军队伍,无故入关,既无中央明令,又不知会地方长官”。说是“若以武力为统一之后盾,则前此持武力统一主义者,不乏其人。覆辙相寻,可为殷鉴”,自是指段祺瑞而言。

这一下恼了张作霖,第二次通电,振振有词地说:奉军增兵,是应曹锟之邀而来的。而且他在一月间决计撤兵,哪知“甫经动议,大总统饬派曹总长,曹使遣其令弟曹省长,先后东来,谆谆挽留,曹使来电,且有‘弟如决计撤兵,兄即辞职’之语,电牍具在可复按也”。因此问道:“谓为‘既无中央明令,又不知会地方长官’,然则鲍总长非大总统特派之总长,曹省长非直隶之长官乎?”

这个通电中,揭露了许多内幕,原来徐世昌、曹锟都愿奉军留在关内!留在关内干什么?当然是防备“虎踞洛阳”的吴佩孚。既然如此,曹锟不愿跟他的儿女亲家张作霖兵戎相见,是很明白的事。

有此了解,调人便好做了。首先是皖系仅存的浙江督军卢永祥,分电曹、张,请定期在天津面晤。接着,是一批与直、奉皆有渊源的“耆年硕德”,包括赵尔巽、张锡銮、王士珍、孟恩远、张绍曾,还有刚刚为吴佩孚撵回天津的王占元等人,联名致电曹、张“两公”,说:“比年国家多故,政潮迭起,其间主持国是,共维大局,实两公之力为多。近以阁题发生,悠悠之口,遂多揣测。又值双方军队有换防调防之举,杯蛇市虎,益启惊疑,道路汹汹,几谓战祸即在眉睫。”在这一段婉转的开场白以后,接着以局外调人,洞见真相本意的口吻说:“其实奉军入关,据闻仲帅原经同意。而帅复有奉直一家,当与曹使商定最后安全办法之电。两公和平宗旨,已见一斑。”

接下来便是约请曹锟、张作霖在天津会议。同时打了电报给吴佩孚,请他按兵不动,静候调停。张作霖复电表示,如果曹锟同意天津相会,他自然不会反对。

其实,当鲁仲连热心奔走之际,双方已有接触。奉军兵分三路,但在战斗序列上,却只分两路。张作霖本是镇威上将军,总司令自非他人所能担任;副司令是吉林督军兼省长的孙烈臣;参谋长当然非复起为东三省巡阅使署总参议的杨宇霆莫属。

这一次的调兵遣将,为杨宇霆一手所策划。奉军的实力,经过一再扩充,此时已拥有五个师,二十三个混成旅,三个骑兵旅。此时动用了大约一半的兵力,留一半交给黑龙江督军吴俊升,看守老营。

入关的一半,西路由张景惠以奉天第一师师长兼总司令,下面三个梯队,由原已驻于北京南苑、廊坊、通州各地的部队编组而成;另调察哈尔骑兵第一旅,配属西路第三梯队。张景惠是察哈尔都统,这一旅骑兵,由他来指挥运用,比较方便。

东路是奉军的精锐,由“老帅”自兼总司令,下面三个梯队。第一梯队由奉军基本部队,已让张作相当师长的第二十七师为主力。第二梯队是“御林军”,由“少帅”张学良兼梯队司令,下辖三个旅。张学良的第三旅,由卫队旅改编。这个旅,编制上除了骑兵,其他各兵种无不具备,兵额十足,武器装备之精良,自不在话下。第四旅原驻锦州,可想而知,亦是劲旅。再一旅就是郭松龄的第八旅——事实上第二梯队是他以参谋长的身份在指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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