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话(2 / 2)
心的事吗?你知道我每天坐在教室里想什么吗?我想,若哪日让他们知道我的事,那么我一定去死。”心底掘开名为“勇气”的口子,话全部说了出来,但又后悔,他会不会生气,生气了会不会做什么过分的事?
宋醒的确僵了一下,然而随着一声长长的叹气,他又重新软下来,抱得更紧。很久没有动静,忽然用鼻尖蹭她后背,“知道了……以后不会强迫你了。”声音虽闷着,然而热气透过衣料一路烫到她脊骨。
房间有一扇大窗,夏葵能看到远处山顶上的林涛翻涌,应该是外面起了大风,然后屋子里听不到一点风声,静谧温暖。宋醒的声音就像是点燃的蜡烛,噼啪炸出的烛花。他把她翻过去,鼻尖蹭她的鼻尖,“好不好?”她闻到他漱口水的味道,清清凉凉。
“我不信。”她习惯性撅起嘴。
宋醒就势亲上去,手伸进她的腿间,剥她的小内裤。
夏葵立刻挣扎,夹紧腿叫唤,“才说的不强迫我,你干什么?!”还是被他脱下去了,哭叫,“男人果然不可信!”
宋醒把她粉白的纯棉内裤剥下来,拎着屁股上的猪尾巴在两人中间,笑:“忍不住,就只好用它解决了。”说着他掀开自己身上的被子,把她内裤搭在自己裤裆,配合搓两下。夏葵羞得要打他,平日里内衣都是她自己洗的,从不让他看见,现在居然这么光明正大的被亮出来。
她整个羞成粉红色的,宋醒把她拖进怀里,大掌隔着衣料揉捏她胸口,“我不强迫你,但你也要有点主动意识吧,把它憋坏了,到时候我怎么挣钱养你?嗯?”他裤裆里的东西,配合地蹭了蹭她。
终于忍不住擂他,一迭声骂他:“你闭嘴你闭嘴,老流氓,臭流氓。”她挣扎着翻身,嘴里仍在乱叫,“我不要看见你,快走快走。臭流氓。”
身后传来他的笑声,真是个脸皮厚的,他平时也这样对人吗?明明第一次见的时候那样的拒人千里,果然人不能深入了解的吧,金玉也要成败絮了。他又说话了,“最近怎么不问你妈妈了?”
她还有点气呼呼的,打掉他握住她臀尖的大手:“怎么问,一问你就要脸色不好。”慢慢又意识到了,转过身来,充满期待,“是找到了吗?”变脸似翻书,动作都省了,到底还是个小孩不是。
然而是孩子就总是依赖妈妈的,子宫孕育十月,一朝出生,吃妈妈的奶水,闻妈妈的气味,十几年深植骨血。前几天带她出去,他去办事,回来的时候见她盯着一个年轻妈妈哄孩子。他知道,他的小乖又想妈妈了。摸摸她额角的绒发,声音轻轻的,“没有找到,只是发现踪迹。”
她期喜起来,然而答案让她不知所措。“不在国境内?”宋醒点了头,她听到他硬硬的头发摩擦枕头发出的声音。“在哪个国家?”夏葵简直不明白,国内何其之大,打工或躲开她,完全可以,但母亲为什么要出国?然而宋醒没有再回答她。
宋醒将她脑袋按进怀里,哄小孩似的:“不许乱想,赶紧睡觉,睡不着?睡不着以后就不告诉你了。”手盖住她眼睛,“把眼闭上。”
眼睛闭上,然而记忆跑马灯般浮上脑海,今晚注定不眠。
从懂事起,她的身边就只有妈妈,没有见过其他的亲人,包括父亲,她妈妈没有同她讲过。她们总是在这个城市不停游走,然而始终没有真正走进过城市里面,或走出城市外。饿肚子倒不会经常有,但是因为妈妈的身份,经常受人冷眼,她妈妈往往会以最凌厉的态度顶回去。她小手抓着妈妈潇洒浪漫的大裙摆,那就是为她遮风挡雨的世界。
然而慢慢长大,她逐渐看懂妈妈在喝醉时一边抽烟一边看她的眼神了。妈妈一定在想,若没有这个女儿,若当初不生下她,若年少不知事就永远不知事,那么,她会否有一个精彩的人生,同她的脸蛋一样精彩,然而一切都已节外生枝,这个小女孩活生生坐在她的面前。
夏葵一度觉得自己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拖垮她的妈妈。明明顺利的滑出产道,却要在五岁的时候发高烧。烧成傻子也好,她妈妈直接将她一丢,她在福利院度过痴傻的一生,然而她却烧坏了肺。刚开始每一次哮喘发作,她都能看到妈妈手忙脚乱的去翻找她的药,碰倒了暖瓶,摔碎了碗,一手鲜血也先把药给她。她可以学会自己找药,吸药,却不能让自己痊愈,她想把肺切下来。
妈妈出走那些日子,她跑过一片片地方,眼前闪现的却是妈妈自由的身影,那一幅漂亮的裙摆像鱼尾般绚丽,妈妈在她的眼泪中弋尾,终点是大海。
找到妈妈是她的私心,她想,找到她看看她好不好,仅此而已,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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