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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6)(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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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住笑了起来。

唐玉树羞红了脸:我自个儿瞧得明白撒!

问唐玉树乱七八糟记了这么多,是打算做什么好吃的,他还卖着关子不肯说,攥紧了手心就径直出门儿去了,只叮嘱了林瑯一句过会儿闲了去买酒。

也不知道一个大老粗能折腾出什么东西。

林瑯皱着眉头猜了半天,还是猜不透那家伙的心思。

出了宅门,迎面而来财神府市集浓重的烟火气息,让林瑯心里莫名觉得舒服了起来。

每日清晨开始,各路商贩便会陆陆续续铺张开自己的买卖,在方寸大小的地界里各司其职。

于是整个市集上便蒸腾起烧鱼焦酥的烟火,莲子羹香糯的蒸汽。晶莹剔透的珍珠冻被风吹过时还会激灵一颤,折射出隔壁摊上澄黄色的橘子糕;脱去水分的豆酥整整齐齐地码在案上,不远处包着生脆糖衣的果子串成一串,在明晃晃的天光下,璀璨得如同琳琅珠宝。

林瑯想起,金陵城里的小吃街也比比皆是各路吃食都有着排场的店面,挂着自家的招牌;可与这儿的小集市相较,少了些许淳朴风味。

即便如此,往日闲暇时,林瑯便会带着顺儿去大快朵颐。

但是断然不能被家父知道。若是知道了,定会又遭得一通啰嗦和责骂:都不干净的,府里厨子可是御膳房退下来的,还糊不了你那刁蛮的嘴?

的确糊不了。

林瑯可是走过丝路的人。从江南秦淮畔一路吃到西域高昌国,京城的酱鸭,关外的饺子,戈壁滩上的烤全羊,中原花样繁多的面食,若要细细罗列便可以写出一本厚厚的食雅来。

可一切都是往日的回忆了。

自迈出林府那一刻,林瑯就做好了心理准备,曾经逍遥自在的日子再快活,都不打算回头了。

久寻阿辞无果之后,林瑯只得绕到面摊去向王叔求助:王叔,这集市上可有卖酒的阿辞姑娘?

有啊。王叔指了指面摊对面。林瑯顺着方向瞧了过去,只见一个身着粗布麻衫,头发利索的绑在脑后的俊朗少年。

姑娘!林瑯转回头啧了一声,重重强调了一次性别:唐玉树指了名,说要喝她卖的酒。

那就是阿辞姑娘啊!王叔也将性别重重强调了一次,手里忙着的活计却在瞬间一顿:等等抬起头把眉毛撅得老高,眼里写满了不可置信:你替玉树打酒?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

林瑯措辞了半晌却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摆着一副惯常的不耐烦脸孔向王叔丢去一个白眼和一句要你管!便转身去了阿辞的酒摊。

阿辞姑娘?林瑯还是不肯相信:花雕怎么卖?最好的那种!

阿辞抬头见了来者,语气冷淡地回应道:二钱银子一坛。

二钱银子一坛花雕林瑯默默重复了一遍价钱,捏了捏钱囊:这么贵站在原地想了又想,最后还是一咬牙:算了,三文一两的酒我可喝不下,就当让这个穷酸粗人沾我的光,尝尝江南的特色酒吧。

来三坛!

报了数儿之后林瑯顿觉自己可悲得紧曾经挥金如土的阔少爷,如今二钱银子一坛酒都开始嫌贵了

那阿辞身手利落地搬出三坛酒到面前的桌案上,脸色绯红得莫名其妙:不用给钱这些是送你喝的。

这么好?林瑯瞪大了眼睛,嘴角牵起一丝笑,情不自禁地整理了一下额前的龙须发:敢问姑娘为什么?

阿辞低下了头去避开林瑯的眼神:以后别欺负玉树哥,我还会请你

本还在心头暗自数着小九九,猜想这阿辞姑娘是被自己的魅力所折服到头来竟是唐玉树那等粗人?

林瑯将嘴一撇,照数儿把钱排在了阿辞面前:不答应不答应!说罢便伸手去端酒坛子。

本也是玩笑话,却没料到那阿辞把酒坛先手一夺:那我不卖了!

嘿林瑯横眉竖眼着:我钱一个子儿没差你的,哪有不卖的道理?

阿辞板着脸:酒是我的,说不卖就不卖。

见阿辞不好对付,林瑯只得让步:好好好,不欺负不欺负了!成了吗?

看穿林瑯的缓兵之计,阿辞抱着酒坛的手臂并不松开。

我发誓!发誓好吧?见阿辞性子刚烈,林瑯无奈,只得拇指摁着食指,竖起手掌道:我,林瑯,往后绝不欺负唐玉树!否则被狗咬这下可行?

阿辞这才允了,伸手把酒坛抱给了林瑯。

正欲接过酒坛,视线却被阿辞手腕处的银镯子吸引,林瑯眯起眼睛将镯子上的字一一念出白恕辞念罢将视线又转向了阿辞:你的名字?

阿辞并不想多话,不耐烦地横起脸来:你还要不要了?

要要要林瑯只得抱过酒坛子,告辞转身去了。

这天底下的姑娘,便也真是千姿百态。

白恕辞倒像是个男子的名讳,不过人也像极了男子。若不是她开口说话时的声音还算清澈动人,林瑯真不敢相信那身手利索身着粗布杉的少年,竟是女儿身。

想到这里,另一个身影又飘飘忽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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