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9)(1 / 3)
听罢林瑯眼睛亮了起来:对啊!
不得行!唐玉树吃饭的头也没抬,只用头顶心冒出一句:火锅就是火锅,那样子不行。
气氛再度陷入尴尬。
林瑯看了他一眼,半晌向沈曳丢出一句:你别管他他死脑筋!
被无端卷入二人战局的沈曳笑得尴尬。
却见唐玉树把筷子一放,用手背抹了一把嘴巴,将脱在一边的衣衫往肩膀上一搭,撂下一句:困了,屋里躺起!
然后就下了楼去。
那厢沈曳和林瑯两人把盏叙话,从房产之争到顺儿来陈滩之事聊了个遍,这一聊就是丑时末。才将老友依依不舍地送出门去。
走的时候沈曳问起林瑯:这馆子你若是不嫌弃的话,我愿意投些钱,往金陵引进一家,你也索性回来,要不要?
林瑯当然想要最好是最繁华的地段,最耀眼的位置,开到林府家门儿前才好可想了想,还是有些底虚:再给我一阵子,这个馆子都没开多久,我现在还没办法做这么大的打算
身为兄长的姿态惯了,沈曳忍不住笑了一声:我给你作保你都这么谨慎啊以前那个咋咋呼呼的瑯儿果然是长大了。看的我欣慰又有点儿心疼说着伸手弹了弹林瑯头顶的绛红色绒球。
这个动作却被光着膀子出来撒夜尿的唐玉树看见,发出的不自然的咳嗽声让沈曳尴尬地抽回了手。
于是又将手顺势放在顺儿头上去,导致陈逆也发出了不自然的咳嗽声。
沈曳用手掌捂了脸,心下觉得尴尬万分,却又着实替这个馆子里风起云涌又平淡细微的故事感到开心。用两只无处安放的手掌干洗了一把脸,沈曳吹了一口气替自己放松:那实话说吧:这次我来其实是良叙的意思她早已经告诉了我你的一切故事,让我这个曾经罩过你的哥哥当然,瑯儿那厢肯定觉得一直以来都是你罩得我来看看你,看看有什么可以帮你不过目前看来也没帮到你什么,还添了点乱。
林瑯瞪大了眼睛。
沈曳笑得意味深长:现在有别的靠得住的人罩你啊不是,是你已经能罩别人了哈哈总之我就放心了。
顺儿到忍不住发问了:良叙?你说花大小姐?你说我们少奶奶?
沈曳纠正:是我们沈少奶奶对,我们要成亲了。
林瑯一波惊讶接一波惊讶,好多话想说却只欣喜地道出一句:般配啊!
借你吉言。沈曳也笑。
顺儿却撒泼起来:她是不是想害我?她为什么告诉我少爷在成都?
庆幸你最后还是找到了你们家少爷沈曳一想到这个就忍不住笑了半晌:良叙怕你出去乱跑,以为说个远的地方,这样能把你吓唬会府里去,谁能料到你最后还是跑了幸好陈逆小哥寻到了你。
陈逆在一旁扬着脸抱着手臂,虽还是不肯给沈曳正眼,可脸上的防备表情倒是温和了许多。
沈曳小声叮嘱了一句:好好待人家,别老胡闹!
这让顺儿红了脸。
回到厢房里,吹灭了唐玉树留给自己的灯。
林瑯摸黑坐到床边,脱去衣服钻进了被窝里。身边人的呼吸声并不像寻常入睡时那般安稳,林瑯知道他不肯放心睡去,心里的气因此也消了大半,于是丢出一句:生气了?
唐玉树赌气装睡。
我错了。故意做小伏低讨他个欢心。
唐玉树还是装睡。
我脚冷,可以伸你腿上吗?
唐玉树继续装睡。
于是林瑯抿着嘴避免笑出声,就将一双冰冷的脚踏在唐玉树灼热的皮肤上。
唐玉树被冷得一个激灵,可却还是死撑着要继续用劣等演技扮演入睡者的戏码。
该丢的脸也丢过了,林瑯突然觉得似乎也不怕了,于是大胆地向唐玉树靠得近了很多。
那厢唐玉树感受到林瑯的靠近,紧张得身体僵成了硬硬的板子。这让林瑯忍不住想笑,于是又向前凑了去,近到下巴已然贴上了唐玉树的后颈,然后轻轻地在唐玉树耳边吹了口气。
唐玉树被激出了酣睡之人的角色,坐起来回头向林瑯结巴着:你你做啥子?!
林瑯笑了出声虽然厢房里暗得只能看到他的剪影,可那涨红脸的滑稽模样林瑯都不消多想也知晓。
林瑯说:你躲什么啊,瞧把你吓得。
唐玉树立刻替自己辩解:我耳朵上有痒痒肉。
林瑯也坐起来,面对着他说着这里呢?轻轻用手指戳了一下他的腰。
唐玉树又是一通乱躲。
林瑯实在忍不住大笑了起来:你该不会全身都是痒痒肉吧
别闹了快快睡吧。
林瑯不肯罢休,却又向他躲走的方向靠近了几分,用几乎近似悄悄话的声音问道:你是不是只对我一个人才有痒痒肉?
唐玉树双眼放空,不肯回答。
虽是仗着一股无由来的胆子调笑他,可林瑯察觉得出自己的呼吸也并不平静,心头的退堂鼓打得响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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