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节(2 / 2)
是一个正常男人,那么他很有可能会成为两个人爆炸前夕的催化剂,甚至被当枪使。
果不其然,闻卿瑶没有搭傅丞砚的话,歪着头看向郑淏,“郑淏,太热了,你抱我回去吧。”
“……我?”郑淏瞪圆了眼睛瞥了一眼傅丞砚,义正言辞:“我抱不动。”
能负重二十公斤越野五公里,却抱不动一个女人。
闻卿瑶其实也没指望郑淏会抱她。
预料之中的,傅丞砚微微倾下身,将她拦腰抱起,大步朝板房走去。
身体直接的紧贴,闻卿瑶稍稍颤了颤,她紧紧蜷缩着,并没有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只是将手握拳,防备性地护在胸前。
看见她下意识的动作,傅丞砚眼底黯然了一瞬,心口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揪扯住了,疼得厉害。
回到房间,他把闻卿瑶放在床上,打开空调。
温度降下来后,又帮她掖上被子,说道:“好好睡个下午觉,晚上我要营外巡逻,有什么事的话……”
“我没什么事找你。”
“……”
傅丞砚坐了片刻,见她闭上了眼睛,便起身离开。
刚开门,闻卿瑶忽然叫住他,“傅丞砚。”
他心底一紧,回头。
闻卿瑶背对着他,消瘦的后背,纤细的胳膊,没有一丝波动。
“阿呆退役了,我养着,它挺想你的。”
其实,何止是阿呆呢。
她又重复了一遍:“……她,挺想你的。”
傅丞砚怎么会听不出来。
他怔了怔,很久,道:“我也是。”
-
入了夜,外面一队人走过,步履重钝,应该是全副武装。
然后是突击车和装甲车发动的声音。
由近及远,开出了营区。
一晚上,傅丞砚都没有来看她。
第二天一早,闻卿瑶吃完早饭,就又抱了本杂志有一眼没一眼地翻着。
夏芷进来量血压和体温,顺便查看伤势。
伤口虽然很扭曲很狰狞,但已经有长肉芽的迹象了,房间开了空调,护理得很好,暂时没有发炎。
“谢谢。”
闻卿瑶看着她收起血压仪,笑了笑。
夏芷忙着手中的事,瞥了她一眼,“闻大小姐,需要给你请个心理医生吗?隔壁俄罗斯营区有个心理咨询师,会说中文。”
闻卿瑶知道她是在说她咬了傅丞砚那事,默了一会儿道:“傅队长伤口怎么样?”
夏芷头都不抬地说道:“不深,好好护理不会留疤。”
她顿了一下,又道:“闻大小姐,你要是没处发泄的话,麻烦咬自己。”
咬自己?
苦笑,摊手。
傅丞砚刚离开的那段日子里,又不是没咬过。
只是现在又遇见他了,当然要咬在他身上才解气。
闻卿瑶笑了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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