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3)(1 / 3)
骆与时声音低到几不可闻,再说不出话,陆曜扣着他的肩膀,声音很低:这是阿姨的故事吗?
骆与时闭上眼,缓缓点头,在眼眶打转很久的泪水终于流淌下来,在脸上划过一道水痕。
陆曜呼吸变得很粗,他尽量轻地帮怀里人抹去了那滴泪,拼命压抑着自己心底暴虐的情绪,牙齿咬得咯咯响。
早知道是这样他打华新的时候就应该打得再重一点。
不,就算把华新打残、打死,也弥补不了这些年骆与时受到的伤害、
他甚至开始后怕起来,幸好骆与时只是从此抗拒入戏可能会带来的不清醒,而不是彻底的自我厌弃。
要是走到自毁的那一步他可怎么办呢?
陆曜为这个念头突然变得慌张,他紧紧抱住怀里的人,生怕他消失不见。
骆与时同样用同样的力道回抱住他,通过单薄的衣服从对方身上源源不断地汲取着热度。
现在明明已经是初夏,他却觉得那个困扰了他几年之久的冬天在这个时候才终于过去。
冰雪融化后,春天就该来了。
良久,骆与时重重地吸了下鼻子。
谢谢你,陆曜。他轻声说:我被无罪释放了。
陆曜心下叹息,手臂从骆与时腰间移到了肩膀,他轻轻扣住,低头吻在他眼睫:不要这么说,你本来就没有错,之前也没有人怪过你。
你不明白的,因为有那个男人,我连出生都是错的。
骆与时颤着声:我听人说过,本来外公早就发现了他的不对劲,想劝我母亲离婚,可那时候她刚刚怀上我,胎像不稳,这才一直没敢告诉她。
如果不是因为我,她后来的身体和精神都不会那样差。
身体和精神同时凌迟着她岌岌可危的坚强,要是她能再努力撑一下,或许悲剧就不会发生了。
这不怪你,哥哥。
陆曜轻轻吻着他,低声:血脉不是我们能选择的,更何况,世上哪里会有完美的人呢,大家都是残缺的。
就连我,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
知道我今天为什么没有带着你一起去吗?陆曜笑了下,自嘲道:因为我也知道那不光彩,我想让你眼里的我一直是最好的。
我不希望让你知道我也有过低声下气求人的时候,也有忍着恶心抛掉自尊腆着脸赔笑的样子。
摸到这道疤了吗?他低声,右手牵引着骆与时感受这道足足有十厘米的痕迹。
差一点,我就要变成瘸子了。
陆曜安抚地替骆与时抹去因心疼而积蓄的泪水,试图用一种轻松的语气和他讲这件往事。
当时我刚刚解约出来单干,为了保证曝光,莉姐帮我谈了个网剧的男五号。后来这件事不知道怎么就被我的老东家知道了,他们一出手,网剧负责人态度就变得模糊,却也没完全拒绝。我托人打听了他的爱好,就请他去骑马,想求他通融。
在马场,他的马不小心受惊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来的勇气,竟然没有跑,还豁出去救了他一命。
因为受了伤,最后我也没赶上那部网剧的拍摄。
陆曜笑了笑,但那位负责人为了报答我,给了我另一部剧的男三,我也是就是靠着这个角色勉强撑到了第一张专辑的发行,就此在圈里勉强放下了脚跟。
我的确干干净净,却也滚了一身的泥泞。
他低下头,用卑微的语气问:那哥哥,你会因此嫌弃我吗?
不会,当然不会。
骆与时直接仰头用力地吻上了他,用行动回答自己的想法。
陆曜回应着骆与时的主动,收紧手臂,等对方吻到没力气了再收回主动权,重新撬开他的齿关,逼着他向自己袒露最柔嫩的那部分,而他也报之以同样的回应。
轻薄的衣裳挡不住两个人不断透过来的体温,呼吸也变得灼热起来,开始发烫。
可谁都不愿意就此停下。
卧室有骆与时趁着换气的间隙断断续续地说,声音含糊不清。
陆曜却听懂了他的意思,将人打横抱起。
他们曾经都是残缺的,但从今以后,他们被爱治愈成了一个完整的圆。
塌房的第九十五天 我爱你。
同居生活来得突然, 又不是那么的突然。
或许是剧组同吃同住惯了,两个人都对突然开始的同居生活适应得良好。
进展太快?当然不,恋爱的进度不就是按照两个人都舒服的节奏来?哪有什么固定的进程安排。
体会过每天早上一睁眼就能看到自己心上人的幸福, 陆曜只恨自己在剧组的时候没有再得寸进尺一点,早些挤上骆与时的床。
骆与时也觉得自己的房子在多一个人后变得刚刚好,当然,他同时也要承认,陆曜的厨艺的确不错, 这才几天就隐隐有要把他的嘴养刁的趋势。
两人默契地都没在对方面前提过和华新相关的事,但陆曜觉得自己有必要告诉李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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