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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5)(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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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头发的少年看似天真无邪,偶尔却会露出狠毒狰狞的神色,他身边那个叫阿武的仆从,也不是个好惹的。

更重要的是江寒枫。

玉鼎山庄的二庄主,江湖上有名的剑客,江寒枫,竟然也是花主的人!

祝让就是淮城人,自以为对簪花巷了解很深,他却从来都不知道这些人的存在。

几个月前,伏晟被韩敬涮了一把,带着人去围攻玉鼎山庄,逼他们交出沈映雪,谁知道玉鼎山庄里只有一个凌云,根本没有他们要找的人。

事情从那里开始脱轨。

凌云被不知道哪一方的人劫持走了,江寒枫也去追,韩敬叛逃,正道名声遭受重击,所有的一切都脱离祝让的掌控。

祝让还以为江寒枫真的对凌云用情至深,出来找他的爱人,没想到他竟是簪花巷的人。

万宝贵的死,还有松山阁老的死,也不知与江寒枫有没有关系。

祝让认清沈映雪这边的实力,就老老实实不敢挑衅他了。

他带的人是不少,可是真要打起来,一点胜算都没有,就算他们加在一起,也未必能打得过那个代号叫猫的阴柔男人。

在客栈过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两伙儿人马陆续起来,吃完早饭继续赶路。

花主还是被那个黑衣男人抱着上了那辆价值不菲的马车。

祝让心中一动,也跟了上去。

世子这是要做什么?兰锦在马车前,微笑着拦住了他,您的座驾在那边,何必来我们这里挤。

祝让说:我那马车又小又颠簸,哪里及得上花主的?昨日我与花主相谈甚欢,勉强也算是朋友,不如捎我一程,如何?

兰锦道:我可做不了主,烦请世子稍等,我去问一问主人。

马车里有一张床,另一边是矮榻和桌椅,两者用帘子隔开,分成了两个房间,和沈映雪在簪花巷的住处差不多。

沈映雪此刻就坐在矮榻上,看着诸成玉学习医术。

兰锦过来之后,诸成玉也放下了手里的药草,乖巧听着大人们讲话。

让他滚。沈映雪无情道。

兰锦不知道祝让哪里得罪沈映雪了,作为花主忠实的舔猫,沈映雪说什么就是什么,他一点疑问都没有,回到马车前,对祝让的态度也冷淡很多:主人要休息,不想外人打扰,您请回吧。

祝让没想到这就吃了个闭门羹,他摸了摸鼻子,心想也没得罪过花主,怎么花主突然就生气了?

最终他只能归咎于花主脾气古怪,性格扭曲。

祝让笑了笑,正打算回去,就看到一身白衣的江寒枫拿着剑走了过来。

正道来玉鼎山庄搜人的时候,祝让就在伏晟身边,江寒枫认得这张脸。

一想到凌云就是被他们迫害的,江寒枫就有点不高兴。

他没给祝让好脸色,视线落到他身上之后立刻移开,好似祝让是个不起眼的蚂蚁虫子,而不是个身份高贵的王府世子。

祝让长这么大,还没被人这样无视过。

他羞恼异常,不过这点情绪还不足以破了多年的养气功夫,表面看来依然温和有礼,后退半步,让开路,等这辆庞大的马车驶去之后,才回到自己的车上。

花主不喜欢祝让?江寒枫问。

沈映雪身后挤了一个靠背,懒懒地躺在榻上昏昏欲睡,听到江寒枫的话,敷衍应了一声。

为什么?

江寒枫是故意这么问的。

他也不喜欢祝让,因为祝让,凌云险些就要被当成沈映雪被带走。作为凌云的父亲,花主应该也是不喜欢祝让的。

只是花主并未出现在玉鼎山庄,又怎么会知道祝让在其中的作用?

江寒枫想知道,花主的势力究竟到了哪一步。

他知道的东西实在太多了,好像所有的大事,都有他留下的痕迹。

沈映雪说:皇亲贵族家的小子,就该老老实实做自己的富贵闲人。既然无意争夺皇位,又何必踏足江湖纷争?祝让管的太多了,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

沈映雪说出这句话时,带着现代人的高贵。

后世的各种影视剧小说,都把武侠给写尽了,最高一层的立意就是上升到国家大意的层面。现在又不是战乱时期,太平盛世里,王室参与江湖事,为的不就是那上面那把椅子?

不然他就是脑子有病,嫌自己活的太长,就喜欢被皇帝猜忌。

江寒枫看到花主用那么随意的态度,说出常人不敢说的话,内心非常震撼。

花主好像对朝中之事也不陌生。

就算江湖人对朝廷很不屑,但也不能否认,很多忠义之士,还是在向往朝廷的肯定。就算是道德感没有那么高的人,对朝堂也会心存敬畏,最多骂骂衙门的捕快贪官,根本扯不到那种事情上去。

花主的语气太过稀疏平常,好像说了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却不知道,这样的事情,哪怕是祝让亲耳听到,都可能被吓破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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