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0)(2 / 3)
这样一个人,却是他叔叔的亲生儿子。
祝让叹了一口气,笑着对沈映雪说:你可知道我是谁?
沈映雪没有理会,依然定定地看着他,好一会儿之后,才用生涩的语气说:是谁?
祝让温声道:我是你的兄长。
沈映雪露出迷茫之色。
你的亲生父亲,忠信王祝清仪,不久之前来看望过你,你还记得吗?祝让的语气像是在哄一个年幼的小孩,我是你父亲的侄儿,你的堂兄。
沈映雪慢慢坐了回去,但是没有给祝让解开穴道。
祝让道:你怎么了?
沈映雪身体略微弯曲,按着腹部,看向祝让,毫无波澜地说:这里疼。
明明沈映雪脸上没什么表情,语气也很平静,祝让竟然看出了一点委屈撒娇的样子。
祝让知道,桑子尘给他的丹田捅了两剑,他身上还有些别的伤,但是最重要的伤,就是这里。沈映雪的疯病,与他周身气息混乱脱不了关系。
可怜的孩子。祝让道:你的手腕还疼吗?
沈映雪看看自己的右手,递到祝让跟前:疼。
祝让说:你帮哥哥解开穴道,哥哥帮你揉揉,好不好?
沈映雪呆呆地看着他。
祝让又重复了一遍,沈映雪才说:我不会解穴。
祝让心里只想骂他,可是他不敢,只能保持着这个姿势,先和这个痴儿一般的人打好关系。据他所知,花主和叔叔都在想办法给沈映雪治病,但是沈映雪的病情一直不见好转,想也知道,如果调理不好身上的气机,他的病是绝不会好的。
只要沈映雪没有后代,这个人就不是他的对手。
祝让尽可以对沈映雪好一些,来讨好叔叔。
沈映雪坐在床上,用左手揉着右手的手腕。
他的手腕如今已经与常人无异,日常生活没有问题,但是不太能拿重物。之前那个剑鞘,沈映雪抱着就有点费力。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夜深人静的时候总会疼一下,玩游戏倒是一点问题都没有,非常神奇。
祝让好像又说了什么,沈映雪正在走神,没有留意到。等他回过神来,懵懂地看向祝让,祝让很有耐心地重复了一遍:花主对你好吗?
沈映雪装疯第一招:花主是谁?
祝让说:就是那个脸上有红色花纹的,常常穿着黑衣服的男人。他总是坐着,走路要人抱,或许还让你喊他父亲。
沈映雪装作想了一会儿:是那个人啊。
不错,就是他。祝让说,我听说,他最近不想见到你,你可知道是什么缘故?
祝让虽然这么问,其实没抱有希望。沈映雪看起来病得太严重了,除了最开始动作迅速狠辣的反击,其他时候就像个傻子。
沈映雪却道:因为他不忍心。
祝让问:什么不忍心?
沈映雪说:不知道。
他走的是江寒枫的剧本,花主是沈映雪的姐夫。
反正忠信王和沈映雪二十多年没见过,沈映雪有没有在外面认姐姐,他也不清楚。这个剧本可以解决大多数麻烦,就算以后江寒枫知道凌云就是沈映雪,依然能继续下去。
沈映雪没办法对忠信王和祝让放松警惕,这两个人虽说极有可能是他的亲人,却一点都不靠谱。他选择麻痹敌人,要是有一天,真落到他们手上了,也能找准机会逃跑。
说完这句话,沈映雪就不说话了。
他发现祝让的头发也很好,不知道用什么玩意洗的头,一股子花香味。反正闲的无聊,沈映雪拿起祝让的头发,尝试着给他扎小辫。
祝让被点了穴道,完全动不了,他讲话沈映雪又不听,只能任由这个弟弟来,最后弄成了什么模样,祝让也不清楚,等穴道解开,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的事情了。
祝让腰酸腿疼,再看沈映雪,玩够了就躺在床上睡着了,手上还攥着他的头发,跟个小孩子似的。
沈映雪?祝让喊了他一声,沈映雪朝左边侧躺着,左侧的脸颊因为重力有些下坠,看起来比平时圆,衬得他年纪都小了不少。
祝让无奈地放弃喊他,扒开他的手指,把头发抽出来。
就像对待祝凌那样哄着吧,还能怎么办?
祝让在屋里转了一圈,没发现镜子,理了一遍头发,发现脑袋顶上都打了结,根本弄不开,发尾缠在一起都是小事了。最后实在实在没办法,只能这样出去,找兰锦求助。
兰锦看到他的模样,真诚地发笑:世子这是怎么了?难不成和凌云打架了?
打架倒也还好,凌云非要玩这一脑袋烦恼丝,我无法,只能由着他来了。
兰锦眼底的笑意消退,说:世子可真是疼弟弟。
祝让叹气:都是一家兄弟,他又在外面受了委屈,看着实在可怜,就算花主和叔叔也不太忍心见到他如今的模样。我不疼他疼谁?
兰锦没有回答。
祝让说:猫大人,凌云搬过来之前,花主就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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