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2 / 3)
想起自己走之前,太子就被迫纳了妃妾,小声问道:“太子有喜欢的女子吗?”
“那倒没有,东宫里有几位良娣,太子大多的时候都会歇息自己的殿里。”宜云解释。
周云棠穿着明艳的宫装,女子形态展露出来,就连她自己都时常出现恍惚,摸着自己通红的脸,“她们相貌如何?”
太子妃皱眉,白玉无瑕的小脸上满是羞涩,宜云猜测出她的心境,小声同她笑解释:“不如娘娘的。”
“你下去吧。”周云棠揉着自己酸痛的额头,刚来东宫两日就过得提心吊胆,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她托腮凝视镜子里的自己,想到太子最后的那句话,她真的有那么丑吗?
双生姐妹大多长得相似,她和妹妹的五官相像,她换上女装也能糊弄其他人,就怕糊弄不住秦昭。
周家没了父亲以后,日渐衰落,叔父又在紧紧盯着爵位,没有太子这个靠山,几乎不敢想象她们母女三人的日子。
第二夜再度独守空闺,皇后娘娘就坐不住了。
恰好周云棠的乳娘云氏赶到长安城,持着太子妃的令牌进入东宫。
周云棠一颗心就像在油锅上煎烤,云氏照顾她多年,熟知她与太子之间的事情,见她一身素净的模样就屏退了宫人,亲自过去教她:“您和姑娘不同,与太子之间是相识的,您该忘了脑海里的那个人,将太子当作陌生人。”
“乳娘您不知,一见太子就感到亲切,他举手投足都印入我的脑海里。他喜欢什么、讨厌谁,就连他的小秘密,我都知晓得清楚。”周云棠也是丧气,红着脸又道:“这些担忧就罢了,您可知还要同床、这两日他走了,下次再来我可如何是好。”
她将秦昭当作太子、当作兄弟,从未想过两人成为夫妻。旧日里的事情就像是一场梦,梦醒了,就要面对不一样的情景。
云氏瞧着那张与周云渺一样的脸蛋,之前穿着澜袍的时候就是唇红齿白、身娇体软,当初就是怕女子身份暴露才离开长安的,她小声劝道:“您就将那些忘了,您应该将太子当作是夫君,以前的事都忘了,我教您如何成为一个女子。”
周云棠小脸通红,骨节分明的手捏着腰间的玉穗,红绳绕着白指,错乱的丝线就像她的心情,“乳娘,我不想。”
云氏在妆台上取了一只如意宝石的簪子,取了口脂胭脂,“您已经穿了太子妃的衣裙,那您就是太子妃,东宫里女子都是干净的,太子不好女色,就会尊您为正妻,维持着周家的荣誉。”
“不瞒你说,我穿这些衣裳都感觉难受,那些簪子步摇我时时害怕它会掉了。”周云棠认命坐在状台前,想起皇后不饶人的性子,心口再度揪了起来。
周家不如其他世家,在朝堂上几乎帮不到太子,皇后早就想换了周家另选联姻的世家,太子不肯,不愿失信于周家。
云氏是女子,懂得如何装扮自己,给周云棠梳妆打扮,穿上新制的衣裙。
如今的周云棠不同以往,脱下男子宽大的衣袍,露出纤细的腰肢,珠翠澜裙的装扮下,尤为明艳。云氏在她额心点了花钿,铜镜里的女子显得更为夺目,精致的五官让人移不开眼。
云氏很满意,“您就放宽心,皇后挑不出你的毛病。”
话音方落,外间响起宫人见礼的声音:“见过殿下。”
“太子妃在里面?”
“在梳洗。”
接着就没有声音了,周云棠心口一紧,云氏亲自去打开殿门,冲着太子行礼:“殿下,太子妃准备好了。”
秦昭今日换了一身锦衣,亮丽的月白色圆领袍服,腰间搭着一方上好的玉佩,清冽的眼睛扫过矮身行礼的云氏:“你好像是周云棠的乳娘?”
“回殿下,是世子不放心太子妃,特来奴来照顾。”云氏不慌不忙道。
秦昭眉头皱了皱,显得神色不大好,带着阴鸷,他想起周云棠在信中所写:臣妹胆小,不善言辞,望殿下垂怜几分。
“他身子可可好些了?”他还是不放心周云棠的身子,一阵风都能把她吹跑,信里报喜不报忧,尤其是前几日传来的消息,病重难以起榻,竟错过了他的大婚,真是一个病秧子。
“托殿下记挂,世子身子好多了。”
秦昭没有再问了,大步跨过门槛,走近就见到状台前端走的女子。
从背影去看水蓝色的衣裙给人一种端庄婉约,大方得体,有着太子妃淑静之感,他还是挺满意的。
周云棠听到珠帘响动的声音,忍着颤栗转身行礼:“妾见过殿下。”
见到那张由云氏装扮过的太子妃,秦昭有一瞬的恍惚,尤其那玉面肌肤在天光下散着一种莹白的光泽,今日与她兄长周云棠的面貌倒是有些不同。
周云棠柔软,太子妃昳丽,尤其是那纤细的腰肢,好像一触即折。
殿内的熏香散着甜甜的味道,他吸了几口,低声开口:“这样顺眼多了。”
周云棠听到柔柔一笑,也跟着放下心来,不料秦昭一转语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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