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节(2 / 3)
外汉岂能看得出来,银子对得上,赵德芳就是失察的罪过,或是被罢免,或是被贬官。
总之,命是保住了。
门里的肃王不肯罢休,走到赵德芳面前在他耳畔低语:“赵尚书厉害,不过此事还没有完呢。”
赵德芳保住又这么样,背后送银子的人才是他的目的。
肃王找不到罪证,领着人怒气冲冲地走了。
秦暄将这些事都禀报太子点着。
相反,秦昭的反应很寻常,连惊讶都没有,甚至兴致缺缺,反而跟他说起其他的事:“赵德芳的事情暂时缓住,他的账能以假乱真,有银子就成。你近日无事,替孤去接人。”
闻言,秦暄眼皮子一跳,“接何人?”
“你去了就知晓是何人,将人好生送回宣平侯府,不准告诉太子妃。”秦昭语气轻松,胸有成竹。
秦暄截然相反,面色虽是平静,心内却是极为震撼,忙揖礼领命:“我、臣弟这就去办。”
秦昭吩咐他退下,自己领着李晖晃悠悠地走去含秋殿。
含秋殿外的紫菊开得极为美,周云棠从侯府后来后就亲自去摘,摘两朵给元家姑娘送去,刚摘两朵就见到秦昭的身影。
想起秦暄的话,她开始慌了,秦昭最近是不是很闲?
闲到隔两日就来含秋殿,这是想做什么?
秦昭远远地就见到花丛前的人,两步靠近后就开口:“你这是做什么?”
“妾瞧着看好看,摘些送给元家姑娘。”周云棠悄悄地后退两步,白皙的手指掐着大朵的紫菊。
她退半步,秦昭就走近一大步,接过她手中的花就直接插在她的发髻上,观赏一阵,“不错。”
太子妃过于清瘦,巴掌大的小脸更是白得近乎透明,天光下都能看到她脸上细细的绒毛,被阳光镀上一层浅色的光辉,就愈发显得精致。
那双眼睛不像寻常一般清澈,今日染了些不自然,像是心慌,又像是在逃避什么。
秦昭特地地去握着那双手,你逃避,孤就非得让你靠近些。
“太子妃今日回侯府安排妥当了?”
亲昵的举止,暖风般的语气,听得周遭宫人春心荡漾,云氏站在一侧喜得眉梢高扬。
唯独周云棠内心甚是煎熬,殿下这是怎么了?
话未了,秦昭俯身将她抱起来,大步往殿内走去。
周云棠:“……”我好像在做梦。
进入殿内后,云氏就令人将门关上,吩咐宫女都退下,无事不要来打扰。
床榻上的周云棠脑子一片空白,眼睁睁的看着秦昭脱了外衫……
“殿下、白、白日、不、不大好的。”一句话喘了几口气才说完,秦昭这是发现她了吗?
还是说单纯是喜欢她了?
秦昭将外衫搁置在一侧,眉眼透露出几分邪魅的笑,指腹在樱红的唇瓣上点了点,悄悄道:“太子妃,你在怕什么?穿上嫁衣的那刻,难不成你不知道会有今日吗?”
“不知道。”周云棠哭出了声,她后悔了,早知如此,就该告诉秦昭。
眼睫被泪珠打湿,轻轻扑簌两下接连两滴泪落入发间,雪白的肌肤上染上湿痕,梨花带雨。
秦昭不为所动,哭得次数太多就不起作用了,他皱眉道:“现在哭是不是有些早了?”
周云棠登时就停止了哭声,手轻轻地往一侧摸,摸到被子就想拖过来。
不料,秦昭比她更快,迅速将她的手按住,反而嘲笑她:“再哭两声,指不定孤就心软饶了你。”
秦昭似笑非笑地看着兀自挣扎的太子妃,手在她腰见玉带上拨弄一番。
周云棠被吓得哭得更大声了。
殿外的婢女面面相觑,她们太子妃怎么了?
四十一 诛心。
秦昭皱眉, “不许哭了。”
周云棠不听,挣脱开他的手就不顾理智地往榻内爬去,拼命地将自己藏在里侧, 胆颤心惊地看着秦昭。
眼内地提防就像是孤苦无助的小白兔盯着扑过来的恶狼。
秦昭无端笑了,初生牛犊不怕虎, 这个时候想必是悔到极致了。
被他这么直勾勾地看着,周云棠羞愧地垂下眼睫,密集的睫毛在眼睑上投下一片细密的阴影。
这就是心虚的表现, 熟悉她的秦昭恍然觉得心口的怨气都消散了,“太子妃办事很好,钟家将银子的漏洞补上去了, 肃王接下来的就要对付你宣平侯府了。”
周云棠不知外间情形,闻言瞪大了眼睛:“补银子的是钟家。”
“肃王会以为是宣平侯府。”秦昭语气笃定。
这个小东西方才还是哭天抢地的, 听到宣平侯府又换了一副担心的样子。
啧啧,就知道哭。
秦昭眼中闪过一阵吵嘲讽,看得周云棠心虚得厉害, 小声告诉他:“肃王不是傻子, 会明白与侯府无关。”
秦昭站在榻前,目不斜视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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