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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8)(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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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还充满了人的场合,一下子变得只剩下梦鸠,安德烈,以及昏迷不醒的小头目三个人。

梦鸠道:他还活着。

安德烈嘶哑着嗓子回道:只要我愿意,他随时都可以死。

梦鸠迷惑的道:那你会杀他吗?

安德烈转过身去,用侧脸对着他,缺乏热情的灰眸冰冷漠然,好像松木燃烧后的灰烬,本身已经不具备任何热度和生命力。

这个问题的答案取决于你。

我?

跟我走,我就放过他。

梦鸠想:我为什么要为一个刚还威胁过我的人跟你走?

但是

嘴角勾起,大妖想:这样不也挺有趣吗?

似乎和太宰相处久了,他也染上对方胆大包天的坏毛病。

在游戏即将结束之前,稍微给他找些麻烦也不会被责备吧?

梦鸠如是想到,平静的回答。

好,我和你走。

之后过去一个小时,实在找不到人的雨宫和也给太宰治发了一条邮件。

此时还在酒吧里的太宰治随时点开后,目光沉凝了。

织田作之助在旁发问:发生了什么?

青瑛被劫走了。

织田作一愣,看着起身后就把手机揣口袋里的太宰治,对方看起来连一刻都不打算耽搁的样子,想了想,他问:有我能帮忙的吗?

太宰治毫不犹豫的摇头。

织田作,接下来你要做的就是不要让任何人找到你,包括我。

织田作之助歪头:原因呢?

太宰治眼神认真:因为这关乎我接下来的计划。

好。

织田作之助从不会违背太宰治任何一次认真的建议,这一次也同样。

那我这就回去把老板和孩子们带走。

太宰治丢给他一张没有身份证明的黑卡。

用这个离开横滨,到其他城市暂居,事情结束后我会叫你回来。

那你怎么办?织田作捡起丢在桌面上的卡片,隐约察觉到他将要去做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

太宰治眸色深而晦涩,淡淡的笑意勾勒在嘴角,给人一种虚假和不真实的感觉。

我?我去接青瑛回来。

织田作静静看他,忽然感叹:你们两个关系真好。

太宰治笑出声,表情骤然古怪。

同一时间。

梦鸠跟自称安德烈纪德的外国人一起离开,一路上穿过不少破烂的房子和积水覆盖的小路。

等到达目的地后,他看眼墙角堆积的垃圾,空中飞舞的苍蝇,吸吸鼻子,即可以说是男性的气味,也可以说有什么东西变馊之后的酸臭熏得梦鸠有些睁不开眼睛。

这里就是我们的据点,至于你你眼睛怎么了?

安德烈介绍到半路回过头,发现梦鸠眯着眼睛一副难以忍受的模样,他神情中隐隐的冷淡有些维持不下去,诧异的询问出声。

梦鸠只用一秒来犹豫自己要不要据实以告,一秒后

安德烈听到这名自己带回来的少年用十分微妙的口吻问道:你们住在垃圾堆里吗?

原本很有气势的氛围,瞬间被破坏的一干二净。

偏偏梦鸠还诚恳的朝他提建议。

就算身边都是男人,基本的卫生打扫也不能忽视。

安德烈几度张口,前士兵老实的说道:我们已经没有精力去在意这些。

他们是从战场上回归的幽魂,是失去信仰的囚徒,自守护国家的信念被效忠的政客们亲手打破,他们这些人的生存本能就全部转变成了一件事追逐死亡。

梦鸠平静的凝视着安德烈那张沧桑坚毅的面孔,淡色的眼眸透出微不可查的倦怠。

安德烈低下头,好像十字架前等待审判的信徒。

这个男人有做过什么吗?

神啊。

他杀过人。

他做过错事。

他的灵魂污浊不堪。

然而这一刻,梦鸠替他回答。

他救过一个女孩,那是个可爱的菲律宾少女,只有十岁,笑起来会有两颗虎牙,他从爆炸后残留的废墟中,冒着巨大的风险救出了失去一只耳朵和眼睛的她。

他无数次走上战场,带领他的同伴,保护那片土地上的和平,以及身后平静生活的人们。

他为了自己的信仰献祭了一切,没有成婚没有妻子没有家庭没有亲人,他只有一群可以交付背后的生死之交。

在信仰上,他不曾背弃他的主,在人格上,他无愧正直的理念为国家而战,在法律上,他触犯了杀人的大罪,但却是以国家的名义行使军人的职责。

这样一个人他有罪吗?

他无罪。

不属于人世的妖怪为一名人类的士兵辩护,没有比这更滑稽的景象了。

可是梦鸠有这样的特权。

他能从梦中窥见他人的人生,并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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