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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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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星辰:“是有点。”

他俩挨得极近,呼吸都是烫人的,洒在容念风的脖颈上,仿若是把水架在火堆上弥散出来的蒸汽,烧得人都要烤熟了。

“咕咚——”他忍不住吞咽了下口水。

叶星辰轻笑出声。

容念风有些尴尬,说谎不打草稿:“我是饿了。”

“嗯,我也有些饿。”

然后容念风就听见了他的心跳声,咚咚地跳得快,让人难以忽视。

叶星辰也道:“我饿的时候和别人不大一样。”

容念风打着哈哈:“能理解。”

不多时,他有些昏昏欲睡。

叶星辰眸含柔光,道:“我睡不着,守会儿夜,你先睡吧。”

闻言,容念风当真睡了过去。

后半夜的时候,容念风被叶星辰摇醒,他有些迷糊:“怎么了?”

“我们现在就赶路吧。”

容念风疲得很,不想动了,顺着屋外零星的光道:“起着大雾呢,再睡会儿。”

叶星辰道:“你听听外面的声音。”

容念风只得爬起来,支起耳朵。

只听见:

“唰—”

“唰——”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

容念风猛地清醒了,问:“这是什么声音?”

叶星辰已然穿好衣衫了,冷冷的月光透过窗柩洒下,一身红衣清冷又明艳。

他道:“磨刀声。”

容念风一僵:“啊?”

“我听到动静时尚且不确定,放了丝神识出去,才发觉阿婆早就只是具空壳了。”

此言一出,容念风也彻底清醒了,忙起身,扛上红衣傀儡。

“怎么去思南邬跟西天取经一样?”

叶星辰小声问:“什么是西天取经?”

容念风看了眼他,怎么这个时候了,还那么好学?

“没什么。”

他忽而又道:“你有没有觉着这磨刀的声音越来越响了?”

叶星辰点头:“她已经磨了一个时辰了,每隔一刻钟,声音就要比上一刻钟更近些。”

容念风:“……”

他有些无言,默了半瞬道:“你怎么不早点唤我?”

少年的声音清冽如玉:“你睡得很香。”

容念风:“……算了,我们先从这儿出去再说。”

“咯吱—”容念风小心将窗打开,刚跨了只腿出去,叶星辰忽而道:“你先缩回来。”

容念风:?

“怎么了?”

不好的预感漫上心头,容念风宛若是被傀线操纵的傀儡,僵硬着关节缓缓转头。

只见老妪正站在窗外,一动不动地死死盯着他们。

她的嗓音极粗,咧嘴一笑,露出猩红的嘴来:“都说了让你们好生歇息。”

话落,她挥舞着手中的柴刀往下,狠狠劈在窗柩上。

容念风:!

千钧一发之际,他猛地缩回了腿。

“你大爷的!”

叶星辰抿唇,素净的指尖迅速结印,灵力涌动着,腰间的剑立马从剑鞘中出来,凌厉地往老妪的方向去,直指眉心。

老妪却不放在心上,任由那剑插入头颅,继续拿着手中的柴刀朝他们劈。

容念风趁她还是被剑稍微滞住,迅速把窗给关上。

“刺啦—”

老妪眉心还插着剑,撞在窗上,又深了几分。

容念风:“罪过罪过。”

他唤出红衣傀儡,无数的丝线从指尖抽出,缠住傀儡的四肢关节,与破开窗的老妪对上。

老妪咧开嘴:“大人说了,不能让你们去思南邬。”

柴刀带着魔气,在大雾四起的山庄里衬得愈发可怖。

在要落下的那一瞬,江渡忽然从红衣傀儡里支出个头来,徒手接住了柴刀。

他似笑非笑,眼中含着冷意:“你把我的小傀儡劈坏了,我睡哪儿?”

老妪脸一僵,嘴里低语着听不懂的话,只见身后的满月上,竟是染了血,成了轮血月。

她睁开眼,硬生生将江渡的手劈成两截。

江渡:“……”

“你想死?”只见江渡又重新长出手来,掌心的魔气形成游蛇状,朝老妪的脖颈去。

可不知为何,这老妪动作却愈发快了起来。

江渡眯眼,怎么还是个打不死的东西。

叶星辰面色惨白,他阖眼,破开的窗上开始结冰,密密麻麻的霜花覆上,遮掩住窗外的血月。

只是用力过猛,“哇”地吐了口血。

好在老妪的动作缓慢了下来。

江渡稍挑眉,未曾想竟是因为那血月的缘故。怪不得他们在屋中时,这老妪没什么动作。

只见这老妪猛地恶狠张嘴,魔气从眼口中翻涌而出,江渡忙忙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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