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1 / 3)
“你凶什么啊?”被劈头盖脸数落了一顿的小沙总火气也上来了,愣是没听到秘书声音里藏着的哭腔,反手朝着秘书的胸口来了一拳,凶了回去,“我穿成这样来这里是为了谁啊?”
我不想在房间里舒舒服服泡温泉吗?
我没事会穿成这样在外面搞行为艺术吗?
明明是因为担心你,才会这么着急忙慌到失去思考能力,回过头来没得到一句安慰,还要受着你淋头兜面的训斥,小沙总心里憋屈得想杀人。
不识好歹的臭男人,停止吧!再说一句你的狗命就将不保!
“我知道你是为了我,但我……舍不得你这样为了我。”
小沙总愕然地抬头望向身上人的脸,在对方愈发深情的注视下,像是受到蛊惑般,原本紧握的拳头忽而松懈下来,微微贴着对方频频起伏的胸口。
那是年轻的力量,是他向往的能够停泊的港湾,此刻有情潮在暗涌中不停生长。
还没等他有更复杂的情绪反应,向秘书的手继续向下滑,最终停留在他的腰侧,然后用力收紧,缓慢、温柔,且坚定。
“你知不知道这样会让我担心啊……”
在向秘书的额头抵到自己肩膀的那一刻,小沙总终于听清了带着颤的尾音,像是离家走丢的小犬,又像被天敌咬住脖颈而濒死的鹿。
小沙总突然就懂了,眼前这个人像自己关心他一样紧张着自己,所以才放真情通过了理智的闸门,肆意倾泻。
“好了,我这不是没事吗?”他像是安慰宠物那样,伸出手环住对方的肩膀。
向秘书没有说话,只是闷闷地“嗯”了一声,听起来情绪不太好。两个人紧紧依偎着,从彼此身上汲取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安慰。
小沙总忍不住抬手摸他脑后柔顺的头发。没摸几下就发现了浓密草原中暗藏的巨大岩石。
好家伙,好大一个包!
“怎么搞的?艾左思那孙子敲你了?”小沙总一时间怒火中烧。
该死的!看到这个男人受伤我居然会心痛!
艾左思,你敲我秘书,我敲你妈(划掉)!
向秘书:“没事,就挨了一下。不比你受的苦多。”
“你还管我呢!我不就是没穿衣服,你可被人爆头了啊!”小沙总轻轻揪着向秘书两边的头发,将那颗脑袋从自己肩膀上扯起来,像在市场挑菜一样来来回回检查了好几遍,“还有其他地方受伤吗?”
“没有,我没事的。”小白菜向秘书垂着眼睛,晃着脑袋想避开来自上司的伤情检查。
“你抬头看着我,向天歌。”
上司的语气里带了几分命令,长年累月形成的条件反射驱使向秘书在下一秒立刻抬头。
小沙总完全没想到自己会碰上一双水汪汪的眼睛。
啊这,向秘书怎么一脸泪眼涟涟、泫然欲泣恨不得倒在猛男胸肌上大哭一场的可怜样子?
别是疼哭了吧?他不相信自己的铁血硬汉秘书会被人敲哭。
小沙总从来没有见过向天歌这样的眼神。原本如鹰如剑的星目变成了那样潮湿的一个角落,充盈着心碎和胆怯的模样,好像随时都会掉落下带着灼热高温的一点,让人忍不住想在他的注视里长眠甚至溺毙。
小沙总在那一刻突然跟着心痛了起来,如果此刻大白鹅出现面前,自己看向他的眼神,会不会也是这样小心翼翼、求而不得?
向秘书显然不想让小沙总看到自己这么脆弱的一面。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看着小沙总满身泥泞还要笑着安抚自己的样子,他就心里矫情。
是自己没能履行诺言,他对不起沙狄集团,对不起老沙总,更对不起自己。
一瞬间,向秘书只觉得自己不够强大,被压制得极好的自卑心又从裂缝里钻了出来。面对沙狄傲,他总会有一些自己还不配的无力感。
“别哭啊你。”
有轻柔的湿润的东西扫过向秘书的眼睫,将他几欲滚落的眼泪吮走,带着小心和疼惜的味道。
嘴唇和皮肤相贴的触感是那样清晰,分开时又带着特有的水声,像是故意告诉别人曾留下过甜蜜的痕迹。
向秘书:原来他也会为我心痛。
小沙总:原来他也会这样脆弱……不是,我管他脆不脆弱啊!
意识到自己跑错了地方的嘴唇很快就离开了。两个人各自错开半步,默默地想着心事。一个暗自窃喜,一个如遭雷劈。
还是向秘书先反应过来:“你亲我?”
“我这叫体贴员工!”小沙总梗着脖子红着脸,试图用大嗓门掩盖自己的羞耻,“帮你擦眼泪的事能叫亲吗!”
“用嘴给我擦,您也太体贴了。”向秘书指了指自己的嘴巴,“您对别的员工也这么体贴吗?”
小沙总底气逐渐不足:“我……手脏脸脏哪里都脏,就剩下嘴巴是干净的了!”
向秘书看着小沙总的大花脸,一本正经道:“我是个单纯的人,你对我耍流氓,我就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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