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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1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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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头刚起,外面就传来了开门声,怀瑾猛的坐起来。

她穿着单衣踩着木鞋走出去,看见门口两个身影,黑黢黢的看得不大真切,怀瑾在廊下观察了一会儿,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

“谁?”怀瑾不敢上前,轻声问了一句。

“是我,还有阿缠。”张良的声音不稳,带着喘息。

项伯着急的叫了一声:“小姑奶奶,快把灯点上!”

怀瑾呆了一下,立即回屋取了灯走过去,看见项伯把张良搀扶到了堂屋。

张良满身的血,右胸一个大血窟窿,从门口处血痕一直蜿蜒到堂屋。

怀瑾站在那里不知所措,项伯却找了一块苕帚出门去清理血迹。

“怎么……怎么回事?”怀瑾有些磕巴,张良脸色苍白,撑着桌子才没倒下去。

怀瑾从没见过他受这么重的伤,同时碍于两人现在的关系,一时踯躅着也不敢上前。

“我屋里有一个小盒子,里面是一些伤药,你给我拿过来。”张良说话带着沉重的喘息,他说着将外衣脱下来,黏糊糊的血拉了老长。

怀瑾回房把药盒子拿了过来,项伯已经把血迹清扫干净了,也在院子里脱了衣裳,怀瑾看到他身上也是好几条刀伤,不过看着不及张良重。

药盒子给了张良,怀瑾便不理会了,走到项伯旁边看了一圈,惊诧的低声问道:“怎么搞的?你不是在吴中吗?”

“等会再说,先给子房治伤!”项伯只简单给自己身上的伤口擦拭了一下,然后凑到了张良身边。

张良脸上一点血色也无,神情镇定,若不是血窟窿周围的肌肉已经在痉挛了,怀瑾当真觉得他是不是感觉不到疼痛。

“狗娘养的杂碎!谁知道袖中还藏了匕首!”项伯按着张良的指示,把各种药膏给他涂上,同时不忘骂人。

张良闭着眼,拳头紧紧握着,青筋暴露,他声音平静自持:“应该万幸了,还好只是匕首,换成长剑,恐怕我的尸体还要劳烦你带回来。”

“别瞎说!”项伯把衣服撕成布条缠绕在他身上,然后回头看了一眼怀瑾,发觉她无动于衷的在旁边站着,不由急道:“小姑奶奶,你倒是也帮帮忙啊!”

怀瑾几乎想笑出声来,连日来的憋闷和怨恨一扫而空,只剩下幸灾乐祸。

反正张良是死不了的,这些伤,全当老天爷给她出气了。

见她似乎都快憋不住笑出声来了,张良倒笑了:“抱歉,没死成,让你失望了。”

怀瑾嘴角抽搐了一下,张口便是嘲讽:“你要是觉得抱歉,不如我现在给你两刀?”

“怀瑾!”项伯蹙起眉,她怎会对子房如此尖酸刻薄?可马上又反应过来:“你怎么会在子房这里?桑楚呢?他怎么没跟你一处?”

怀瑾扫了张良一眼,一双娇柔的圆眼满是冷漠:“桑楚走了。”

“走哪里去了?什么时候回来?”项伯仍是没反应过来。

怀瑾道:“桑楚不会回来了。”

项伯一愣:“不会回来了?什么意思?”

莫不是这段姻缘又给黄了?想到此他又有些高兴,拍了拍张良的肩,兴奋的笑了两声,小声道:“那你岂不是又有机会了?”

看见小舅舅这般偏向张良,怀瑾就是气结,拿起盒子里的药按在项伯的伤口上。

项伯痛得一阵闷哼,然后连连认错。她帮项伯简单把伤口包扎了一下,然后便要去睡觉。

刚起身,身后扑通一声,张良竟倒下了。

猩红的血从他身下蔓延开,怀瑾忽有些喘不过气来。

项伯急出了汗:“这深夜,如何能请到医师!”

再者,这种剑伤,医师也不敢看,项伯害怕张良就此死去,却又一筹莫展。

怀瑾愣了一会儿,道:“我在郊外的房子里,有伤药,你给他把伤口压着,我很快就回来。”

“小心点,现在可是宵禁。”项伯提醒道。

那便不能骑马了,马蹄声绝对会引来巡城官吏的,怀瑾穿上衣服,头也不回的冲进了黑夜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

解怨释嫌攻心谋情1

地上全是雨水,怀瑾跑了一阵,鞋袜都湿了。

足下冰凉刺骨,但她又加快了步伐。黄公那处宅子位于东南的郊外,骑马过去都得一刻钟,怀瑾不敢停歇,深一脚浅一脚的踩着雨水和泥泞奔跑。

湿润的空气将她的衣服都浸湿了,头发也被汗水绺到了一起。终于叫她跑到了地方。

黄公宅子里一片漆黑,英月肯定是睡下了,怀瑾摸黑进了木屋。

她熟悉这屋里的每一个陈设,很快便找到了自己的小木盒,里面许多小罐子并一张羊皮卷。

这些药是当年离开咸阳时甘罗给她准备的,这些年她无论去哪里都会带在身上。

拿到东西,她又连忙往回赶。

到了地方,怀瑾的膝盖几乎都在打颤。

张良已被项伯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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