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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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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利弊后,这种世家子合该做出他正确的选择才是,而不是……在这里同她演什么情深似海。

这只会浪费彼此的时间。

“你既然说要弥补,那为什么不能跟我试试呢?”

“顺着你自己的心,而不是刻意地顺着我。”

“我现在就是在顺着我自己的心。”虞夕月深吸一口气,抬眼望来,她的眸中一闪而过某些冷硬的情愫,犹如一条线,扯得萧寒江有片刻的失神。

待他又被赶了出来,整个人都还是有些晕乎乎的。

不过,与先前被拒绝后不同,这次,他反倒是更确定了些别的什么。

夕月心中定是有他的,不然……她不会如此。

她合该像对待那什么张公子,陈公子的,直接把他一觉踢走,而不是还忍受着他三日五日的跟着。

她只是有顾虑——

既然如此,那他便也能放手去做了。

想通这点,萧寒江连日的郁气都好似减轻了许多,慢悠悠地顺着小路走出些距离,甚至还有心情欣赏起雪景来。

错落有致的砖瓦上,皑皑白雪覆盖,村落间,一家挨一家,四处聚在一块儿,远远的便自成了一个地方。

沿途,有两人挑着扁担经过,讨论的声音混着寒风传至萧寒江耳中。

“谁知道呢,我表舅家那丫头,身子骨可好了……这好端端的,不知怎么回事儿,说病就病了。”

“可别是沾了什么不该惹的东西吧?”另一人神神叨叨地问。

“诶那不是!就是这病的蹊跷我才跟你吐槽两句罢了。”说话的人似乎是一下子没换过来气,被骤然扑至鼻腔处的冷风呛的一个激灵,不自觉地连着咳嗽了好几下。

同行的人见状,赶忙关切地望了过来,见对方笑着摇了摇头,示意无碍后,才继续道:“不该啊,按理说洛城那种地方,可比我们这儿山沟沟的地方治病厉害…”

“就算是被什么东西咬了,那也不该病这么久啊……这断断续续的。”

“谁说不是呢。”那人摇了摇头,缓缓叹气道:“那药味远远飘出来,整日不绝,说的我都揪心。”

“遭罪唉……”

风声簌簌,声音渐渐远去,萧寒江这才有些后知后觉地回神,若有所思地注视着那两人离去的方向。

……

京城,东宫。

刚刚浮出的月色叫乌云遮去了大半截,冬日里,天黑的本来就早,故而此刻,这个夜晚就更显得阴郁。

殿内,烛光透过床幔的遮掩,打在男人挺直的鼻梁处,印出立体俊朗的轮廓。

一片阴翳中,闻初尧眼皮轻阖着,细密的睫毛覆其上,呼吸的速度均匀规律,看着像是睡着了。

可即便是在睡梦中,他的眉心处仍有一道浅浅的沟壑,薄薄的唇紧抿着,整个人依旧没有放松下来。

下一刻,床榻上的人双眼微睁,猛地起身,有些怔然地盯着床榻上的某处。

连轴转了几天,他的身体隐隐也显出几分疲惫来,或许是先前那只毒箭的缘故,积累在身体里的毒素尚未完全清除干净,循序渐进地恢复中,一旦忙脱了,身体难免会抗议一番。

这在先前,是少有的事。

闻初尧不由得连带着想起了点儿不好的回忆,以至于从噩梦中惊醒好几息后,仍是有几分发愣。

潜意识里,他觉得是自己最近精神头不大好。

否则……又怎么会如此突兀地梦到那般晦气的场景?

伏尸遍野,阴暗逼仄的小房间里,无数的人被隔绝开来,明明是初春乍暖还寒的日子,梦中所见之地却犹如孤岛,兀自发出痛苦的哀鸣。

柳殊,他朝思暮想的人。

亦在其列。

跑路第一百二十二天

春三月, 雨蒙蒙,京城中新探头的绿色嫩苗笼罩在一片烟雾中,被雨水这么一淋, 冬末的雪意不知不觉被渐渐覆盖, 走至尽头。

只是眨眼, 新岁的欢愉氛围也随之一道变淡许多,整个京城转而变得一派安静。

无独有偶, 明明是初春乍暖之时, 宫中冷肃气氛却愈发浓郁。

乾清宫内, 这股冷肃气息更甚几分。

闻初尧听着暗卫汇报的话, 眸色微沉。

“洛城一带洪水决堤,沿途淹没多个村庄, 死伤数万,伏尸千里。”

洛城属南, 朝廷年年拨银子兴修水利, 加固河堤, 结果还是……如今堪堪及三月, 尚且还不到雨季的时候,这种豆腐渣工程,是如何能幸存到现在才被报上来的?

新帝的脸上一派冷肃,但如今他平日里多也是这副表情, 故而林顺瞧着, 一时间也是难辨对方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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