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节(2 / 3)
郁的神色,看起来有些落寞。
这段日子陆寒霄黏她黏得紧,她没找到机会和梵琅联络。如今掌心已经恢复如初,颈侧的伤也不疼了,只等伤痂脱落即可。她这边没事,外朝好像发生了什么棘手的事,他们议事的时候不避她,她听见他们吵了许久,陆寒霄又开始了早出晚归的日子,一如他们成婚后的日日夜夜。
宁锦婳早习惯了,甚至松了一口气,等他一走便联络梵琅,他那边已准备就绪,只差两样东西,一副宁重远的画像,以及万一寻到人,让大公子足以信任的信物。
待墨痕干涸,宁锦婳把画像卷起来放入匣中。至于信物……宁重远送给她的狼牙最合适,可那枚狼牙她给了京都的陆钰,左思右想……她褪下了手碗上的赤金掐丝榴花手镯,和画放在一起,阖上匣子。
她的首饰珠钗多得数不清,甚至要专门分一个丫鬟保管,可这枚手镯她戴了足足七年——这是当年陆寒霄的聘礼。
聘礼聘礼,一般不会给带回夫家,但宁国公疼她,那些梳妆之类的女子用物又悄悄塞进嫁妆给她带走了。宁锦婳尤为喜爱这个榴花手镯,后来回门还被兄长打趣,说妹夫是不是舍不得给她打新镯子。
……
梵琅速度很快,收到东西之后当即准备动身,他托抱月捎了话,说走之前想见王妃一面,还说她画技好,求她给自己也画一张。
宁锦婳沉默片刻,同意了。他为她千里奔波,只是一幅画而已,没什么矜贵的。
可惜天公不做美,原本晴空万里的天连着下了几场春雨,不冷,但潮,颜料不太好上色,梵琅的眼睛和寻常人不同,宁锦婳原本等天晴了再作画,等啊等,一晃神,又过去七天,今天才稍稍转晴。
中途梵琅又传话,说他不要画了,只见她一面。可宁锦婳心里过意不去,她什么都给不了他,金银他也不要,等她画完这幅画,亲自为他送行。
她铺开画轴,回忆着他的模样开始落笔。先描绘男人的轮廓,再添上头发,眉眼……正屏息凝神时,抱月咋咋呼呼闯进来,“主儿,主儿!京城来——”“安静!”
宁锦婳急忙收笔,她控笔能力极佳,没轻了或重了毁掉一幅画。她轻舒一口气把笔搁下,揉了揉手腕,道:“又怎么了?”
抱月就是这个跳脱脾性,这么多年,掰也掰不过来。
抱月自知理亏,轻轻吐了下舌头,低头道:“是,奴婢知错。”
“到底发生了何事。”值当她这般激动。
抱月嘿嘿一笑,欢快的语气掩藏不住,“京中来信了!”
一封信有什么稀奇,宁锦婳摇摇头,正要拿起笔继续作画,忽然呼吸一窒,美目瞪得浑圆。
“钰儿?!”
京城,能给她来信的人只有一个人,便是她的长子陆钰。不知不觉间已来滇南数月,她走时还是寒风凌厉的深冬,如今已过了谷雨,再一晃神儿,便要入夏了。
“嘿嘿!”
抱月鬼灵精怪从衣袖里拿出一封用红漆封口的信件,卖乖道:“世子爷来信,求王妃娘娘高抬贵手,饶了奴婢这一回罢。”
似乎商量好似的,他们一回到滇南,所有人都不再叫陆钰“小世子”,而是直呼“世子爷”。很微妙的变化,宁锦婳思儿心切,暂时尚未察觉。
她迅速抽出里面的信纸,一字一句读着,手都是颤的。这时通信只能靠驿站和马匹,陆钰身份敏感,这薄薄几张纸。不知费了多少人力物力财力,才送到宁锦婳手中。
陆钰的字遒劲有力,力透纸背,看不出一丝一毫的稚气,行文也十分沉稳。宁锦婳仿佛看到一个面容精致的少年绷着脸,像学堂的夫子一样叮嘱,让她照顾好自己。
宁锦婳哭笑不得,到底谁是母亲谁是儿子,陆钰信中还说,若是有人对母亲不恭,便把名字记下来,他为她出气。
情长纸短,宁锦婳一个字一个字看也有看尽的时候,她抚摸着最后的“母亲珍重”,心中思绪万千。抱月这时围在那副未完成的画前,左瞅瞅右看看。
“啊!”
她恍然大悟道:“主儿原来在画王爷啊,真像!”
第
70 章宁锦婳闻言一怔,小心地把信纸收起来,目光瞥向石桌上的画卷。
那副画才画了一半,颜料还没来得及上,只有一个清晰啊轮廓和眉眼。她细细端详,心道难怪抱月能认错,两人的面容确实有些神似。
怪不得她初见梵统领时就有一种莫名熟悉,原来如此!两人相貌相似,身形相近,但气度却差了十万八千里。
陆寒霄常年身居高位,满身威仪,冷眸一扫便让人心头发怵,不自觉想臣服。他是让人摸不清底的一谭寒水,梵琅便是草原上凶猛桀骜的野兽,磨着尖利的牙齿,鲜活而热烈。加上那双辨识度很强的透绿双眸,没人能把他跟陆寒霄扯上关系。
宁锦婳道:“抱月,你看着……梵统领和王爷长得像么?”
“啊?”抱月挠挠脑袋,“当然不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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