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节(2 / 3)
自己逗得不行,抱着枕头外倒在歇息的长榻上,止不住闷笑:“姐姐饶我罢,再不敢贫嘴了,我可没有那么大的福分,认那么大一位大侄子。”
“好了,顽一会儿就够了,再淘气,这些且要讲到什么时候去。”
学习上顾运态度一张端正,立马不皮了,坐正身体,顾泰顺道将包括祖母娘家,太子母家两重要的司家分支以及与太子的关系带过讲了讲。
就马上进入了第二阶段——梧州的局势
梧州位置特殊,与最靠北的襄州接壤,此二地早已经成为天子心中的一根刺,不拔除不足以心安。襄州暂且动不了,梧州,这两年,天子已经频频采取动作。
司桓肃就是圣上挥出来的一把剑,放出来的一条烈性犬。
“所以阿拙,我要告诉你的第一条,切勿与司桓肃走近,避免沦为士家之族的众矢之的。这也是祖母先前从不提这门亲的原因。我们顾家的处世准则是不站队,远离争端。”
顾运思索沉吟起来。
半晌她说:“阿姐,我有一个不好的猜测,我们家,是不是已经淌进这趟浑水里了。”
顾泰长叹一口气。
心说是,从大伯父被调梧州任职起始,他们家就一脚踏了进来。
不用她说,顾运也知道,顾家似乎成了一种博弈品。
成了梧州势力代表姚州牧和天子犬牙司桓肃之间拉扯的工具。
这太危险了。
顾运越发往深里想,背后的冷汗都要浸了出来。
“阿姐,这局要怎么破?”
顾泰摇摇头,“哪里有什么万全的破局之法。”
“难道什么都不能做,只干等着?”顾运眉毛不自觉皱起来。
却听顾泰定声说:“不。”
顾运:“何意?”
顾泰:“这会儿又傻了不成?姚州牧为何连连出招设计?因为他是要我们做出选择,选择投入他门下,成为他的势力,为他所用。司桓肃是圣上放出来的狗,一来梧州,就先斩了姚州牧一根爪子,如果你是他,可咽不咽得下这口气,会不会反击?而现在,姚州牧显然是想推顾家出去争斗,他自己且坐收渔翁之利。”
顾运气得锤了一下桌子,咬牙低骂了一句:“老匹夫其心恶之恶毒,谁比他得过!我们家就是傻了也不可能伏身过去,所以,此路不通。”
说罢,边提笔沾墨,在方才写随堂笔记的纸上打了一个叉。
那剩下的选择……
不就是,站在司桓肃一边,与他联手推掉姚州牧?!
这不更是超级加倍难度的任务!
成了天子的工具了这是。
顾运默默看着顾泰,难怪说没有万全之法。
只有选择。
在成为工具,和成为用完就丢的工具中选择一种。
这里何等操蛋。
外头廊下响起脚步声说话声的时候,屋内两人就停下了嘴,不多时,一个丫鬟就打帘子进来,面上带笑回话:“大姑娘,九姑娘,太太请你们过去呢。”
顾泰收了书,问:“可是有什么事?”
那丫鬟答:“住新荣街的那位姑太太过来了,说想见见二位姑娘呢。”
顾泰说知道了,打发丫鬟先过去回话,说一会儿就过去。
见丫鬟出去了,顾运才奇怪问:“哪里又蹦出来一位姑太太?怎么从没听说过?”
顾泰抬手招了丫鬟进来,帮着倒水净手,给顾运整理裙摆衣裳,一边说:“并不是什么正经亲戚,你不知道不奇怪,因和我们家一个姓,前些年头上,自己认上来的,说先前大家祖上都是认识的,祖母看他们可怜,没戳破那话,就这么着走动了,后来他们家还上来求个事干,大伯父也帮着推了一把。这以后,他们便愈发要亲近来往。”
顾运听得咋舌,心说这哪里是亲近来往,这是闻着好处单方面黏上来的吧?
她知道大伯母这几日心焦得厉害,对方这个节骨眼上拱上来,大伯母恐怕心里并不十分愿意应付,所以自然不可能因着这个外八路的亲戚,特特遣个丫鬟来,叫她们去见一见,所以,必定就只能是那位姑太太自己提出来的。
这么一想,心里就先存了几分不待见,对人印象就不算太好。
外头关于杨家的风声她未必一点不知道?还是也不知道顾家和杨家做了亲家?
既知道人家里已经焦头烂额,还赶着上来添乱,这就不是什么好亲戚。
两人收拾好,去那偏厅见客。
不远不近地,顾运打眼一瞧,一个五十岁上下年纪的妇人,穿着一身酱色长袄,坐在炕上,都能看出她矮胖的身材,头发盘得一丝不苟,额上系了块藏蓝色的防风抹额。
打她们一进来,一双眼睛就直往两人身上扫。
“哟,这就是大姑娘和九姑娘吧,怎么跑到梧州来了?姑娘家家,依我看,还是要少出远门为好,大家小姐四处的逛,也不成个样子的。”
顾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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