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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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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性散一万两黄金,对哪个商人来说都元气大伤,且没有任何回报,就连萧启也不例外。

他看上琉璃阁手中握着的这块珠宝界的肥肉,琉璃阁掌权人刚好又有软肋在他手里,岂不是天也助自己?

看,这场战争多么简单,连硝烟也没有。

元气大伤的琉璃阁对上背景财力雄厚的萧启,那和被拔了毛掉进狼窝里的羊有甚么区别?

“姚天保,你去打听打听,那赵景行打算甚么时候来赎啊?”萧启倚进靠背里,叠起长腿,心情明媚,“这些时日,要对锦画好一些,不好把人弄得太过破烂,万一人家反悔了怎么是好?”

姚天保应道:“是,王爷。”

萧启走后,姚天保松了口气,看眼下这个情况,萧启对锦画的态度尚佳,没有像曾经对待云舟珠碧那样歹毒刻薄,卸磨杀驴。

也许是这三年谢寻对他低眉俯首,让他整个人的心境都变得太多,平和了太多。

这样也好。

那赵景行若真是个痴情种,当真将万两黄金拱手奉上,那么锦画日后出去即便得不到一个名正言顺的名分,至少下场不用像云舟珠碧一样,一个不得好死,一个生不如死。

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萧启要进珠宝界横插一脚,抢业内龙头的饭碗一事很快插着翅膀落在圈内平静的湖面上,散开点点涟漪。

就他的身份背景加上他雄厚的财力,进来了,原先的龙头也得变地头蛇。

商界人人噤声看戏,处于风暴中心的当事人赵景行岂会没有耳闻?

摩挲着手中戒指,赵景行心中复杂。那是他将启程前往大宛国的前几天,彼时,桌子上还放着他写给曼曼的书信。

方兰庭撇眼过来,眼底闪过一丝漠然,面上却依旧温和:“老板,这些时日的这些风声,您怎么看?诚王此次,可是来势汹汹。依他的权势地位和手段,真要盯上了我们,只怕……”

“……”赵景行沉默许久,只回答了轻飘飘的八个字:“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如往常一样,将信纸塞进信封,封口,交给方兰庭,道:“老样子,帮我寄了罢。”

方兰庭站在他身后,脸上闪过一丝怨毒,随即很快又恢复平静:“都这个节骨眼儿了,老板还想着这些情情爱爱,当真是个世间少见的痴情种。”

他在赵景行跟前郑重地收那封信入怀中,却在离开之后,将之毫不留情地撕碎,随手丢进了垃圾堆里。

世界上除了父母亲人,知交朋友之外,没有谁会无缘无故地对一个人好,同理也没有无缘无故对一个人不好。

决定好与不好的,无非其中牵扯的利益罢了。

姚天保是商人,萧启是商人,方兰庭是商人,赵景行……有点感情,但终归还是个商人。

锦画就落在这四个商人手上,像颗有瑕疵的珠宝,被他们翻来覆去地审视、打量。

有的人即便它成色不好也想斥巨资买入,有的人则精明些,弃若敝屣。

这位精明的人,在锦画多方苦苦寻找也不得的这些日子,竟隔三差五都悄悄地出现在南馆里。

他隐藏在风涛卷雪阁献舞大厅的某一处不起眼位置里,看着台上已经不再年轻的舞妓卖力起舞,听着耳边稀稀拉拉的掌声再不复当年热烈,怀抱着青涩香软的新红牌,面上流露的神情便更显鄙薄。

“方老板……方老板?”云霜红着脸依偎在他怀里,在他跟前招了半天的手才将他的魂给招回来,“爷看得好入迷啊……”

方兰庭回过神来,把目光放回到云霜身上,上下打量了一遍,开口问道:“台上那个人,还是红牌?”

提到台上人,云霜的脸色就克制不住地闪过一抹不服气,酸溜溜道:“是啊,但早就大不如前了。年纪那么大了,都没甚么人点他了,现如今也就只能跳跳舞了。”

方兰庭笑了笑,掐了把他的屁股,激他道:“他是红牌,你不也是红牌?可你的过夜价钱,似乎还是没他一把老骨头跳一次舞高。”

说到这个,云霜就咬牙切齿,不知道怎么回答,脸色极度难看,僵在客人身上,方兰庭也不生气,揉着他的屁股,似笑非笑问道:“你想取代他,成为这里唯一一名红牌吗?”

云霜软了腰肢,脸也瞬间红了,有些不可思议地压低了声音:“爷……是在问我吗?”

“当然。”方兰庭的眉目在阴影的笼罩下,细细打量着他,“你看起来……很有潜力。”

云霜紧紧握住了他的手腕,激动且紧张地看他:“我当然想——可是……可是我该怎么做呢?”

“我帮你把他拉下来,如何?”

这就是贵人吗?

“爷……?”云霜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人嘴角绽开的深不可测的笑意,“爷为何帮我?”

“你不需要知道那么多,只要听我的话就好了。”方兰庭摘下手中戒指,抓过他涂着鲜红蔻丹的手,给他戴上,并在他耳边低声耳语,“我保证他会重重摔在你跟前,到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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