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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朱友贞杀兄(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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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友桂登位约半年以后,枢密使敬翔去均王朱友贞府上求见。朱友贞问道:“敬大人来此,不知有何要事?”

敬翔言道:“殿下,下官此来乃是为先帝立嗣之事。”

朱友贞问道:“先帝传位于郢王,早就登基,有何异议?”

敬翔言道:“郢王乃是真正的乱臣贼子,篡权小人。”

朱友贞闻听此言倒吸一口凉气,轻声问道:“敬大人此话怎讲?”

敬翔言道:“先帝驾崩当日,曾拟密诏交与下官,但郢王连夜入宫,却于次日清早依诏登基。我料郢王入宫乃是杀父,先帝遗诏乃是伪诏。”

朱友贞惊异问道:“先帝给大人的密诏,可曾携带。”

“内藏于身。”敬翔从怀中掏出朱温临终遗诏,交与朱友贞,言道:“此诏乃当日午时,陛下令为臣亲笔草拟,所立太子乃是博王朱友文,且有逐郢王为刺史之意。博王已卒,殿下乃先帝正宫张皇后所生,为嫡长子,理应继承大统,所以下官前来通禀。”

朱友贞手攥遗诏狠狠言道:“婊子养的朱友珪,我定为父皇除此贼逆!”

敬翔言道:“殿下不可求之过急,以为臣之见,除贼尚需时日。”

朱友贞问道:“大人可有除贼之策?”

敬翔言道:“今观京畿,皆由王彦章、张归厚二人领兵把持,葛从周虽有虎符调兵,却卧病在床,早已足不出户。难以除贼,殿下之妻乃是张归霸之女,可与张归霸交好,以避祸端。再传言河北李存勖将举兵南下,哄郢王将王彦章调出,方有除贼之机。”

朱友贞言道:“原来敬大人早已成竹在胸,我即刻遣人传言李存勖将由冀州南下,调王彦章离开京师,至于何人可进京勤王,就全赖敬大人调遣。”

敬翔言道:“下官不便久留,就此告退。”

数日之后,朱友贞便前往张归厚府上。张归厚自以为拥立朱友珪有功,反到妄自尊大起来。朱友贞一见张归厚便躬身言道:“叔父大人扫除奸贼,官升兵部尚书,小侄特备薄礼前来敬贺。”

张归厚美滋滋的言道:“贤侄何必破费,非是我除贼有功,乃是仰仗郢王天威所至,满朝上下人心所向。”

朱友贞言道:“近日发生一件大事,不知叔父可知否?”

“何等大事?”张归厚问道。

朱友贞答言:“晋王屯兵河北,意欲渡过黄河,直捣开封。”

“本官已有耳闻,街市百姓也皆有传言,且民心多有不安,不知贤侄有何高见?”张归厚言道。

朱友贞言道:“以小侄之见当派一大将在黄河北岸屯兵,修筑壁垒以防晋兵南下。”

张归厚问道:“友贞之言正合我意,不知何人能当此职?”

朱友贞言道:“非大将军王彦章不可。”见张归厚面生疑虑,朱友贞进而言道:“昔日潞州城下,王彦章连诛李克用五员上将,以铁枪闻名,晋人闻听王彦章之铁枪皆畏惧万分,即可震慑晋人,又可安定民心。所以非王将军不可。”

张归厚点了点头言道:“贤侄所言有理,明日我便奏明天子,出兵驻扎沿岸黄河。”

朱友贞赶忙奉承道:“叔父忧国忧民令小侄受益匪浅……”一阵甜言蜜语阿谀奉承,张归厚更是飘飘然不知所以。

朱友珪自登基以来对张归厚视如心服,言听计从,不过数日,王彦章便率兵五万望黄河之北屯兵。敬翔调虎离山之计已成,密发调令调兵,响应之师有三个,一个是朝中左卫中郎将寇彦卿,一个是驸马都尉赵岩、另一人乃是朱温的外甥左龙虎统军袁象先,宋州下邑人氏。

这一日,开封城内如同以往热闹,唯有均王府忽有兵士数千会集于此,朱友贞、敬翔、袁象先、寇彦卿、赵岩五人在此起事,均王朱友贞喊道:“先帝经营大梁三十余年,却被贼子朱友珪所害,我等焉能面对先皇在天之灵!”

敬翔言道:“请出太祖画像以示众人。”众人见朱温画像伏地而泣,朱友贞言道:“诛杀逆贼!”军士振臂响应,皆呼万岁,请均王朱友贞为君。朱友贞率精兵五百保围张归厚府第,袁象先、寇彦卿、赵岩等率兵五千冲入皇城。

先表朱友贞率五百军士包围张府,缉拿张归厚。张归厚见官兵进府,大喝道:“尔等何处兵马,竟敢闯入兵部尚书府?”只见从外院大摇大摆走入一人,此人头戴金凤展翅盔,身披金甲银叶铠,乃是均王朱友贞。张归厚一见朱友贞赶忙问道:“贤侄此时用兵,却为何故?”

朱友贞严声怒道:“吾乃均王千岁,这贤侄也是你做臣子该喊的吗?”

张归厚不知所措只得改口言道:“均王殿下不知有何急事?”

朱友贞言道:“朱友珪有弑君之罪,汝乃帮凶,本王受众人拥立顺承天命。看在令兄的份上,汝自裁吧!”张归厚此时才明白朱友贞已反,仰天而叹:“郢王休矣!”言罢,拔剑自尽。

再表袁象先、寇彦卿、赵岩三将率五千士兵进宫,那朱友珪本是平庸之辈,登上皇位之后只图玩乐,不理朝政。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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