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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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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人一抿就晓得是撒谎心虚了,还遮掩呢?”

阮绮珠一慌,捂嘴“呀”了一声,“对呀!还是你的脑子好使啊…可她们好像也没反应过来,之后各自嬉笑没说什么了。”顿了顿,她又恍然大悟,“等她们回去了,也会如我这般回过味来?”她有点心虚,又故作镇定厉色道:“你若不去不是什么事都没有!非要拿这个还人情?还不都是你自己!快跪好了!”

“你也给我下来跪好了!”阮玠大呵,“你什么都好,偏生这嘴比脑子快!这种事也能抖落出去!”

阮绮珠磨磨蹭蹭从座椅摸下来,在焦侃云身侧跪下,焦侃云见她鼓嘴吃瘪,想怪也怪不起来,兀自失笑,便又听焦昌鹤呵斥她,“笑什么笑!?你表姐说得没错!此事若传得满城风雨,都怪你自己!”

“嗳!此言差矣!”阮玠又不同意了,再次把他挤开,“这事说到底还是该怪忠勇侯趁火打劫!他独自坐拥一身污糟传言就罢了!还想祸害绰绰!”

阮慈却低笑着摇头,在一片唏嘘怒声中好整以暇,端起一杯茶抿了一口,慢悠悠说道:“绰绰都能离家出走,还能推脱不了一次邀约?我听你们争执了半晌,却没有一个人落到重点。”

焦侃云一怔,默默垂下头。

阮慈留了几分余地,轻言慢语,“绰绰的一句一言,分明可见忠勇侯确实对她不错。她眼高于顶,连公侯王孙都看不上,会看得上趁火打劫的情场浪子?她又不是蠢货,两相里接触这么久,可见忠勇侯的污糟传言,绰绰已尽数查证,皆是子虚乌有。可对?”

焦侃云点点头,言简意赅地总结:“他是个好人。”

两人慢条斯理地摊开一说,众人又是一口凉气倒吸。

外祖母第一个升起担忧,“就算他在情场上没有污名,可到底是从北阖杀回来的,绰绰若是偏喜将才,另寻旁的就是,忠勇侯…嗜血乖僻,诸臣皆惧,朝中上下对他都是绕行远离,可见其恐怖之处,岂是你能驾驭一辈子的?”

焦侃云讷然,她也没说喜欢,没说要驾驭啊。不知为何,脑海中盘桓的,是虞斯顺从地任她拉着辫子,脉脉对她说“给你当奴,我都画押”的样子。她摇摇头,再度摒去这些莫名而生的纷扰。

阮玠忙不迭地点头赞同,“绰绰,你放心,这些年,咱们大辛朝的武将虽因西匪之患锐减,却也正因为此,生出无数后起之秀,舅舅保准给你找到令你可心的少年将才,武德充沛,内外兼修!”

焦侃云干笑两声。相面这事,是一准躲不过了。她挑眉,也挺好,浑当欣赏美人了,而且确如表姐所言,如今风言风语都说话本里和虞斯私定终身的人就是她,她相个七八十人,便能对外辟谣。只是……她忽然想到虞斯泪眼婆娑地凝视着她,“先考虑我,好不好?”

尚在沉吟,焦昌鹤忽然唤她,“绰绰,即日起,你随我到吏部当差。”

焦侃云见他神色冷峻,没得商量,只好问道:“上任何职?”

焦昌鹤哼声,“随行书吏。”

从官到吏?是从天到地。焦侃云无奈一笑,“阿爹故意的吧?我的年纪阅历再低,好歹是陛下钦点,如今被撤职,也该留几分情面。”

焦昌鹤温言细语地道:“东宫辅官自来都由勋旧大臣兼任,训导太子,教学政务。多用勋旧,便是为了防止朝中势力与东宫势力割据,奸生间隙。独你一人年纪轻轻,无训导之责,只行辅佐之事,如同与太子结党。你自幼与太子交好,又有些学识聪慧,陛下乐得促成你二人‘狼狈为奸’,但更多深意你心里有数,我就不与你分说了。”

自然是为了让曾经意气风发的焦昌鹤听话。

焦侃云知道,父亲想将她护在身边。且吏部的书吏,外边都说是‘镶金边,捞油水’的职位,可以接触到的贪官污吏只多不少,父亲有意让她看看真正的昏暗之地,知晓他每日都是在怎样一片诡谲涌动之中独善其身的,还有心要吓退她,教她远离朝堂。

她并不会就此屈服退出,无论在哪,她焦侃云都可以再度风生水起,青云直上,可…

她蹙眉,“随行是何意?我一刻也不能离开阿爹的身旁?”

焦昌鹤一哂,“每日我亲自点你的卯,我不会像太子一般好说话,你敢逃工,大辛律法伺候!下值后立即与我回家,片刻不能在外逗留,你表哥每日会准时来府邸接你与人相面,我会派侍卫盯紧你,相完面只许回家,不许做别的。再有,你在吏部见了什么人、说过什么话,一应属于公务,全部上报给我。”

果真如表姐所说,她完了。

焦侃云看向阮慈,后者笑着摇头,表示这个决定自己也插手不了。

她又看向外祖母,外祖母皱皱眉,“绰绰好动,若是不能与闺秀们出门游玩,憋屈得生病了可怎么好?”

焦昌鹤却道:“每月自有休沐,你可以与人出游。但我想,你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吧。”他指的是去金玉堂说讲话本。此事乃是陛下指示,暂且不可省去。

焦侃云囫囵应是,生出几分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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